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西这样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克洛西给嘈杂的议论以及慌乱的脚步声吵醒。
他眨眨眼支着床沿坐起来,壁炉里的火已经熄灭,卧室内的光线有些暗淡。窗户外灰蒙蒙的,天色还没有完全放亮。
克洛西两条细长的眉毛不由皱了起来,城堡里的下人是经过挑选和训练的一般状况下不会出现这种骚动,一大清早嘈杂慌乱成这样,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老话常说好的不灵坏的灵,果不其然,片刻后甲片的的碰撞,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敲门声响起,侍卫队长阿尔焦急的声音由卧室外传来。
“醒了吗?克洛西。”
随手披了件外套,克洛西由床上下来,打开卧室门挑眉瞧着神色严肃的侍卫长。
“发生什么事了吗?”
“镇上有人死了。”侍卫长的声音短促低沉,显得有些焦躁。
“哦?”两条细致的眉毛蹙了起来,克洛西抬头瞧着表情凝重的侍卫长,只是死人的话应该不会让他出现这样的表情。
“据说死者的状况有些奇怪。”
“奇怪?”
莱卡镇西南的某条小巷,一具男性的尸体倒在小巷深处,暗红的血液在墙上地上涂的到处都是,几道由血手印托出的血痕像是在诉说着遇害者最后的挣扎与绝望。
克洛西跟着侍卫队长与大队卫兵赶到凶案现场时,小巷已经给先期到达的卫兵控制住闲杂人等不得入内,尽管这样巷子入口还是给里三层外三层围个水泄不通,人群中不时传出好惨好恐怖之类的议论感叹。
卫兵分开人群,克洛西跟在阿尔身后走进小巷。他本来是可以不来的,但以维护世界和平为己任穿越者怎么可以给一具尸体吓倒,阿尔似乎也不希望自己最得意的弟子过于软弱,于是他来到了凶案现场。
给开膛的尸体仰面死在那里大概已经有一段时间,除了尸体下绝大部分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空气中虽然还弥散着些血腥气,却并不浓重。饶是这样见到被害者死状的克洛西依然腹内翻滚小脸煞白,要不是必须在从属面前维护自己的仪态,又用手拼命捂住嘴巴,他大概会把昨天的晚餐连同胆汁一起吐个干净。
被害者面容扭曲,生命的最后阶段大概给巨大的恐惧与痛苦折磨,圆睁两眼似乎要暴掉一样。死人他以前不是没见过,但死出这种境界就让他淡定不得了,尽管这样他还是强迫自己向前走了两步。
阿尔瞧了弟子一眼,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他掖起可能会弄脏的披风,驱赶走聚集在周遭不断嗡嗡的蚊蝇,缓缓蹲在用手在尸体伤口上拨弄检查着什么。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阿尔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他起眉头,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嘀咕:“内脏全部消失了,还有这个伤痕...。”
尽管阿尔声音不大耳聪目明的克洛西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他不禁咽了口吐沫。自己领地里钻出个喜欢内脏收集爱好者的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甩甩手上的血迹,阿尔站起来,表情前所未有的阴沉。
“克拉克队长!”
听到老友喊自己官职,身材高壮的独眼头目向前走了两步,右手抚胸打了个立正。
“听从您吩咐,侍卫长。”
“从现在起一直到抓住那个在镇子上行凶的恶徒为止,领主大人身边的侍卫最低要保持在十人以上,而你要时刻呆在大人身边,明白吗!”阿尔紧紧抿着嘴唇,盯着独眼头目神情严肃,似乎知道些什么。
“紧尊您的命令,侍卫长!”又向阿尔行了一礼,独眼头目走到侍卫们面前,扯着喉咙大喊:“第一小队...。”
不去管,克拉克怎么安排人手,阿尔径直走到克洛西面前,神色凝重,郑重其事道:“事情似乎有些麻烦,一切结束前请您呆在城堡里尽量不要出来...”
克洛西的两道细眉紧紧所在一起,并不是阿尔的独断专行让他不高兴,原因是血腥气的覆盖下,他还闻道另一种似曾相识的奇怪味道。虽然不是很清晰,但的确存在,是一种让他感觉不大舒服的味道,只是他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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