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路来到南阳,看到此处有火光,那人便向着这个院子跑来,等他进入院中,正好听到白禁逼问那张金亮的下落,忍不住开口说了林平之一句,才引出如今的对话。
卫子穆自感武功精进极大,便是对上令狐冲也未必会败,此时看到白禁拿他师兄‘奚落’自己,卫子穆当然怒火中烧。只听他冷冷的说道:“这‘卫兄’在下可不敢当,他林平之杀戮极重,便是魔道中的大魔头也未必有他杀的人多,你当‘林灭门’的外号是白叫的?这样的心性,我看他迟早要堕入魔道。”
白禁脸色一黑,接着讥讽道:“卫大侠,我看你是嫉妒我师兄的诺大名头吧。不过也对,我观你年龄恐怕比我师兄还长着一些,又是武当派的名门弟子,居然在江湖上不闻一名,说些酸话我也不与你计较。也罢,你给我师兄赔个罪,今日之事咱们就就此揭过。”
卫子穆被气的眼角直跳,别看白禁功夫未必多高,但他跟在林平之身边五六年,每日被林平之毒舌挖苦,若论起嘴皮子的功夫,再来两个卫子穆也未必敌得过白少侠。毕竟武当山门规森严,而卫子穆的功夫在年轻一代中又是佼佼者,这些年除了重楼,也没有人敢和他拌嘴。
只听卫子穆‘嘿’的冷笑一声,左手拔出长剑,指向白禁,轻蔑的道:“赔罪?只要你胜得过我手中长剑,便是跪下磕头也无不可。”
白禁同样长剑平伸,遥遥指向卫子穆,说出了一句学自林平之的狠话:“磕头?我又不认你做干儿子,你给我磕头作甚?”
“找死!”卫子穆长剑直刺,他觉得再说下去,自己非气的真气逆流不可,还是手下见真章为佳。卫子穆人虽气的发抖,但剑招却丝毫不乱,一剑一剑连绵不断的攻向白禁。而白禁也是使出紫盖剑法,与卫子穆‘乒乒乓乓’的拼了个火星四色。
两人交手顷刻间就过了二十余招,竟然不分上下,白禁与卫子穆心下都是惊异非常。卫子穆功夫有多高就不说了,二十余岁的年龄,竟堪堪步入一流境界,对上余沧海木高峰之流,都有一拼之力。交手的过程中,竟然发现这叫白禁的小子不光剑法精奇,诡异多变,内力更是浑厚绵长,比之他自己甚至还要浑厚一分。而白禁近来也多有奇遇,虽然异种真气入体,折磨了他数月,但吸星**与先天功双管齐下,白禁已然脱胎换骨,而林平之又给他铸了一柄‘无情剑’,虽然名字让白禁有些郁闷,但质地却是实打实,此时竟然拿不下对方。
“这怎么可以?”两人心中同时叫道。
白禁与卫子穆眼中都闪过一道杀意,狠狠的看向对方,而卫子穆看到剑上几个巨大豁口,更是脸色不善。只见卫子穆长剑一挑,就使出了他的绝招‘神门十三剑’,剑剑刺向白禁右手神门穴,就是不与白禁的长剑相碰。场面上白禁立刻陷入困境,白禁每次出招,卫子穆的长剑都会从稀奇古怪的角度刺向白禁的神门穴,让白禁的每招剑法都只能发挥一半。
又过了数着,白禁一咬牙,借着一个机会后退三步,而卫子穆并无惊觉,连上两步又一剑刺向白禁。而白禁眼光一闪,一道青蒙蒙的剑气从剑尖射出,飞向卫子穆胸口。卫子穆大惊之下,连忙闪身,但左臂还是被剑气擦过,剧痛之下,长剑险些拿捏不住。而卫子穆想都没想,右手下意识的在腰间一摸,拔出了一柄漆黑的软剑。只见卫子穆招式行云流水,软剑抖动两下,便刺到了白禁身前,白禁横剑一封,接着一格一刺,反守为攻的一招‘风声鹤唳’使的极为精妙。而卫子穆却仿佛早已料到一般,手腕一抖,软剑居然缠住了白禁的长剑。接着手腕外翻,就想缴械了白禁的长剑。而白禁也是一惊,手腕逆转,只听到‘咯吱、咯吱’的金属切割声,锋利无匹的无情剑居然没有绞断卫子穆的软剑,想来打造那软剑的金属也是一些稀有金属。
白禁见卫子穆左手长剑再度刺来,心下微惊,好在刚才的搅动已经让无情剑脱困,白禁脚尖一点便退出七八步,之后双腿运力便飞身上了院墙,再然后竟头也不回的向着福满楼掠去,显然白禁不想和卫子穆在这没头没脑的拼个死活。而卫子穆受了剑伤当然不肯干休,草草包扎住伤口,便飞上墙头,遥遥的跟上了白禁。
过了片刻,一堆马上就要烧着了的木头堆中走出一名黑衣人,这人身材不高,一张娃娃脸,虽然看起来不到二十岁,但眼神却凌厉森冷。身后背着一个长条包袱,看起来应当是一柄长剑,不过却包裹的很是严密,根本看不出形状。看着白禁与卫子穆远去的方向,少年喃喃说道:“卫子穆!白禁!林平之!嘿。”接着飞身追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