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许多飞行员还笑说,他们在陆地上就归属于陆军,在海上就归属于海军。什么是空军?就是既归属于陆军又归属于海军,但既可不受陆军节制,又可不受海军节制的军种,这就是空军了。
空军的这次笑谈,从某个侧面却反应出空军面临的深层次问题。华飞承认,由于他在国防军中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和地位,加上他在战略方向上‘神一般’的掌控度,即使是参谋们,也很少在大方向上与华飞相争。这样做的长时间后果就是丧失很多人的**思考能力和增加他们的依赖性,他们越来越习惯于服从命令,而不是思考,制定,并下达命令。
这个后果是非常可怕的,随着华飞对历史进程越来越大的影响,可以说许多历史已经完全改变。未来还将改变成什么模样,华飞不知道。但是华飞却明白,他这个穿越者对于历史走向的把握度将会越来越弱,他需要的是更多的**思考的人才,他需要更多可以指挥一方的大将。
华飞很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直到国内基本上完成事实上的统一,华飞决定不下决心改变,是没有未来的。他离开南京前往北京,并把东海对日偷袭作战全权交给海空军联合指挥部,也正是出于这个打算。
改变是要付出代价的,成长更是如此。当初华飞率领革命军的起家阶段,也付出了许多沉重的代价,才逐渐走到今天。现在,是国防军再次成长蜕皮。所必须要付出的痛苦和代价。只是这代价对于华飞来说,感觉是那样的难以承受!
良久,直到清晨的太阳一直升到半空,挑檐的瓦上开始滴水,华飞才在一阵凉风中醒来。回头一看,戚海晨,孙板等人都陪他站在屋外。孙板那身体强壮如牛,即使**着上身站在雪地里也不打紧。但是戚海晨文弱的身体却有些瑟瑟发抖,对北方这寒冷的天气,显然无比的不适应。
“啊嚏!”在华飞刚刚回身的时候,戚海晨再也忍不住地打了个喷嚏,擦了擦鼻头的清鼻涕道,“司令,这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去吧!”
华飞轻笑一声,不大衣丢给戚海晨道,“来北京这么久,还真没好好看看这个古城。趁着今天阳光特好,我出去走一走,正好晒晒发霉的身体。你穿上大衣,随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司令,上海……上海那里还在……还在等着司令的指示呢!”戚海晨见华飞迈开脚步出去,急着连忙道。
“指示?没有!告诉他们,我对这份报告极度不满,让他们重新给我写一份报告,并把报功申请表格一并递来。另外,告诉他们,战斗并没有结束,加大对海面的侦查,尤其是防止日本海军主力舰队南下封锁台湾海峡,切断我们的物资补给运输线!”
华飞已经走远,留下戚海晨迅速跑去电报房发报。戚海晨虽然追随华飞时间不长,但是心思细腻的他明白,华飞这是心中有难以决断的主意,他需要出去放松自己的心情,以使得自己的决定不带着太多的个人感**彩。
北京是座古老的城市,自从明朝朱棣建都与此,作为中国的主要都城,北京已经经历了五百多年的时间。古老的北京城有着一种厚重沧桑的城市氛围,这种城市气息和南京截然不同。即使是冬日里,还能在草地上看见一些老大爷带着孙子在玩着空竹啊等各种小玩意。大街上,提着鸟笼子遛鸟的,赏花玩虫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物事都有。如果要用几个字来形容这种感觉,那就四个字足矣,吃,喝,玩,乐。相对于南方受西方现代风潮冲击极为强烈不同的是,北京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城市内,各种东西都相对比较古朴。
不过现代的气息还是深刻地影响着这座城市,华飞没走多远,就看见一大队较为现代的学生们,结队背着书包去上学。看他们的衣着,八成是中学生。很快,就听见卖报声那醒耳的大喊声,“号外,号外,东海大捷,国防军再次重挫日军,十万日本兵喂了东海龙王!”
“号外,号外,东海大捷,国防军大获全胜!”
卖报生的大喊让有条不紊的人群产生了微微的骚动,不少人走过去买了份报纸看起来,但更多的人还是在做着他们的事情,似乎对于这个新闻并不太感兴趣。也有的商家见机打开店中庞大的广播,广播内传出新闻播报的声音,说的正是有关于东海的战事。有人走过听上几耳,有人停下脚步站了一会,但更多的人却只是缓缓路过。唯有那队中学生走上去,基本上三四人合买了一份报纸,对于这个新闻的兴奋度,明显要高于周围的人。
华飞心中暗暗感叹,这样的新闻,如果是在上海,南京等原先的自治区等地,恐怕早就被一哄而上抢光了吧。也不知道北京城的人是对于当今的中央没有归属感呢,还是他们本来就对政治无比的麻木呢?
不过关于东海之战,目前还未对新闻界发布任何消息,这些民办的新闻却仿佛知道了全部的内幕似的。华飞买过一份报纸,看着看着就不禁哑然失笑。很明显,这些新闻都是根据一些不确定的消息编造的。如果真像新闻上的所说,华飞又何须现在这般忧愁。
看见气喘吁吁追来的戚海晨,华飞想了想道,“给南京和上海发电,关于东海之战,暂时不要向报界透露任何消息。另外,告诉南京内阁办公室,让他们起草一个关于新闻工作者的职业规范和职业操守的准则草案,并对民办媒体的不实新闻报道制定相关的管理惩处法令,像这样空穴来风的新闻,不能让他们在社会上泛滥!”
戚海晨扫了眼华飞递过来的报纸,看着华飞转身离开,只能擦了擦汗再次跑回去。心中那个叫苦连天啊,直怀疑华飞是不是在变相逼他锻炼身体啊。这个路跑的,一身是汗啊!
信步来到一家茶馆,这个时候的茶馆都有个特色,那就是基本上每家茶馆都请有说书人,北京地区这种现象尤为盛行。说书的,唱曲的,乃至走戏的,那是应有尽有。吸引华飞走进这家茶馆的不是别的,正是因为这家茶馆的说书人说的正是不久前报纸上广为报道的台湾登陆战。
“话说这鲲?湖啊,那叫一个血水漫漫,尸体沉江。无数我英勇的国防军男儿在日军那疯狂的火力下,无所畏惧。他们的眼中只有该死的小日本,他们只知道这些混蛋曾在我山东,至今仍在东北杀我百姓。生有何惧,死有何优!今天死在杀敌的战场上,来生照样扛枪去与小日本干个你死我活……”
那说书先生充满漏*点的白说,引起一阵阵喝彩声。不过现场的听众显然对于故事情节的激烈程度和厮杀带来的冲击力更感兴趣,对于报纸上宣扬的那些种种令人感动的故事,在茶馆里并不是重点。
“国防军大声后,周围的居民夜间仿佛还能感觉到这喊杀声,就连那湖的渔民打出的鱼儿,也浑身通红。如今那里的渔民,称此湖为--血色湖!”
“再提国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