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进攻很快就来了,这次,日军也将一个大队的轻机枪全部集中,集中火力集群冲锋。日军的进攻队形形成一个宽大的扇面,机枪火力死死压住川军阵地,越冲越近。阵地上罗营长焦急的想着对策,“龟儿子的,好快就变招了。”情急之中,一个对策闪现脑海,“弟兄们,准备手榴弹。”一声令下,川军弟兄们纷纷拉开手榴弹卡簧,“扔”,罗启一声命令,成百颗手榴弹贴着地面向日军飞过去,“轰轰轰”在日军进攻队形中爆炸,弹片撕咬着日军的**,进攻的机枪被炸哑不少,趁机,川军阵地上的轻机枪清脆的响起,一道道弹幕向日军笼罩过去,“啊呀,啊”日军不断的被子弹击中,进攻的日军很快就成为一具具尸体。几个川军弟兄,看见阵地前日军丢弃的轻机枪,心里直痒痒,有一个大胆点的士兵,马上爬出战壕,向歪把子轻机枪爬去。一连摸到了三挺轻机枪,连同尸体上的子弹也一并搞回。有人还想去,罗启慌忙拦住,“龟儿子,不要命了,再去,看小鬼子开枪不?”其实,罗启的心里也是痒痒的,不过他想的是,“格老子的,晚上一定要搞回来。”二线阵地上,神枪手也对进攻的日军机枪手开火,但是距离远了点,效果不是很理想。岳翰屏在想,看来以后,还要在一线阵地后面设置狙击手阵地,好发挥狙击手的作用。
连续两次进攻都被打退,井出少将一怒之下,将整个旅团的掷弹兵全部集中,乖乖,54门掷弹筒一起“咣咣咣”向川军阵地猛轰,听见炮响,罗启慌忙带着士兵躲进停兵坑,有的钻进后面的防炮洞。日军掷弹兵一口气打了六发手雷,这可就是300多发手雷炸在阵地上,“轰轰轰”的颇为壮观。但是毕竟手雷不是炮弹,爆炸威力有限,停兵坑内的川军弟兄伤亡不大。炮声一停,罗启就带着弟兄们赶紧到阵地,防止日军进攻,可小鬼子很鬼,罗营长他们刚上阵地,掷弹兵又开始发炮了,“咣咣咣”,手雷不停地落在阵地上的川军人群里,川军弟兄被炸死不少,“狗日的,小鬼子,太鬼了!”罗启骂道。骂归骂,还得指挥士兵躲进停兵坑。可这次进攻,鬼子是踩着点上的,在掷弹兵发弹时,进攻的鬼子就开始冲锋,离阵地不过十米才停止炮击。当罗启冲出停兵坑时,迎头撞见日军已经冲进阵地了。“弟兄们,快上,拼刺刀!”说完,一刀刺倒当先的一名日军士兵。狭窄的战壕里,两方士兵开始残酷的肉搏战。不时传来刺刀刺入人体的“噗噗”声,但川军弟兄没有一个人后退,连伤员也在鬼子刺刀刺入自己**的瞬间,向鬼子开了枪。
二线的岳翰屏一见,立即下令机枪火力掩护,用猛烈的火力阻隔日军的后续梯队,急命一个连进入一线阵地帮忙。当阵地上川军弟兄刺倒最后一名日军时,阵地一片狼藉,到处是死尸,有的肠子出来了,有的脑浆被打崩,日军的尸体也好不到哪里,开肠破肚的,脑浆迸裂的,惨!反正最后阵地上活着的没有一个没受伤的。点点人数,伤亡一百多人,一个营就剩下50多人了。岳翰屏赶忙将增援的一个连留在阵地上,交给罗营长指挥。
“妈的,不能再打这种阵地消耗战了。”岳翰屏想到。是得想想办法,让小鬼子尝尝厉害。他本想找一个适于打伏击的场所,引诱日军追兵过去,然后集中兵力歼灭日军追兵。可转念一想,不行,现在中**队扎了堆,一个点退后一步,就可能导致全线崩溃。岳翰屏心里直喊,委员长啊,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战法太残酷了,依托上海打巷战,可巷战不是这样打的。现在好了,上海成了绞肉机,双方谁也不敢松劲,没办法,只有坚持下去了。他明白经过淞沪会战、徐州会战、太原会战,蒋委员长的战术才有改进,不再拘泥于死守一城一地,而是发挥中**队的长处,攻击日军的短处。武汉会战证明蒋委员长终于用鲜血换来了战术提升,那就是利用地形,迟滞抗击日军进攻,而不是固执的在一座城市打巷战。有机会的话,局部可以集中兵力打运动战、歼灭战。看来自己只能在战术上想想办法,争取减小伤亡。
井出少将一直轮番进攻至夜晚,日军还是不能撼动川军阵地,攻了一天的日军,士气低落,士兵疲惫,只好收兵。16日,在没有日军大炮声中度过,可川军弟兄并不轻松,日军轮番进攻,让岳翰屏团的士兵始终绷紧了弦,日军一停下来,士兵们才感到异常疲惫。岳翰屏鼓励士兵们,加固抢修工事,尤其是重机枪地堡要挖出来,否则,重机枪被打掉,川军的火力支持将减少很大。战士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抢修着工事。直到第一线战壕全部清理,重新加固,重机枪地堡设置妥当,狙击手阵地设置停当。岳翰屏还带领士兵将第一线战壕前方20米向下挖了三米,宽3米的一道壕沟,两侧都削成一个陡崖。离陡崖顶端3米处,又挖了一个大点的停兵坑,可以容纳三至五人,其后以一条交通壕相连。这种停兵坑不下十个。战士们看不明白,“团长,这是搞啥子用的?”岳翰屏笑笑,“到时候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