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张弛也知道不容忧虑,若是不入关,城外这些人恐怕无一人活命,而如果他入关,就能知道关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才能找到解决之道。
所以他转身策马就朝关门而来。
此时要想入关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城门口狭窄的那么点地方,挤了无数的多兵将,不过幸好张弛坐下有一匹神骏的白马,白雪只是仰天一声嘶鸣,就如同背生双翼一般,在关门口一跃而起。
这一跃也是白雪穷尽了力气,竟有五丈之遥,直接从那些兵将头顶飞过,在城内众人眼中,宛若天神!
白雪落地,张弛立刻高声喝问:“我乃蜀中兵马都督,奉王命出师北伐,梁州关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何不开城门!”
此时朱勇正在带人在城门前与荆州兵马乱战一处,一听是北伐军的大都督冲进城来,连忙叫道:“荆州兵马进驻了梁州关,杀了梁州关守将陆胜,居心叵测!”
张弛这个时候才赫然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又是桓阀!
当初桓阀放走了姚硕德,张弛根本丝毫也没有追究,可如今竟然已经将魔爪伸向了自己,那他可就忍不了了,掉转马头,挺着长矛就朝城内冲去。
也是刚才张弛那宛如天神般飞进了关内,着实让城门口的荆州兵士吓了一跳,楚雄飞一见兵士怯懦,高声说道:“能杀骑白马者,官生**!”
一边喊着,自己也一边策马冲了上来。
暗刃早已经怒不可遏,一按张弛的肩头,直接从张弛身后飞身而起,踏着前方士卒的头顶,直接迎上楚雄飞而来。
暗刃是短兵刃,而楚雄飞是长柄兵器,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楚雄飞一枪刺来,心中暗道:“你自己送死,可别怪我无情!”
暗刃飞在空中,无处借力,眼看着楚雄飞长枪刺向**前,暗刃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用长剑格挡。
可是暗刃此时已经杀出了一丝血气,况且就算用长剑格挡下了这一枪,自己在空中的气力已竭,落地之后被兵士缠住,再想脱身也是不易。
想到此处暗刃竟然以左臂护住**前,长枪入肉的一瞬间,,暗刃猛然间左臂一摆,将长枪荡向一边,避免刺中自己的**腹要害。
与此同时暗刃冲势不减,已经到了楚雄飞的眼前,楚雄飞一声惊叫还没来得及出口,暗刃的长剑已经刺进了他的咽喉,直没剑柄。
眼前的荆州兵马早已经被这如同天上武神下凡的暗刃惊的一身冷汗。
……
桓谦其实此时刚刚入睡。
昨夜连夜行军,一直到了中午才攻下了梁州关,而桓谦有等到了夜半月上中天时,见胡人已经开始发动了总攻,这才安心的去休息。
只可惜他还正在睡意朦胧的时候,早已经有兵士冲了进来报道:“不好了将军,张弛杀进了成来了。”
桓谦睡梦中被惊醒,还有些疑惑,奇怪的问道:“城门紧闭,他怎么进得城?”
“原梁州关守兵**,打开了城门。才让张弛入城来了,张弛入城之后,城中的梁州守兵士气更旺,已经占领了梁州关城门,城外的北伐大军正陆续进城而来。”
“什么!”桓谦大惊。
桓谦还是有些不信,不过这个时候已经由不得他不信了,房门已经轰然被撞开,张弛竟然骑着马冲到了他休息的卧房之内,马后坐着的就是暗刃,而马旁跟着一名兵士,正是朱勇。
桓谦显然没料到张弛来的竟然这么快,一时间瞠目结舌。
张弛翻身下马,逼近桓谦。此时的张弛早已经是怒不可遏,手中提着长矛指着桓谦道:“你我同是晋人,可你却为一己私欲同胞相残,你于心何忍,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桓谦毕竟是士族名士,只是刚才一时惊慌,这个时代的士族名士,最讲究的便是风度,哪怕是死也要死的**潇洒,就好像当年嵇康临行前弹奏广陵曲一样。
桓谦虽然和嵇康没得比,可他也自诩为**名士,稳了一稳心神,叹气说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也没什么话好说。只是我有一事不解,还望公子指教。”
“说!”张弛冷冷说道:“我倒要看看你死前还有什么疑问。”
桓谦说道:“我这一次本来以为算无遗漏,在第一时间就先杀了梁州关守将陆胜,可却偏偏没料到梁州关守兵竟然会开城放你入城。在我以为,只要擒住将领,改旗易帜不过是再顺理成章不过,可为何梁州关的这些兵士却如此认主?生死不顾也要迎你入城?”
也不怪桓谦有此疑问,江南军阀割据,跟着哪个军阀混不是混?中国冷兵器时代历来是擒贼先擒王,只要击杀了领头之人,其他人没了向心力,谁敢出头?
可桓谦今天却偏偏遇到了这么多敢出头的人,着实让桓谦不解。
“你身居高位,又是士族,只知道争权夺利,可你却永远也不会明白一件事,”张弛冷哼了一声举起长矛逼近,缓缓说道:“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