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人上来劝阻,名为劝阻,实际上却是扑上来抱着卢大郎的腰,免得事情闹大。
“辱人姐妹家族,我如何能好好说话?”卢大郎闪过身子,眼中满是怒火,“你们既然敢在背后说我,想来也是不怕和我比划一场的。”
众人涌了上来,将两人隔开,苦口婆心地劝阻。
“卢大郎……背后说人固然不对,但你也莫要意气用事……大家在一处共事,低头不见抬头见,留的一线好相见……”
方才还觉得对方算不上汉子,现在又觉得对方过于意气用事。
卢大郎不听劝,依旧梗着脖子,斜着眼睛,捏着拳头,道:“来不来?”
谁来啊?
倒不是怕卢大郎,眼看着正月就要到了,一年就要完美收官,这个时候若是私下里斗殴被发现了,岂不是要被扣除年俸。
多么的划不来。
但是卢大郎并不怕,他入宫的时日并不长,也就比林四郎多了几个月而已,年俸也拿不上多少,更不用说别的了。
有人趁乱偷偷的溜了出去,请了当值的中郎将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
中郎将一进门就冷着脸呵斥他们,“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不知道为君分忧,还要添乱不成?若是外面传出郎官们私下里斗殴之事,你们全都回家闭门思过,别再来了。”
卢大郎放下了拳头,身子还在隐隐发抖,他只恨自己没有经验,竟然被人钻了空子,早知道,就不和这些没皮没脸的小人啰嗦,直接提了拳头上去打就是。
被打的人立即站了出来,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大人,卢大郎方才一言不合就将下官打成这样,您可不能不管。”
此人的脸上满是泪痕还有血迹,狼狈不堪,还有旁人作证,卢大郎无故殴打同僚的罪名眼看是逃不脱了。
自古法不责众,他们占大多数,卢大郎只手空拳,无人相帮,怎么可能能讨得了好处。
还是太年轻。
卢大郎憋了满肚子的气,只是愤愤不平,却说不出为自己辩驳的话来。
眼看就要吃亏。
中郎将淡淡地道:“当我不知道你们欺负新人,卢大郎一向老实当差,为何今日突然发作?万事总有个缘由,难道他莫名其妙发疯打了你不成?”
能在宫里混到中郎将这个位置,什么事情没有见过?
这些郎官们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吗。
以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过去了,卢大郎能犯了众怒,算他不会做人,但是……如今卢家和林家结了亲,和淮阳王也成了拐弯的亲戚,他是傻了,才会得罪卢大郎。
众人也醒过味来了——背地里再怎么讽刺卢家高攀着林家,实际上人家就是高攀上了,没见着就连中郎将都站在了卢大郎的一边么?
只要上官下定决心要问个明明白白,那就没有什么弄不明白的。
不过,中郎将觉得还不如不明白。
这事简单明了,卢大郎莫名丢了块随身的玉佩,因此听到了同僚们嘲讽卢家攀亲,搞事的人也被卢大郎打了。
只是,这被打的是浔阳范家的人,正得宠的充依娘娘的堂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