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夫摇了摇头,收拾了自己的药箱,一边道:“这样的病症,恕在下无能为力。或许只有鬼医先生能够医治,在下实在没有办法。”说完便退出房间。
灵芸也是脸色苍白,对张狂道:“这已经是第六位大夫了,郢阳的名医,已尽数瞧过,但干爹他……”
张狂望着灵芸,脸色凝重道:“芸儿,你相信我吗?”
灵芸看着张狂,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张狂一边从怀中掏出归元丹,一边道:“这是我从鬼医那里取来的药,可治疗一切内伤,但我不能确定,这药是否对王爷有用。”
灵芸点头道:“我相信你,你不会害干爹。”
张狂道:“那好,我试试,看是否能救醒王爷……”
喂下了归元丹,燕月心和灵芸不禁紧张地看着镇南王,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过了半刻钟,镇南王忽然喷了一口鲜血,燕月心惊呼出声:“王爷!”
镇南王睁开眼睛,灵芸惊喜道:“干爹醒了!”镇南王盘腿坐起,运功调息起来。
张狂松了一口气,却听镇南王一边运功,一边道:“月心和芸儿出门等候,我有话和张狂说。”
“是,王爷……”
“是,干爹……”
灵芸临走前还不禁回望了一下张狂,才退出房外。
镇南王说道:“你知道我想和你谈什么吗?”
张狂摇头:“不知。”
镇南王缓缓道:“我今次和云霄散人拼斗,你可知谁胜谁负?”
张狂还是摇头:“不知。”
镇南王玩味一笑:“你肯定以为是本王输了吧?本王昏迷不醒,而云霄散人却还能有力气遁走。”
张狂既没有肯定,也未否定。这样,算是默认。
镇南王却忽然哈哈笑了起来:“本王虽然身受重伤,但云霄也好不到哪里去!若不是他有传道书尺,强提体内精气,他哪里还有力气?”
张狂凛然,不禁出口:“云霄散人他也是重伤?!”
“不比我轻!”镇南王如是地道。
张狂愣了愣,众人皆以为,这次打斗,以镇南王落败告终,殊不知,其中竟还有这样的玄机。
镇南王却忽然道:“而且还有一个在云霄散人手下,没有受多重伤的人……”
“是谁?!”张狂问道。
“公孙留侯!”
公孙留侯?!张狂惊愕不已。镇南王却道:“公孙留侯有一件天蚕软甲,可避刀剑,内劲,乃是一件天下至宝,本是前朝皇帝护身之用,现在正在公孙留侯身上。”
张狂还未反应过来,又听镇南王道:“公孙留侯的伤,是装出来的!”
“他这么做,有什么企图?”张狂发问道。
镇南王叹了一口气:“公孙家,想灭天玄阁啊!”
霎时,张狂便明白过了。公孙留侯假装重伤,降低天玄阁警惕,而如今云霄散人也是身受重伤,天玄阁已成为砧上鱼肉,正待公孙家这刀俎来切割!
公孙留侯,果然是老谋深算!
镇南王叹了口气:“这也是我才想起的,云霄散人虽然有传道书尺,但现在,恐怕就算大罗金仙也就不了天玄阁了!”
张狂点了点头,公孙家的势强,天玄阁失了云霄散人这支柱,无异于虎无牙,鹰无爪。
天玄阁,在劫难逃!
张狂言道:“小子告退了。”
镇南王问道:“将往何处?”
“皇陵。”
镇南王也愣了愣,半晌才道:“你想将公孙婉儿葬在皇陵?”张狂点了点头。
镇南王苦笑摇头:“你知不知道,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张狂还是点头。
“那你还做?”
“还做!”
镇南王看着倔强的张狂,摇头叹了口气,说道:“皇陵中守护的高手众多,你去无异于送死。但如果你找到一个人,可能不用花功夫也可以将公孙婉儿好好安葬……”
“是谁?”张狂问道。
“慕容冲……”
张狂回想了一番,道:“靠山王?!”镇南王点了点头。
张狂抱拳道:“多谢王爷相告……”
镇南王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牌,掷向张狂,口中道:“见到慕容冲,便将这玉牌给他看,他无论如何,也要答应你一个条件!”
张狂接下了玉牌,玉牌上有一条五爪金龙,张牙舞爪,神态栩栩如生。玉牌正中,有一个“天”字。
镇南王对张狂神秘一笑,言道:“好好待芸儿,否则我饶不了你!”
张狂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