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9-04
轰轰
沉闷的炮声不断地从远处滚滚传来,空气中染杂着刺鼻的硝烟和尸体的焦臭。
“板载!”
战场上到处都是高呼“板载”身背**狂奔的日本兵的嘶嚎,他们在跳出战壕的同时,就开始拼命朝着正在突击的中国坦克冲去。
“板载~~!”日本兵完全不顾面前横飞的弹雨,即便是下一秒钟的车载机枪或伴随步枪的子弹就会将其击倒在地,也不能阻止他们决死的攻击。人肉炸弹大部分在距离坦克数十米外坦克上的车载重机枪击倒,而后的短短几秒后,一阵剧烈的爆炸,肉!弹被炸成碎块,血肉混杂着泥土四处飞溅,除了把中国的坦克弄得脏一点之外,毫无收获。
绝望的日本兵们彻底疯狂了,他们许多人在挺着刺刀冲上来,徒劳地想用精神武器打败钢铁武器。除了被机枪扫倒之外,这样的“英勇”毫无意义。一波一波的日本兵被坦克的钢履带碾夺成肉泥。战场地上随处可见残肢断臂。
在徐天宝下令过江后一天,国防军第三师在朝鲜义军的帮助下,从鸭绿江中游的楚山一代偷偷渡过鸭绿江,向前一天刚刚撤退到这里的日军第三师团菊池慎之助部发起猛攻。与孟恩远的国防军第二师不同,第三师是徐天宝的东北军旧部,一线主力师,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可着第三师来的。比如刚刚投入战场的18年式突击炮和坦克,以及新式的机枪、火炮等。火力输出之猛,是日军难以想象的。
菊池慎之助的脸早被硝烟熏黑了,他小心翼翼地从战壕里一点点地露出投来,蹲在战壕里抓起胸前的望镜镜朝远方望去,,只是看了一眼,菊池慎之助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黑了。他很本能地感觉到自己的将要面对的是何等劣势。从不远的坡地那边,柴油机低沉而颤抖的轰鸣透过弥漫的硝烟传了过来,硝烟中隐约可以看到中国坦克棱角分明的铁壳。菊池慎之助从望远镜中可以看见领头的几辆坦克碾压着黑土地缓慢的冲了过来,地面被履带碾压得一片狼藉。在中国坦克的履带缝隙里,除了泥土还有日军的血肉。
菊池慎之助放下望远镜,正了正军帽,然后郑重其事地走到第三师团的军旗面前,轻抚着“幸”字军旗上的流苏节穗,军旗长节上缝于流苏上的旭日旗“名古屋联队”的字样赫然写于下角。按日本帝国陆军的规定,军旗在则编制在,军旗丢则编制裁。所以军旗在任何一支日军部队都是一个了不得的要紧东西。
菊池慎之助叹了一口气,对护旗手说道:“拜托了,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做到。”
护旗手胸膛起伏,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结巴,“请~请让我随师团长阁下战斗到血流干吧!”
“八嘎,你的血微不足道,但是第三师团的荣誉高于一切,绝对不能落入支那人手里。”菊池慎之助喝道
“嗨!”护旗手一缩脖子
从对面飞来的炮弹越来越多,密集的炮弹将几乎要将大地撕碎,空中还可以看到随着炮弹冲击波飘荡的破片。即便如此,菊池慎之助还是可以清楚地听见中国坦克发动机那刺耳的隆隆声越来越近了。
菊池慎之助向右跨出一步,对炮兵中佐说道:“山崎,用步枪和刺刀是无法战胜坦克的,只有你们的大炮才是师团扭转劣势的关键,拜托了!”说罢菊池慎之助向炮兵中佐山崎大南的鞠躬。
山崎大南郑重其事地向菊池慎之助还礼,“师团长,我们炮兵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拜托了~!”菊池慎之助再次鞠躬,随即抽出指挥刀,大声吼道:“第三师团的武士们,玉碎在此地,用热血报销天皇吧~!”
日军士兵们顿时欢呼起来,他们纷纷原地布设,先前炮弹炸出的弹坑此时成为了他们最好的掩体,依着弹坑的士兵立即打开三八步枪的保险,坚起表尺瞄准着前方,他们中的很多人都伸着脖子望着远方的战车,战车对于他们而言非常陌生只有极少数的老兵知道战车为何物。被菊池慎之助寄予厚望的是新配备的11年式平射步兵炮,以在欧洲缴获的德制37毫米战防炮为原型仿制,专门用来对付新兴的坦克装甲车。
日军炮兵动作利落的从弹药手手中接过一炮弹,随后朝炮膛内装入一枚37毫米穿爆弹,随后调整着机械表尺,将表尺的刻度设定在,在这个距离,37战防炮足以击穿50毫米厚的装甲。听着越来越响的柴油机的轰鸣声长的搓搓手,有些焦虑的脸上露出些许兴奋,而炮位旁的那些的手持步枪的日军步兵此时则紧张的端着步枪瞄准前方。
此时钢铁履带转动时出的铿锵的咯咯声逐渐强烈声响越来越近,靠前的日军士兵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坦克上的火炮。日本士兵大部分也都是乡下人,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坦克这种东西。
“吆西!就是现在了~~!”炮兵中佐一声令下,炮兵瞄准一辆坦克之后,利索地拉动了炮栓。
一发穿甲弹尖啸而出,击中了一辆坦克的炮塔下部的前装甲,装甲被击穿,那景象就和人头被子弹击中后的情景差不多。弹片,装甲碎片和车舱的内壁横飞,随后坦克内开始燃烧,出呛人的烟味。
“板载~”日军发出一阵欢呼
菊池慎之助兴奋地高喊:“继续开炮~继续开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