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
“若是看差了又该如何?”
“请将军斩我!”
说到这里,方见张飞重重的点了点头,接着一转脑袋,对张任言道:“怎么样,这下子你可放心了吧?”
虽然并不是很赞成,但时值此时此刻的张任也就只能那么地了,望了望那斥候坚定的脸庞,张任双腿一夹坐下马,言道:“攻寨....烧粮!”
此时的天气虽然有些蒙蒙细雨,但下了许久,这雨势已然转小,对于放火来说,起不了什么大的障碍了。
“杀~~!!冲进营去。”
顷刻之间,便见西川军马一个个皆是蜂蛹一般直入曹军大营,如一只只饥饿的苍狼,威猛的杀入敌军的阵营之中,曹军守寨士卒乍逢敌袭,皆是奔后营而走,仓皇逃窜,一个个恍如丧家之犬,难以御敌。
眼见轻易的占住了曹军的粮仓,张任的眼睛不由的微微眯起,心道这敌军究竟在做的什么,粮屯重地,防备居然如此松散,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诈谋呢?”
想到这里,突见张任脑子灵光一闪,接着策马来到营寨之旁,一枪挑起屯粮的草堆,接着低头往里一瞧,差点没昏死过去!
这里面堆积的哪里是什么粮草,分明就是引火的干草硫磺等物!
“不好。中计了!”只听张任猛然抬头对着那边的张飞就是一嗓子吆喝,却见粮仓之外两旁的山腰之上突然火把齐举,将黑夜晃得如同白昼一般。
粮屯内的兵马顿时一阵躁动,却见曹昂站在半山腰上,静静的俯视着下方,呵呵笑道:“张飞,人生何处不相逢,咱们又见面了哈?你们可是得了诸葛亮之名,乘着我军与他连日斗阵,来袭击我的粮仓?呵呵,曹某在此迎候你多时了。”
张飞隐隐听得声音,猛然抬头望去,火把之中正对上了曹昂带有笑意的双目,顿时气道:“好你个曹小狗!居然又使出这般奸计暗算你爷爷!”
“曹小狗?”曹昂闻言微微一愣,接着细细的想了一会,方才恍然大悟,张飞骂自己是曹小狗,那老狗自然值得就是曹操了。
想到这里,但见曹昂噗嗤一笑,摇头道:“你这方面反应倒挺快,不愧是个大家出身的,可惜....你张翼德纵然是只猛虎,在我这条狗的面前,也只能眯着了?是不?”
张飞闻言,气得牙牙直痒,却见曹昂猛然面色一正,转头望向张任道:“阁下就是张任,张师兄么?”
一句话顿时将场内士卒皆是弄的一愣,却见张任面不改色,淡淡的仰头望着曹昂,点头道:“师弟幸会!”
“这两个人居然是师兄师弟?”那边的张飞顿时一惊,却见曹昂笑着言道:“张任师兄,你我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毕竟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所谓恩师入父,同门为兄,我就姑且把你当兄长看待了,小弟今日想奉劝你一句,刘璋完了,西蜀必然为我所取,师兄你若是个明白人,还是早早下马归降,另投明主吧。”
张任闻言,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但见张飞顿时怒吼一声,高骂道:“曹昂狗贼,一时侥幸得手,休得在此放肆!我等乃是皇室上将,岂能降你这反贼?”
曹昂闻言一翻白眼,道:“我又没有招降你,你在这里咋呼个什么劲?”
话音落时,但听张飞将蛇矛高高举起,向着山上的曹昂一指,喝道:“给我冲!”
顿时,便见张飞与张任手下的兵马直奔山上的曹昂而走,曹昂抬手一挥,便见山上的火头箭雨顿时齐发,下方堆满了干草的营寨顿时火光冲天,几成燎原之势,热气的洪流将黑夜晃得如同白昼,营内厮杀之声,甚是恐怖。
眼见四面环火,烟云缭绕,张飞和张任难以再往山上冲跑,只能弃了曹昂直奔大寨外而逃,两把长枪皆是来回翻飞,将汹汹染着的草堆拨开,为己方打开一条生存的道路!
”曹昂狗贼!日后若有机会,俺定将他碎尸万段,砸骨搓筋!”张飞一面向着帐外猛冲,嘴中一面还不忘狠狠的咒骂曹昂,正奔袭间,突听前方一阵喧扰的马蹄声响,但见一支衣着破烂不堪的兵马匆匆杀入,为首者批发黑面,对着张飞高声叫道:“张将军,速速跟着末将往这里走!”
张飞闻言心下一奇,接着眯眼瞧去,打量了一下对方领头的人,顿时惊道:“秦宜禄!你小子居然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