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次,又等了三年。怕是不会允许自己再失败第二次。所以,我想他们不会放过任何能找到你的有关线索。而且。我们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和夏竦勾结,其中又有什么阴谋。”
“你的意思是那批东西一日不找到,他们就一日不会放手?”罗亶脸色苍白着,声音却很镇定。
“正确的说,是那批东西一日没有确切着落,他们就一日不会死心。”望着表面上几乎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罗亶,范小鱼眼中闪过同情之色,却不得不说,“亶儿,最好地办法是说服你爹,让那批东西物归原主,只要他们得知东西已经在朝廷手中,自然不会再对我们紧追不舍。”
“好,我会努力去说服我爹,只是……”罗亶又沉默了一会,才抬起眼看着范通和范小鱼,如高山深湖般的眼神中凝聚着一团挥不去的担忧,“只是我去我爹那里,来回再快也需要十天,而且还不知道贡品藏在何处,万一他们在这段时间内查到你们……”
“这点你不必担心,我们和卢府的关系还没有外人知道,在这里暂避一时还是不成问题的。”范小鱼沉声道。
当初为了叶芷燕地名誉着想,他们虽然认了娘,但为了那位宽厚的继父名声,表面上只对叶芷燕夫妇只以义母相称,私下才叫娘亲和二爹,而且也没让卢府大肆宣扬。如今倒正好成了一个有利的庇护,若是再小心谨慎些,确实可以藏住一阵子的行迹。
只不过他们在柳河镇住了三年,难免总有些行迹外露,若是敌人有心,实在难保不会被他们顺藤摸瓜地查到这里来,所以,必须一劳永逸地彻底解决这件事才行。
“那我现在就起程。”罗亶毅然道。
“不,不急于这一天,你要是直接这样离开,恐怕没出京城就被他们发现了,必须乔装打扮才行。终于吧,先等丁澈回来,让他给你易容后再去,而且你一个人去我们也不放心。”范小鱼看了一眼范通。
“亶儿,我知道你爹藏身处很隐蔽,不想为外人知晓,只是我们师徒若是能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范通十分愧疚地道。
“师父,您这样说,让徒儿情何以堪?”罗亶终于动容地叫了一声,眼眶陡然红了起来,“当年若不是我爹……总之,一切都是徒儿连累了大家才是,你和师姐一切都是为了亶儿着想,若是亶儿连师父都不相信,岂非猪狗不如?”
范通无奈而又感慨地拍了拍他地肩,却又无语,范小鱼心中有疙瘩,只是冷眼看着,没有心情和他们撒狗血情。
“只是……”罗亶咬了咬牙,还是说了出来,“师父,师姐,你们也知道我和我爹虽未父子,却是离多聚少,我……我……放心吧,不论如何,我一定会说服我爹的。”
最后一句话他分明原本是想吐没把握之语,却又陡然转弯语气坚决,顿时让范小鱼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正色道:“亶儿,你要答应我一件事,若是你爹不愿意交出那批东西,你千万不能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世上无绝路,生机是靠人自己找出来的,虽然交出贡品是最好的办法,倘若你爹那条路走不通,也不是说就一定没有其他法子的。”
罗亶顿了一下,才点头道:“好,我答应。可是……可是如果我和师父都离开了,你们……”
感受到他真心实意的紧张,范小鱼终于微微地笑了一下:“不用担心我们,我们现在的策略是躲避,而不是正面迎敌,所以你不用担心,倒是你,一路上务必小心。”
罗亶抿了抿唇,最终点了点头。
范通虽然因为她始终没有正眼看自己而有些失落,但这个时候,寸功未立,什么都没补偿之前,他确实没资格求得女儿地谅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极力促成此行的目的,好在回来之时,能真正地与一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