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现在的安提柯身上,像是有一朵正在怒放的郁金香之花,随着他的动作,那朵印在他身上的这朵郁金香花,仿佛有生命似的,随着沙风一点一点的晃动,但是却没有凋谢的意思,反而在嘲笑灼热的沙风。
不过,这可不是单纯好看的东西。
如果说这朵花儿像是一朵燃烧的郁金香花朵,那么它的燃料,便是安提柯本身,安提柯的灵魂。
通过某种施加在他身上的古老巫术,让他可以将自己的一切,然后获得超出极限的超强力量,提高速度,力量,加强自己的身手。
而何为一切呢,不只是生命。而是如字面意思,一切。安提柯拥有的一切。躯体燃尽,血肉尽失,就连操控残躯败壳的灵魂,也会不见踪影,除了进入英灵之座外,无法被降灵,也无法轮回产生后世。
就好像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样。
然而,此刻,莱西马库斯却看到这个家伙身上燃起了这样的黄金战纹,这怎么不能让他吃惊。
面对莱西马库斯的惊呼,宛如神灵附身的安提柯却是一笑,这是他在这个战场上笑的真实的一次,他拔出剑来,反问:“战斗本身就是以血搏血,以命搏命的东西,老死这玩意儿,你想过?”
莱西马库斯抬起眼睛想了想,发现这个想法他确实没有过,而在这时,军神又开口了。
金光闪闪的安提柯转回身去,对着前面的目标说:“我们本是已死之身,不要命这种笑话,连蠢蛋都笑不起来。
说着,他已经飞一样的冲刺起来,双手张开,直指伸平,左手鞘,右手剑,已经一骑绝尘,瞬间闪越至远处,满身闪耀的金光让他身影模糊,只是那姿势好像一只张开了翅膀的金色大鹏。
莱西马库斯吃了一惊,随后怪叫了一声,也夹紧了一下自己臂弯里的同伴——后者差点被他这一夹差点没死过去,总之色雷斯总督在后续士兵冲上来之前,也跟着冲了上去。
一群好像疯子,却又比任何强盗都要初战意高昂,比任何军队都要出众的家伙,昂首挺胸的向前冲,哪怕是跑的脚都断了,却仍旧高举着武器,嘴里嗷嗷的叫着意义不明的声音,或是嘶吼,或是某人的名字。
这种人,你很难把他们当成军人,看起来就连土匪都要比他们训练有素,但他们自己没有那份自觉,只是飞快的向前猛冲,唯一的目的就是到了目的地之后把任何阻拦者给砍成跟自己军队人数一样的块数。
但是,到底是怎样的军队,明明已经死去,明明已经什么都不剩。就拿这片沙海来说吧,无数的战士曾经倒在这片陆地上的死亡之海,就连藏在黄沙下的躯体都被蜥蜴与野狼分食了干净,骨头零落的七零八碎,被黄沙磨碎,变成白沙,被所有进入沙漠的人践踏,但是,为什么这样死去的人,还会要给害自己那么惨的人卖命呢?
黑archer此刻已经走到了这个战场的边缘,他看着面前不能论一支,应该说是一堆的军队,又一次感到无可奈何,无可奈何他们的愚蠢。
但是他不知某件事情,曾经在亚历山大大帝去世之后,他手下们的文臣武将,曾经发生过一次争吵。
“你吗,还是你吗,伟大的克拉特鲁斯,你认为你可以代替王的职位,是谁个你那样的权力,还是你认为自己的功勋已经高傲到可以与伊斯坎达尔这个名号相媲美了?”
“闭嘴,卡山德,那本来就是我应得的位子,像你这样连战场都没有上过的小白脸,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只懂得跟你的白痴老爸窝在城里面,现在却想在这里,在这大殿中占有一席之地,给我滚出去,我可不想我的剑受到污染!!”
“那么你就能行了吗,在军队前进最艰难的时候,你在哪里?如果那时候有你的支持,现在我们可能已经站在了世界的巅峰。”
“那不是艰难,我亲爱的帕卡迪斯,那已经是溃散,我们的战士们已经无法忍受无尽的折磨,继续下去只是无畏的死亡而已。”
“可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觉得自己决定接下来是生是死?你的紫色未免太多一点了吧!!”
“哼,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来大斗一场吧,最后剩来的人,就可以被其他人承认,是正规的继承者,继承王的意志。继续前往世界的尽头,你们觉得怎么样?不过,我可不觉得你们当中有人能够胜的了我,对了,避免麻烦,你们就一起上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是在挑衅我吗,莱西马库斯!”
“愚蠢!!匹夫!!安提柯,莱西马库斯,大斗一场之后,就算最后有人获胜,这里谁还有口能承认他?如果你们愿意斗,那就去斗吧,我是不奉陪了,我要回到我的封地去,不要在这里死的不明不白。”
某个念头已经在王死后,被忠臣们各自实现愿望的方式所破坏,因为他们曾经是赫赫有名的王者勇士,这份想法变成了各自不服的憎恶。对别人不相信,都坚信自己的正确性,最后确认正确性的过程变成血淋林的杀戮,厮杀过后的帝国四分五裂,就连他们曾经秉信的王的儿子,也全都死去了。
曾经对王无比的忠义,导致他们在他死后,完全丧失了判断力,对其他人完全不服气下,曾经庞大的帝国在一朝之间崩溃,战争更是毁灭了一切曾经获得的果实,时至今日,就连征服王曾经的故地以何处为地界都在争论不休。
但是现在他们却放弃曾经厮杀过的仇恨,不管那个人是否是死对头,现在却允许他们并立于自己身侧,征伐同一个敌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黑色的弓兵不懂,一点也不懂,就在这时,他眼睛转向另一边,发现了一个可以解答的故人。
伊斯坎达尔逃也的驾着牛车,声势浩大的躲闪着后面黑暗机甲的追袭。
黑色怨气侵蚀这钢铁,没有生命是种福气啊,被撕裂的现代器械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被浓浓的怨气所包裹,那种悲愤,怨恨,愤怒,具现化为半物质的黑色黑色气体,缠满他们本身,扭曲了它们原本的形象。
深长的火神炮好像怪物的利爪,侦察机的钢翼与f-22发动机便是怪物复生的四翼,而反倒方向,垂下的坦克炮管,更是这怪物的异形尾巴。眼下这个怪物的姿态,更像地狱里爬上来的独角恶魔,征服王被他追的狼狈不堪,也不算丢脸。
berserker现在学精了,或者说他仅存的知觉告诉自己该怎么做,他现在不对征服王不停连射扫射了,而是点射,五架火神炮对着征服王左开一枪,右打一下的,虽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巨大伤害,也够凶险的。而且,最最关键的右手臂处,berserker一直没有使用的狙击枪,现在正被他瞄准着。
那是连坦克都能竹筒穿豆子,一下一个的巴雷特m-109重型狙击枪,里面装的是榴弹,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有效的防具是面对这玩意儿的。现在被狂战士宝具化后,一直都在精密的瞄准着伊斯坎达尔好像暴风雨中小船一样的牛车。
既然不能确认接下来要花费多少时间去对付那个蠢货,那么干脆使用稳妥一点的方法,使用其余的武器将征服王逼到绝路,再封死了周围的退路之后,在有限的空间内,使用狙击枪,一枪秒杀,这种枪大道你哪儿,那就是爆炸,不死你也残废你,接下来你就任人摆布了,区别是解决你的痛苦还是鞭你的尸。
不过你该问了,他现在另一只手也在拿着火神炮,哪来的手指去扣架在另一只手臂上的扳机。
不用担心,虽然现在兰斯洛特连一只手指头都用不了,但是他还是可以使用这杆狙击枪的,而且不是自动开火——他脑后那根好像武将头盔都有的翎一样的东西,现在好像一条刚结束冬眠的蛇,从他脑袋后面绕了过来,钻进扳机圈里,缠住,然后收紧,最后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黑archer敏锐的视力发现了这一点,他哪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啊。
当下,他急忙对着那家伙发动了攻击,虽然那家伙是远程攻击的no.1,但是现在非的却不是很高,而且投影之下的a级宝具,拥有强大的攻击力,黑色弓兵手上释放出数十把caladbolg,对着天空放射而去。
本来berserker还在瞄准征服王的脑袋,但是突然周身钢铁的鸣动声不对劲,好像悲鸣一样,这让他转移了视线,结果发现自己的下方突然窜出不知多少螺旋形的实心弹,以雷电制导,旋转作为推进,对着他所在的空域没头没脑的炸了过来。
这种大面积覆盖性轰炸突然从地面升起,让兰斯洛特猝然不防,他立刻放弃狙击牛车,拉起自己的身体,直直放上飞去,在减少自己共计面积的同时,他所有的加特林枪全都调转方向,枪口向下,发射出金红的莲花。将将子弹当成诱弹发射出去。
顿时空中有大片大片的火花烟雾闪耀升腾起来,狂战士的身影隐没进了其中。
本来还在不停摆扭缰绳的伊斯坎达尔忽然听的后面真真声响,回头看去,却见无数金光暴起,发出明亮的火光,烟尘。而狂战士在这浓烟与火光中冲向了天际,一时间竟不知所踪了。
“别看了,我还帮你摆脱他几秒钟”在他刚明白过来这是有人帮助他的时候,身后已经有一个声音回答了。
他转过头去,却见那个冒牌货站立在自己身前的数米之外。
奇怪的是,他的脚下明明是空虚,却好像踩着什么无形的东西似的,稳稳的立于海上。
刚刚就是他帮助了自己,征服王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没说话看着他,眼神中带着疑窦,只等对方先说话。
“没别的意思”黑色弓兵拧了拧脖子,指了指地面上的骚乱:“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应。”
征服王没有朝地面上看,因为不用朝地面上看就知道,因为那种声响是无法不去注意的。就算在逃亡之中,没有一秒的余暇,征服王还是知道,自己的士兵们正在被屠杀,他们在大量的自杀性袭击当中死去。
这位红眼睛的王者用令人血液凝结的目光盯着冒牌货,一言不发。
“刚刚,本来你可以不去招惹那个家伙,可以趁机逃跑,过来与你的战士们共进退,却还要与他缠斗,这是为什么?你应该是个爱兵的家伙,为什么刚才却一味的要与近战最强的战士对拼,而放任这边自己的战士们无谓的死去呢?”黑色弓兵问道。
征服王没有回答。
不回答,好,黑archer也不在意,只是追问他:“而且,从一开始,你一直就好像脱线一样。虽然与你战斗的都是近战强力的英灵,但是身为骑兵,还有这份宝具,怎么一直都是逃跑的份儿,我有些奇怪啊,征服王。能请你回答我一下吗,你到底为什么要故意降低自己的本事呢?”
最后,他一字一句的问道,同时举起了手,那是可以证明绝对权力的右手,令咒在他手上闪耀着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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