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的原点吗?我想,达到根源就是我远坂时臣的原点。我们远坂家也只有这唯一一个愿望。”
城市的另一边,远坂时臣侃侃而谈,他交叉着双手,脸上露出与生俱来的骄傲神色。
“……但是遗憾的是,和我们具有相同志向的艾因兹贝伦和间桐家族,在代代相传的过程中逐渐迷失了本来的道路,现在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初的志向……”
说到这,时臣皱起了眉头:
“他们所追求的不过是世间浮华的恩惠罢了,暴食、嫉妒、性、名声……被这些浅近俗物所影响的魔术师才会召唤出堕落的英灵,这些人根本没有获得圣杯战争胜利的资格。”
在时臣眼中,圣杯战争急剧恶化的元凶正是那些忘记自己本源的不合格魔术师。
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时臣正坐在英灵的黄金船中,向着caster的所在飞行。
言峰绮礼已经乘坐飞机离开了这个国家,不过目的地并非梵蒂冈,而是时钟塔所在的英伦岛国。时臣有点意外,却没有更多注意,如今他的精力大多放在caster身上。
时臣得到消息,caster出现在了冬木市的柳洞寺附近,先不说监督者发出的caster狩猎令,作为本地的土豪、冬木魔术的管理者,他也有责任消灭caster这种属于外道的破坏者,把狂乱的局面收拾。
“确实是这样吗,时臣?我明白你的想法,但在我看来,你所推崇的绝对是肤浅至极的生活态度。”
新的声音来自远坂家的金色英灵。他看向时臣,虽然是用异常柔软的嗓音回应,说起话来却十分成熟:
“间桐先生有些观点并不为我所赞同,但是有句话他说的没错。时臣你是到达不了根源的,一切努力都将是徒劳的——你把自己的思想极力藏在一个套子里,结果连自己所处的世界都不曾了解,又谈何超脱其上呢?”
“大人,您拥有神明一般的睿智,但这次恐怕是错了,”被archer这么一说,时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远坂家的夙愿与外界的俗物不相干,因为我们早就已经找到了正确的道路,我祖参与创立的圣杯战争正是为了到达根源而举行的仪式。而且照常理推测,现在,离远坂家到达根源也只有一个星期了。”
“哦,是这样吗?”
“不过,我仍然是需要大人的协助。若非如此,也无法获得胜利的。”
“这是自然,我说过的,很想看看这场战争的最后。”
这时,archer又忽然想起来似的说:
“对了,有人倒是跟我说了一个有趣的消息,倘若要实现时臣你的目的达到根源的话,在打败所有的魔术师对手后,就必须以令咒的力量要求自己的servant自尽,将全部七名英灵作为圣杯的祭品来结束战争。是这样吗?”
“大人——”
“我觉得也是如此才说得通,所以你会那么吝惜令咒的消耗吧……”
archer还想说下去,但是被时臣打断了。
“并不是这样的。”
优雅的魔术师断然否定道。
“……?”
“大概,说这话的人是间桐雁夜吧?”他说。
archer点了点头:“猜的很准嘛,时臣。”
“这不费什么功夫,因为也只有雁夜这种背离魔术师家族的人才能说出如此荒谬的言论。说起来,敞人管理的灵地上居然有这种魔术师,实在是可耻到了极点。但是——”
时臣站起身,必恭必敬而且优雅的向金色英灵鞠了一躬:
“大人,您会信一个只会逃避责任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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