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的故事讲完了,小家伙们听得眨眨眼,好像真的只是把这段情节讲完而已,但是,嫂子怎么突然这么好心啊?明明今天刚刚收拾过他们不是吗?
不错,也正是因为墨菲今天收拾了他们一通,才会这么主动的给小家伙们讲故事。
因为墨菲刚刚才发现,似乎这次真的被收拾的太狠了,这些小家伙们明显情绪萎靡,这让卓尔墨菲都相当不适应不说,也让墨菲知道,额,虽然打一棒子给个甜枣是个好习惯,但是这一棒子要是打狠了的话,安抚起来可是真心不好玩了 。
这会儿血色十字公会的小家伙们就明显属于被打傻了那种,气氛一直提不起来,所以,墨菲才会直接再度讲了一段故事,好让这些小家伙们放松下来。
恩,事实证明,安抚效果很好。
看着小家伙们气氛终于变得缓和起来,墨菲忍不住翻白眼,至于在心底嘀咕什么,为什么不破坏墨菲的形象,咱就不细说了。
当然,嘴上该讲的故事还是不能少,毕竟,刚刚这段故事稍微少了点,墨菲决定再给小家伙们讲一段别的。
当然,也是把前面一些没有讲的情节讲完,说到这里,不得不说,墨菲的性格真的是相当古怪,既心软又心硬,收拾人的时候狠的让人内牛满面,但是收拾完之后,看着精英一团蔫吧了的样子,还是认命的安抚他们的情绪。
“哎?”摩洛斯在楼梯上侧过身来。
“我说我知道的不多,”他的音量终于忍不住大起来了。回声在楼梯间内回荡了许久。前面又是一个楼梯拐弯口,卡德加怀疑这座塔是不是比他目测的来得高,他的腿早已走疼了。
“那是自然的,你。”摩洛斯说,“知道的不多。年轻人总是知道的不多,因此他们年轻,这是我的理论。”
“我不是这个意思!”卡德加恼了。他停了停,深呼吸了下。“我只是说,我对你问的麦迪文了解的不多。”
摩洛斯在原地沉思了一阵。然后一只脚跨上了下一阶楼梯。“我想我了解他。”,他最后说。
“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卡德加用近似于乞求的语气说。
“我想,他和别人没什么不同,”摩洛斯说。“有自己的喜好,情绪。日子也过得有好有坏。和其他人差不多。”
“他穿裤子也是一次只伸一只脚?”卡德加开玩笑说。
“不,他是飘起来穿的,”摩洛斯说。这位老仆人看着卡德加,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丝笑意。“还有一层楼。”
这最后一层楼梯不是很弯,卡德加认为他们已经接近这座塔最高的那个尖顶了。老仆人继续在前面带路。
最后这层楼梯终点是一个露天的走廊。围着一圈围栏。正如卡德加预测的一样,他们现在在塔最高的那个尖顶处了,前面就是一个大型的天文台。天文台的墙壁和天花板布满了晶格状的窗户,干净得一尘不染。在他们爬上来的这段时间里,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星光撒满了整个卡拉赞。
天文台内部比较暗,仅有几具火炬照明,这些火炬和塔里别处的一样。火焰是凝固的。不过这里的火炬外面却罩有灯罩,所以显得很是暗淡。这样的设计应该是出于方便观察星空的目的。大厅中央有个未被点燃的火盆,从现在开始到凌晨,气温会持续下降,这个火盆就是一会儿取暖用的。
几张弧形的桌子散布在天文台的墙边,上面排放着各种各样的仪器。一些金质的星盘被拿来做书写纸的镇物,以免它们被穿堂风给吹走。也有几个被拿来做文献的书签。某张桌子上放着一个半成的天体模型,用来模拟行星的运动,这个精密仪器的边上还放着几串用优质金属线串起的珠子。大部分得笔记本都垒在其中一面墙边,堆成了一座小山。剩下的则都装箱塞在桌子下面。墙上,一张世界地图漏出了一部分。上面可以看到卡德加的家乡洛丹伦和位于其南方的艾泽拉斯,另外还有精灵和矮人那两个隐秘的王国卡兹莫丹与奎尔萨拉斯。这张地图上缀有无数的别针,组成了类似星座的图样,它们分别所代表的意义大概只有麦迪文自己才说得qingchu了。
而麦迪文就在那里卡德加认为那绝不会是别人。他是一个中年男子,扎成马尾长发直拖到背后。他年轻的时候,头发可能全是乌黑色,但是现在胡须和太阳穴附近的部分已经呈现灰色。卡德加知道,那是由于他体内所蕴含的强大力量造成的体质压力,这种现象在法师中不在少数。
麦迪文穿的是普通的法师长袍尺寸正合他那魁梧的身躯。袍子是粗布制的,缀以简陋的装饰。长裤的裤口全部折进夸张的靴子里。宽阔的肩上披着一条栗色的风帽斗篷,风帽现在没有戴上。
当卡德加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才发觉他刚才认为麦迪文的衣服朴实无华是大错特错的。实际上,这件衣服镶有精细的银丝,做工浑然天成以至于第一眼望去都看不到。卡德加盯着这位大法师的背后,好像从银丝花纹中看出了一个大众脸恶魔的形象。突然他眼前一花,花纹似乎又变成了一条盘踞着的巨龙,随即飞向了夜空。
麦迪文背对着老仆人和卡德加,完全忽视了他们的存在。他一手拿着一个金制的星盘,一手拿着个笔记本站在一张桌子前,似乎正陷于沉思之中。卡德加怀疑这是否就是摩洛斯要他注意的“东西”之一。
卡德加清了清喉咙,向前走了过去,但摩洛斯抬起一只手示意制止。卡德加随即就像是中了冰冻术一样僵立,不敢再动了。
老仆人静静地走到主宰法师身边,等待着麦迪文的注意。一分钟过去了,两分钟过去了。之后卡德加发誓他们等待了近乎永恒的时间。
终于。那个穿着长袍的身影放下了他的星盘,在笔记本上快速的记下了三个符号。然后猛地合上书,把视线移到了摩洛斯身上。
第一次看到麦迪文的脸,卡德加觉得麦迪文可能远比他估计的四十多岁要老。整张脸上刻满了皱纹和疲惫。他无法想象麦迪文体内究竟蕴含了多么强大的力量以致使其脸上呈现如此深的岁月痕迹。
摩洛斯把手探进衬衣,拿出了那封弄皱的介绍信,信上红色的封印在稳定的火炬之光下显得更为血红。麦迪文接过它。然后才注意到了边上的年轻人。
这位法师的双眼深藏在漆黑的浓眉之下,但卡德加却立刻感觉到了其中蕴含着的力量。他看到了某种东西在这双翠绿的眼睛中摇曳飘忽、一闪而过,强大、而又有些不受控制,有些危险。主宰法师注视着卡德加。一瞬间卡德加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自己的全部学识和jingyàn已被这道目光所全盘吸收,然后麦迪文发现它们对他来说不比一只甲虫或跳蚤更有意思。
片刻后,麦迪文的视线从卡德加身上移到了介绍信上。卡德加立时感到了一阵轻松,fǎngfo一头巨大而又饥饿的霸王龙刚从他身边头也不回的经过。
可他的轻松感是短暂的。麦迪文根本没打开那封信,仅仅是轻轻皱了一下眉头。随即这张羊皮纸就在突然冒出的火焰中华丽的灰飞烟灭了。蓝色的火焰,猛烈的火焰。
随即,麦迪文说话了,声音深沉而又略带揶揄。
“好吧,”麦迪文说,完全无视卡德加的大好前程已经在他手里化为飞灰的现实。“那么看来,我们年轻的间谍同志终于来了。”
“嘎?”墨菲前面那段故事大家还能够理解,但是后面这段……
“嫂子。麦迪文知道卡德加是间谍?”家穷人丑瞪大了双眼叫道。
“恩,知道的!”墨菲点点头说道。
家穷人丑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说道:“既然麦迪文知道卡德加是间谍,但是他怎么又留在麦迪文之塔的?嫂子,我们都还记得后面的故事的啊!”
这故事真心坑爹!比刚刚没说完还要坑爹呀!
“对啊对啊,嫂子,这太奇怪了!”小家伙们想掀桌子了。
血色十字公会的小家伙们都很聪明,他们自然知道墨菲之所以给他们把原本刻意没有讲完的故事情节讲完。意思很简单,前面你们挑衅我的事儿到此为止了,毕竟,我已经收拾过你们了,咳咳。虽然有点过头,所以我再多讲一段算是给个甜枣,我们双方都把这件事放过去吧!
恩,说起来,自家嫂子真的很好说话,呜呜呜,但是这段故事还不如不听呢!他们更好奇了,但是现在,自家嫂子还会继续讲下去吗?呜呜呜,想也知道答案是什么,呜呜呜,嫂子,你这是不小心啊还是无意的啊,亦或者,呜呜呜,就是故意的啊!
小家伙们在这边内牛满面,墨菲也头疼呢!这段情节真的卡的不是地方,仔细想了想,墨菲微微苦笑道:“得,我干脆再讲一段好了,真的这是最后一段了啊!”
“嗯嗯嗯!”小家伙们一听墨菲的话,差点高兴地蹦起来。
“我有说错么?”麦迪文问道,卡德加立刻又感觉到了主宰法师的视线。他再次觉得自己像是一只无助的甲虫,不过这一次更像是在昆虫研究家的工作台上供人宰割。被火焰烧化的介绍信封蜡滴到了天文台的石制地板上。
卡德加注意到了这一点,他的眼睛圆睁着,脸色苍白、血色全无,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话。他努力利用声带控制周围的气流,但最终只发出了压抑的嘶嘶声。
从那漆黑的浓眉下面传来疑惑的目光。“你不舒服吗?摩洛斯,这孩子不舒服吗?”
“估计是没喘过气来,”摩洛斯毫无语调。“刚才爬了好一阵楼梯。”
卡德加终于恢复过来,说道:“那封信!”
“啊哈,”麦迪文道。“哦对,谢谢你,我差点给忘了。”他径直走到火盆边。把手上残余的纸灰扔到煤堆上。零星的蓝色火苗立刻壮观的闪燃至齐肩高。随后慢慢的变成了普通的火焰,发出微红的光晕,给屋子带来了温暖。至于那封介绍信包括羊皮信纸和其上带有肯瑞托标记的封印,现在可真的是一点不剩咯。
“可您还没看过它呢!”卡德加喊,他喘了口气,又说“我的意思是。大人,我并非有意冒犯……”
星界法师笑出了声来,坐到了一张大型的帆布雕木椅子上,火盆与他的脸交相辉映。满是皱纹的脸上漏出一丝微笑。不过,卡德加可完全没有因此觉得放松。
麦迪文在座位上向前倾了倾身体,说道:“‘哦伟大而又尊敬的星界法师麦迪文,卡拉赞的主宰,我向您传达来自肯瑞托,最为博学又强大的魔法研究者们。各行各业乃至社会各界人士,国王的顾问团,博导,揭秘者……的问候。’他们一直以来就会搞这一套,到处不忘给自己吹嘘。我何德何能,让这么伟大的一个组织写信来问候啊?”
“这我不知道,”卡德加说。“我只是被介绍来”
“不要私自打开,”麦迪文打断了他的话。“但你在来的路上打开过这封信。”
星界法师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这位年轻人。卡德加的心差点提到了嗓子眼里。某种东西在麦迪文的眼睛里闪过,卡德加都开始怀疑起这位主宰法师是不是强大到能不说话就释放法术。
卡德加缓缓地点了点头。硬着头皮准备接受处罚。
麦迪文大笑:“什么时候?”
“在……呃在从洛丹伦坐船前往库尔提拉斯的时候,”卡德加说,他无法确定他说的究竟是会取悦还是惹恼眼前这位潜在的老师。“由于我们两天的航行实在太无聊而且……”
“好奇心是你好的一面,”麦迪文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他笑了:“换做我的话,可能刚一离开达拉然的紫罗兰城就打开看了。”
卡德加终于长嘘了一口气,说:“嗯。我也想过,但是我怕附近有什么监视法术,嗯,至少是在那附近。”
“所以你想远离任何可能的法术,以免你私自打开信后有人召你回老家。你看完后有仔细的把它重新封起来以蒙混过粗略的检查。你以为我会直接揭开封印而不会注意到你的小把戏。”麦迪文又一次笑出声来。但是他的表情却变得有些严肃起来。“我是怎么办到的?”他问。
卡德加茫然。“办到什么。大人?”
“知道信里写着什么?”麦迪文说,他的头低了下来“我刚才烧掉的那封信告诉我,年轻的卡德加在推理和脑筋方面十分不错。这令我印象深刻。”
卡德加看着麦迪文,看着他那刚才还愉快的笑脸,那笑容几乎是瞬间蒸发。现在这张脸就像是太古的神灵雕像一样,公正而又无情。那双和善的眼睛现在看上去也暗藏着狂暴。那双浓眉交织在一起,就像正在积聚的雷云。
卡德加嗯嗯啊啊了一阵,最后说:“您读取了我的思维。”
“确实是个办法,”麦迪文说道。“但不正确。答错一次。不过你有点思路了,想到了思维读取。”
“您以前也收到过此类信件,”卡德加说。“肯瑞托寄来的信件。因此您了解他们写的信大致会是什么内容。”
“这倒也有可能,”星界法师道,“因为我确实收到过类似信件,而且在里面他们也确实有表现出这样自吹自擂的调调。但是你应该记得信的内容,我说的和信里可一字不差。你这种假设确实是最常见的,但是仍然不对。答错两次。”
卡德加抿紧了嘴唇。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心跳快得要震碎胸腔。“心灵感应。”他最后说。
麦迪文的眼神依旧不可琢磨,说话也不带语调:“具体的说呢。”
卡德加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是一个魔法定律。是说如果某人经常使用某个物品,他身上的魔法光环就会不自觉地分出一小部分附加到该物品上面。那么由于魔法光环的律动是永远保持整体的,于是就能让施术者和物品的所有人建立感应联系。比方说用这种方法,一束头发可以用来施展魅惑,一个小铜币也可以自动飞回主人身边。”
麦迪文的双眼微闭,用一根手指拂过自己的下巴:“继续。”
卡德加顿了顿。感受到了麦迪文目光的压力。这个法术,他在魔法课上听说过,掌握的的不是很彻底。但是麦迪文究竟是怎么用它来……
“如果一个人对某个物品用的越多,这种感应纽带就会越强,”卡德加只好一路背书一路想,“因此一个物品被使用的次数足够多。或者被人为的强行附加感应场,那么就可以在其上施展强大的心灵感应术了。”他的语言组织起来越来越快了,“因此一个被人写过字的文档比一张空白的羊皮纸蕴含了更多的魔法光环,而人写作的时候,都是把全部精力灌注到纸上的,所以……”卡德加停下来重新整理了下思路。“您确实用了思维读取,但是读取的不是我的思维而是写信的这个人在写信当时的思维您从信上的文字中还原了他当时的思维。”
“在没有实际打开信的前提下,”麦迪文说,他的双眼再次舞动着光芒。“那么,这个小窍门对于一个学者来说有什么实用价值呢?”
卡德加一阵茫然,目光开始游离,试图避开星界法师的视线。“您可以靠它不看书就知道书中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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