p; 林先打起精神,“我就不信,这姓齐的还能赔上所有人的马。”
“郎君说的是,”刀疤脸的脸都亮了,迅疾就折回身子消失不见。
不一会,巷口就传出了马嘶声。
林山忍不住笑骂道:“没想到他们还有这样的本事。”
“三哥,齐国的孟尝君当年可是靠着鸡鸣狗盗之徒才能逃离秦国的,这本事不分大小,能用得上就行。”
林山没有作声。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本来他们两个今儿做的事也算不上有节。
啸聚山林的盗贼们都有几手看家本领,虽然上不了大雅之堂,但却十分有效。
郎官们听到巷口传来阵阵马嘶声,便又迟疑起来。
这马就在巷口,还要去京兆尹府报案吗?
“?”
众人互相看看,眼睛里都明晃晃地写着问号。
现在……该怎么办?
齐大哥也有些愣怔。
他怕众人一盘散沙中了计,才说贼人竟然盗走郎官们的马屁,实在太猖狂,以形成共仇敌忾之势。
但眼下,这马……就在左近,他们若是还去报案,这是不是也太怂了?
可是……若是贸然去找马,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对方还真是难弄。
齐大哥看了眼范骑郎,范骑郎正可怜巴巴地抬着一张小脸看着他,似乎也在等着他拿主意呢。
怎么办?
马嘶声越来越大。
隐隐还有叱骂声夹杂着皮鞭声,以及马匹不堪忍受的踢腾声。
郎官们稳不住了。
对读书人来说,字是门面,写的一手烂字,没有人会相信这人有满腹才华。
对于以武入职的郎官们来说,马就更是门面了。
看看坐下的马,就能知道这个人的身份几何。
能骑出来的马必然是好马。
谁能受得了自个的马被如此折辱,这简直等于在往脸上打耳光啊。
齐大哥也知道利害。
若是一枚玉佩,他当然能够补偿,这么多马,他可补偿不了。
但是不拦着,也不是个事。
思量再三,齐大哥清了清嗓子道:“这些贼子实在可恶,等我带几个人去巷子里看看,若是有什么……”
话还没有说完,甄骑郎打断了他的话,急忙道:“齐大哥还是留在这里主持大局为好,我等先去看看他们究竟想搞什么名堂,谅他们也不敢对郎官们如何,若是真有什么不妥之处,齐大哥也好安排旁人接应。”
范骑郎立即附和,“对,对,齐大哥是主心骨,还是留在这里策应一二为好。”
甄骑郎的眉毛又微微地皱了起来。
他转过身来,询问,“有人愿意跟着我一起去的吗?”
“我,我,我。”
郎官们立即喊了起来,每个人都觉得正在受折磨的都是自己的马,恨不能立即冲进去看看究竟。
也恨不得将那胆大妄为的贼人千刀万剐。
范骑郎静静地站在了齐大郎的身后,默默不语。
巷子里。
林先转过脸,对着身后站着的几只人面雕,眼睛闪闪发亮道:“别急,等会就轮到你们。”
人面雕们忍不住轻声嘀咕了两声,又很快地将声音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