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阎艳闻言,轻轻的摇了摇头,道:“诸葛军师恕阎艳愚钝,不明白军师胸中深意。”
诸葛亮轻轻的摇摆着羽扇,淡笑道:“那你一定知道,我派张飞等人去袭击曹军的粮仓,是何意吧?”
屋中静静的沉寂了一会,方听阎艳出言说道:“莫非是声东击西?”
“不错。”但见诸葛亮迈步走到阎艳身边,低声道:“袭击粮仓,只是为了分散曹军注意,令其准备不及,而真正能退曹昂二十万大军的计谋,当在你的身上!”
“我?”阎艳疑惑的看着诸葛亮,却见孔明转身走到地图之前,点了点地图上的河道,言之:“曹军兵临城下,难以拒敌....唯有以水火之策攻之,此间一带,正靠涪江,江水大急,曹军前寨占住山脚,其形最低,彦明可率五千兵马,各带锹锄前去,决涪江之水,如此,则可尽淹死曹昂之兵也。”
说罢,但见诸葛亮缓缓的转过头去,笑看着阎艳道:“彦明,此策我只对你说了,足见亮对你的重视,诸将之中,云长高傲,翼德脾气暴躁,汉升年迈,叔至又是主公贴身之人,不可擅用,至于马超...唉,不说也罢,唯有你,有勇有谋,才是日后能助主公成大事之人!所以,灭曹军之计,我独托你阎艳,而不托他人!其中深意,你可明白?”
阎艳闻言摸了摸下巴,接着对着诸葛亮拱手一拜,道:“多谢军师提拔!大恩不言谢,日后军师但有吩咐,刀山火海,阎艳皆愿效犬马之劳!只是.......”
诸葛亮闻言轻道:“只是什么?”
犹犹豫豫了一下,方听阎艳出言说道:“只是军师,你此策随妙,但涪江之水此时并不太急,纵然是掘开,也未必会对曹军怎么样吧?况且,曹军多谋之士甚多,不说曹昂本人,郭嘉,贾诩,司马懿,还有凤雏庞统一个个都是精通谋略,善借天地水火之势的谋主,挖江之策,只怕未必可行....”
却见诸葛亮淡淡的笑看着阎艳,摇摆着手中的羽扇,言道:“这点你尽管放心,挖江之举,只是前题,我不需要你将涪江挖的多大,但只要能引出支流往曹军下游的供水之河,便是你的头功....彦明,休要多问,只管去吧。”
阎艳愣了一会,终于向诸葛亮施了一礼,然后转身迈步出厅,阎艳的身影方一消失,却见诸葛亮脸上平静的微笑顿时消失,过了好一会,方才见他淡淡的对着身后的屏风说了一句道:“人已经走了,不必藏了,出来吧。”
话音落时,只见屏风之后缓缓的走出了一员武将,他一身闪亮的银甲,俊朗的容貌,一对薄薄的眼睛恍如天上的朗星,让人不能正视,正是西凉锦马超!
但见马超一脸的没落之容,对着诸葛亮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轻声道:“多谢诸葛军师为我报仇!”
诸葛亮轻轻的摆了摆羽扇,淡淡道:“不是为你报仇,只是阎艳此人狼心狗行,重利背义,此人在主公帐下,久后必反,正好借着这次退曹之策,一举除之,也算了断了今后的一个心腹大患。”
说罢,却见诸葛亮缓缓的转过身来,定定的看着马超道:“如此,正好也随了你的意愿。”
却见马超长叹口气,言道:“超当年凉州之事,生父就是死于此贼之手,我随有意杀他,但阎艳手中有兵有将,我若执意与他厮杀,反倒是被曹昂捡了现成,故而不得已,只能与他合作去投宋建....数年来,我一直在寻找杀他的机会,可此人名虽与我是兄弟,但对我又防范甚深,其手中兵权也一直在我之上....今日幸得军师出谋,借退曹兵之机,坏他性命,超在此替归天的亡父谢诸葛军师大恩!”
诸葛亮轻轻的摇了摇手,道:“我只是借机替主公除去一后患,何来于你有大恩之说....此次阎艳若死,则乃是‘天祸’,与你我无关,你可要牢牢的紧记!”
马超闻言急忙言道:“军师放心!”
诸葛亮闻言点头,又道:“阎艳若是死于‘天祸’,则你便可借机收复其手下的数万军马,归顺主公,不过你要牢记,天下没有我算不到的事,从今以后,你要好生的辅佐主公,勿生二心,不然的话,我好歹取你性命....就像阎艳一样!”
马超闻言,顿时冷汗淋漓,知道真相的他,此时已经明白了诸葛亮的手段,无声无息的便能让曹昂二十万兵尽退汉中,一举挽回颓败之势,顺便铲除军中的不稳定因素阎艳,此等手段,实在是太过厉害,自己又岂能及。
但见马超急忙一跪,慌张道:“马超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