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渊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道:“既如此,那便、罢了.....”
几个老头子正说话之间,突见庞德公的一个弟子着急忙慌的跑了过来,对着庞德公耳语一番,但见老人家花白的眉头紧了一紧,接着长叹口气,摇首言道:“让弟子们都随我去山前看看吧.....”
说罢,但见庞德公转头对着童渊和他身边的老者拱了拱手,言道:“童兄,宋兄,在下山邸来了贵客,且容老夫前往招呼一二,黄师弟,还请你再此陪着二位少歇片刻。”说罢,转身离去。
来到山门之前,但见了尘居年轻弟子尽皆围在前院,一个个都是紧张兮兮,如临大敌之相,再看山门之前,一众武士抵住山门,截住山门要道,当头两个男子,皆是三旬之上,静静的观望着眼前的态势,眼见庞德公被一众年轻弟子如同众星捧月的拥至场间,对着那看似年轻的一点男子拱手施礼道:“大将军亲自光临草庐,老夫真是不胜荣幸。”
见庞德公终于出来了,曹昂的嘴角顿时露出了一丝微笑,抱拳言道:“庞老先生何必如此客气呢,你我之间虽然没有见过面,但彼此也应该是相当的了解了,说不定比认识的人都还要了解的深,虽然不知道您的想法,但曹某可是一直等待着今日能够见上你一面呢。”
庞德公闻言呵呵一笑,接着吩咐手下的徒弟们休要在此惹闲,全都进屋继续诵读。
师尊之命,一干弟子岂敢不从,随即一个个皆是小心翼翼的回到了草庐之内,但却是鬼头鬼脑的向着窗外张望,不知自家的老师何时与朝廷的重臣结下了交情。
此时的庞德公身边只有一人相陪,却见曹昂随意一笑,上前一把抓住庞德公的左手,强行领着老头进了院子,那弟子见状顿时大怒,言道:“休得对我家师伯无礼!”
曹昂闻言眉毛一挑,回头打量了那弟子一会,笑道:“皇上不急宦官急,他都没事,你慌什么?我只是想跟你家师伯唠唠家常而已。”说罢,一直了尘居院中凉亭,笑道:“庞老先生....请?”
庞德公淡淡一笑,对着那年轻弟子言道:“向朗,休要多言。”然后抬手亦是曹昂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来到凉亭之下,曹昂定定的看了庞德公半晌,低声言道:“你如此坦然,不见惊慌,可是认定曹某顾及你的学者之名,而不敢杀你么?”
庞德公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是,老夫听说大将军行事一向出人意表,你杀不杀老夫,倒还是在两说之间,不过老夫已是年近七旬之人,寿已足矣,纵是大将军真要杀我,老夫亦是无碍。”
曹昂闻言嗤笑一声,道:“你倒是看的开,行了....你放心就是,你有一个好侄儿,他用数年来的献策军功在曹某面前为你担保,让我不杀你。”
庞德公的眼皮微微耸拉了两下,接着叹气道:“想不到老朽的命,最后还要靠士元来担保....唉,老夫真是妄为庞家之长啊。”
“少在这跟我装可怜,一大把年纪你酸不酸!”曹昂不耐烦挥了挥手,接着低声言道:“曹某不跟你废话,从现在起,我给你五日的时间,你便将你这了尘居书院解散,各下弟子尽皆派往别州!从今以后,在中土之地,我不想在听到了尘居,或是了尘书院这几个字?你懂?”
却见庞德公的脸色暗了一暗,接着叹了口气言道:“还请大将军杀了老夫吧,遣散我师兄弟几个多年的心血,老夫实在是不能奉命。”
曹昂闻言,笑道:“要名不要命....你以为曹某真的不敢杀你?”
却见庞德公微微一笑,言道:“假如现在天子有命,让大将军遣散将军府,不知大将军可愿为之?”
曹昂闻言面色一沉,却见庞德公摇头笑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还请大将军不要难为老夫了。”
庞德公话音落下,随即闭目不语,却见曹昂摇头苦笑道:“老头子,你这是逼我啊....既然给你活路你不走,那就别怪我跟士元毁约了!”说罢,但见曹昂抬手便要下令,突听一声:“且慢动手。大将军可否听我一言?”
曹昂转头望去,却是立刻惊的目瞪口呆,那边的赵云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来人道:“师傅,您....您如何在这里?!!”
来者正是童渊,黄承彦和另外一名随之而来祭拜司马徽的那名姓宋老者。
童渊笑着来回看了看曹昂和赵云,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欣慰的点头言道:“很好....很好....”
“师傅!”曹昂也顾不得庞德公了,急忙走到童渊身边和赵云一起对他行李,却见童渊虚手扶他们起来,接着指了指身边的那位姓宋的老者,言道:“子修,你,听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