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了第二次。有了第一人,就有第二个。一个能卷走十个,十个能卷走一百个。”
“对于这样的人,必须要严惩。军法必须如山。我们要建立一支铁的军队,就必须要有铁一样的军纪。今后无论谁不执行命令,违抗战场纪律,畏敌不前。是班长就杀班长,是连长就杀连长。包括你这个团长,我这个司令员,都绝不手软。所有官兵一视同仁。”
杨震的话音落下,刘长顺一阵阵的汗颜。杨震说的那些,他也曾隐隐约约的想过,只是有些不敢往那方面想。他之前在十八集团军的时候,不过是一名基层军官,执行战场纪律还轮不到他。
而且他被俘的时候,十八集团军刚刚完成改编不久,骨干基本上都是经历过长征的百战余生的老兵。作战勇敢,意志顽强。除了群众纪律之外,战场纪律基本上很少使用。所以他对这种执行战场纪律的方式多少有些抵触。
对于刘长顺一脸的不忍,杨震摇摇头拍了拍他肩膀道:“去执行吧。此次宽恕了他,等于是对整支部队的犯罪。只有他死了,才能挽救更多的人不在犯类似错误。”
“还有,河北的战事就交给你了。我不管你怎么打,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这里的日伪军干净彻底的给我消灭。另外,你记住了,要是付出的伤亡太大,我饶不了你,”
提到战斗,刚刚还有些魂不守舍的刘长顺一下子便来了精神,连忙立正道:“请司令员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按照您的要求,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以最小的代价将北岸之敌,干净利落的彻底消灭。”
对于刘长顺的保证,杨震却是笑而不语。看了看表之后,一挥手带着部队便出发了。对于刘长顺的保证,杨震并未评价。不是有句俗话,叫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才知道吗?能力不是说出来的,是要靠战场上的表现去证明的。
离开刘长顺之后,杨震没有丝毫的耽搁,指挥部队在北岸的炮火掩护之下,击破日军一个小队的阻击,从日军的右翼强渡法司河。与郭炳勋合兵一处,完成了对河南岸之敌的合围。在完成合围之后,杨震没有停顿,立即发起了总攻。
当河田毅大佐接到右翼出现大量武装,自己已经被合围的消息之后,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听着周围响起的漫山遍野的喊杀声,河田毅大佐刚刚还挥舞着的指挥刀,无力的落了下来。
不过这个河田毅大佐稳重归稳重,但该决断的时候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在发现自己被合围之后,马上下定决心,连河北岸的部队也不救了。集中所有手头上还能集中的仅剩的一个尚算完整的步兵小队与一个机关枪小队,以及最后一个满编的辎重兵小队,调头向沿着法司河向佳木斯方向全力突围。
之前为了与被困在河北岸的部队汇合,已经从大佐联队长直线下降为步兵大队长的河田毅大佐指挥的一个步兵中、一个辎重中队,在连续不断的六次攻击之中,消耗了大部分的有生力量。
留在河南岸的唯一一个建制完整的步兵中队,到被合围之时,在对手集中的大量轻重机枪、迫击炮的拦截之下只剩余一个步兵小队还算完整。
至于机关枪中队的三个机枪小队之中,一个小队被合围在北岸。一个昨夜的冷炮骚扰之中,连同装备一起还原成了零件。此刻他的手头上只有一个机关枪小队与弹药小队还算完整。而整整一个还算满编的辎重中队,此时也仅剩下三十人不到还有战斗力。河田毅大佐能集中起来突围的兵员实在有限。
至于那些已经无法行动的伤员,全部被他留下阻击追兵。而且每人还加发了一枚手榴弹,让他们在打光手头上的子弹之后为天皇尽忠。别说重伤员,就是轻伤员都被他抛下了。
河田毅的算盘打的是很精,他知道南边对手肯定部署重兵防止他与尖山子一线的二十四联队汇合。若是向西撤,除了西南方向之外,无论那个方向都是无边无尽的小兴安岭原始森林。
自己所有的粮食几乎在昨夜全部被烧毁。按照部队眼下的物资,恐怕还没有等走出原始森林就饿死在里面了。所以他很精明的将突围的方向选择了东南方向。只要能突至南华一线,自己便能获得驻佳木斯的第四师团支援。
河田毅大佐想的是不错,但杨震那里会给他这个机会?实际上河田毅大佐不是知道,若是他此刻选择向西突围,也许是他唯一的机会。甚至全力向南,也未尝不是一点机会也没有。而他却偏偏选择了向东南方向突围。
他的这一手杨震早有准备。毕竟现在只有东南方向驻佳木斯的日军能够以最快速度增援这里。若是日军选择突围,大半也会选择这个方向。所以杨震将百分之七十的火力以及近半的兵力都部署在这里东南方向。
可谓是风水轮流转。曾经在曾经在当年的长城抗战之中,依仗绝对火力优势威风八面,狠狠欺负了一下火力弱小的中国军队的第八师团十七联队,这次也品尝了一下自己被人欺负的滋味。
急于突围的河田毅大佐还没有等接近包围圈,便结结实实的一头扎进了大量轻重机枪加上迫击炮、山炮组成的火网之中。担任突围任务的一个步兵小队与已经改为步兵的机关枪中队弹药小队,不是被劈头盖脸打过来的炮弹炸上了天,就是被集体打成了马蜂窝。
而担任火力支援的仅剩下的那个机关枪小队,连重机枪还没有来得及加起来,便被早就发现他们迫击炮连人带枪送上了西天。
河田毅大佐的第一次突围行动除了掷弹筒打出的几发榴弹给阻击部队带来一定伤亡,炸毁了两挺轻机枪之外,连一朵大一点的浪花都没有掀起,便被压了下去。
看到自己先头突围的两个步兵小队连包围圈都还没有能接触到便集体上了西天,知道今天自己恐怕很难幸免的河田毅大佐倒也凶悍。在将电台炸毁,又亲手击毙了自己的报务员之后,河田毅大佐举起军刀,带着最后跟随他的一个辎重小队发起了最后的疯狂攻击。
河田毅大佐的垂死挣扎并未能给他带来回光返照的机会。作为被困在法司河南岸的日军最后一支有生力量,河田毅大佐率领的这仅剩的三十多个失去了全部火力支援,手上只有步枪与手枪的辎重兵,与第一波突围的日军一样,没有能够逃脱火网的拦截。
虽然此时杨震手下的山炮因为已经打光了携行的炮弹而终止了射击,迫击炮也因为弹药所剩不多,而停止了集群射击。改以单炮精确发射,而拦阻火力大减。但形成交叉射击的几十挺轻重机枪也不是吃素的,照样将河田毅大佐已经他的部下打成了马蜂窝。
相对于河田毅大佐的突围,被他留下断后给杨震带来的麻烦要大的多。仗打到这个时候,携带连同缴获的炮弹已经基本打光,而无论是亮子河还是群策山储备的炮弹此时还没有送到,杨震自然不会用现在已经所剩不多,而显得极为珍贵的迫击炮弹去清扫这些他口中的臭虫。
在战斗已经进行到尾声的时候,不想在付出无谓代价的杨震,在无奈之下,只能抽调一批枪法好的老兵,加上几挺重机枪,采取狙杀的方式清除这些根本不会投降的日军伤兵。幸好,日军之中的重伤员在绝望之下自己拉响了手榴弹,给杨震省了不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