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公孙婉儿剑势惊人,不敢硬拼。张狂当下侧身闪躲,一边道:“你疯了?!要不是老子打退了龙嚣,别说是面纱了,命保不保得住都是个问题。要是你被抓了,更是连你的身子也保不住!妈的,早知道该让你多躺几天,还浪费我半粒‘归元丹’……”
公孙婉儿又忽然停了下来,问道:“你说,你有归元丹?”
张狂翻了个白眼,道:“要不是归元丹,你还能这么生龙活虎地提剑杀我?”
公孙婉儿问道:“你认识鬼医?”
“鬼医?”张狂疑惑,摇头道:“没听过。”
公孙婉儿又追问道:“那你的归元丹从何而来?”
张狂当下将崔云的事同她略讲一番,公孙婉儿听罢,口中道:“他便是鬼医。此人神出鬼没,而且,从不肯轻易出手救治武林中人。特别是逞凶斗狠之徒,他为何对你却另眼相看?归元丹乃是鬼医特有之物,价值连城,他又为何轻易赠与你?”
张狂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比较投缘吧!”
公孙婉儿瞥了张狂一眼,又是冷声道:“你为何揭我面纱?”
张狂耸了耸肩,口中道:“这个嘛……嗯,我一时有些好奇,为什么你会整日戴着面纱?所以……”
“那我美不美?”公孙婉儿问道。
“美嘛,嗯,这个不好说。长得还挺标致。但是性格嘛……跟美不搭边……”张狂随口答道。看着公孙婉儿要杀人的眼光,张狂立即脚底抹油,翻出窗外。
却见房内剑气一动,门窗被剑气毁了个七七八八。张狂长吁了口气,喃喃自语道:“好险,好险。妈的,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公孙婉儿追出门,喝道:“站住!”
张狂一溜烟儿地向外跑去,同时嘴里高声道:“我又不傻,站着等你拿剑砍我呀?!”
公孙婉儿气急,手里的青玄剑猛一掷向张狂,青玄剑化作一道厉芒,疾飞向张狂。张狂惊了一跳,那青玄剑钉在他面前的墙壁上,入了半数有余!
原来公孙婉儿虽然武功臻至一流,兼又剑法奇佳,但却少有专研暗器之道。是故这青玄剑来势虽厉,却失了准头。
张狂拔出了剑,哈哈笑道:“多谢公主赠剑,小的就先告退了!”言罢将青玄剑收在了袖口,向外奔去。公孙婉儿气得双目生火,但偏又无可奈何,只得咬牙跺脚。
公孙婉儿终究不过十六七岁,纵是再聪明绝顶,也还是少女心思。
张狂心情颇好,因为这是他与公孙婉儿斗智斗力以来,公孙婉儿首次吃瘪。
回到房中,却已是夜色来袭。
按照常例,盘腿坐在床上,调息吐纳,运行真气。
胸口被龙嚣所伤的经脉、骨骼已是痊愈如初,周身精气不退反进,竟隐隐有要冲破任督二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