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乐潜龙摇摇头,轻声唱起了歌:“‘只因你生有疯狂的血,只因你身在沉重的午夜,血里的通牒,是罪业?是斧钺?已无分别。’能即兴唱出这样的歌词的人,多少有一些故事,即便那些故事并非他亲历,至少也感同身受。千鹤姐,我始终感觉,合冰背负着连他自己都不明了的事物,甚至,除此之外,他还知道着某些我们所有人都不清楚的事情——他不只一次强调里约热内卢的基督像,这个显然是虚幻的事物在他的话里,在他的心里究竟代表着,象征着什么,我始终得不出明确的答案。他更多次的诉说我是他的潘朵拉,所谓潘朵拉,而非魔盒,就意味着强调的是打开魔盒的行为,而不是那些苦难或者希望;换句话说,在他心里,我的存在意味着某种改变——可是,我并非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已经存在了二十多年,并不以是否和他相遇为转移。而他却那么坚信,这让我不得不猜想,在他的心里,如果我并不存在,将会有着和现实不同的情况……问题是,那种所谓的情况对我而言,就和里约热内卢的基督像一样虚幻,根本无法分析……可是,千鹤姐,我爱他。”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神乐千鹤的声音飘向神乐潜龙。
“神乐宫的爱情是天价的筹码,而不是不良资产。”
“我知道。我只是把这些告诉你,使你知道。”神乐潜龙将双手抱在后脑勺,眼中的神乐千鹤是如此安稳,“如果将来我因为这些因素而出现了偏差明显的决断,请你及时阻止我。”
“我会做到我能做到的最好。”
“当然了,你是我的千鹤姐,是‘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神乐宫嘛!”神乐潜龙大笑,笑过之后,她叹了一口气,“真正让我心神不宁的,是合冰的一句话,他说我并非他的第一个潘朵拉。结合他每一句对我说过的话,我相信那个人一定在某种意义上和我有相似之处,既与合冰见过面,却又不是始终曝光在大众眼中的人。这些条件理应已经是很明显的特征了,但以神乐宫收集的信息,却筛选不出真正恰当的结果。我很担心,将来某个时候,合冰也许会为了那个人与我决裂。”
“仿佛半个世纪以前的老故事?”神乐千鹤依旧平静,没有丝毫波澜,“潜龙,对于伦敦,合冰并非不可或缺,只要他不被他人所得就可以了。”
“正因如此,我才努力避免那样的结果。”
又是短暂的沉默。
“尽人事吧……潜龙,对于kof98的决赛,你有什么要求吗?七枷社使出全力让麦卓看到了我目前的能力极限,况且还有庵……我不见得能赢。”
“你只需要享受作为一个格斗家的乐趣就可以了。”神乐潜龙微笑起来,“我们只需要保证在比赛之后迅速反应的能力,至于比赛之前,做好咱们在俄罗斯的既定计划就好。”
“这些你不需要现在和我商量,到时候随时让我知晓就足够了。”
“那好,我先说现在就要做的安排——等小茜把全球格斗家资料数据化的事情初步完成了,第一突击队里挑选出来的那支三十人的祝词部队就由她领头。然后,除了特殊情况,让这支部队随时保持和我十分钟内汇合的距离。”神乐潜龙舒展双手,伸了一个懒腰,将作为压发的墨镜滑下来戴好,抱起吉他,从床上下来,望向那靠墙的梳妆台上的镜框,依旧是那张少女维护摩托车的生活照,“千鹤姐,我先走了。”
神乐千鹤微微颔首,依旧是那个貌似宽阔的安静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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