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是不是有什么哦?她紧张地连爹爹不在家都忘了。”
“嗷嗷……”贝贝昂起头,响亮地长叫了两声。
“哈,你也这样觉得呀?”
范小鱼来到前院,正欲让范通去找一些人来,明天一起去把那树砍掉并焚烧,忽然想起“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毒鬼樟既然这么难得,何不索性提炼成毒药好在将来以防万一呢?
这么一想,顿时很心动,便准备改而去找岳瑜,可没走几步,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当初让岳瑜调制那断子绝孙药,是为了对付桑家还有夏竦的,如今桑家一下子败落不足为惧了,可是夏竦那家伙还在安安稳稳地当着大官啊?自己这些天来,居然完全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想起岳瑜那常常表面带着温和的笑,眼底却总有一丝落落寡欢的神情,想起他这么多年来都有家不敢归的悲哀,范小鱼心中愧疚大起,决定这两天一定要找个机会去夏府探探情况。至于那毒鬼樟,却是再也不好意思让他提炼了,毕竟那总是害人的东西,上次练药已经让他很勉强了。
范小鱼徘徊着左思右想了一会,还是决定打消这个注意直接去找范通,让他明天准备带人砍树,可她马上就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低级错误,范通晚饭后就已经被她派出去找仇九娘了,她刚才居然还跟冬冬借口说来找爹……
都怪那个家伙,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怎么会如此丢三落四的?
范小鱼跺了一下脚,为了不回去面对范白菜地取笑,便走向罗亶的房间,哼哼,她不说找爹,找亶儿了解一下百灵阁这几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总可以吧?
百灵阁内的事情就如范小鱼所料的,并没有什么大事。
在养了十来天的伤后,猫二猫三的身体也已经大好了,又满怀热情地投入了训练,争取以后再也不出现被别人打昏这种“丢脸失职”的事件。招生地事情进行的相当顺利,而且因为私下里有不少“学生”愿意孝敬自己的老师多好学一点,戏班子几乎每个人都有了一点额外收入。
范小鱼听了,只是笑笑,反正是一批批地从罗亶手中放出去,决定权不再那些优伶手中,何况她也决定慢慢撤手了,当然不会去管他们这种无伤大雅的小贿赂。
不过虽然范小鱼说是不管那么多,但罗亶还是尽职地比较详细地说了一遍,包括是哪些瓦子勾栏来过,哪些又签了约的,哪些还想得寸进尺地进一步地,直把范小鱼听得大呼头疼,让罗亶自己和柳园青一并做主就是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飞燕的情绪越来越不对了。”见范小鱼这个甩手掌柜打算开溜,罗亶一句话又成功地把她留了下来。
范小鱼蹙眉道:“怎么个不对法?”
罗亶道:“这些日子虽然柳班主几次找她谈话,可情况并没有改变,她反而越来越少和大家说话了,一有空就自己发呆,连合德姑娘也不甚理会。不过有一次,一家勾栏的掌柜来谈生意时,却有人曾看到她私下和那掌柜接触。”
范小鱼摇了摇头道:“如今我们不让她上台,她有外心也是难免,算了,她既然劝不通,那只要她做好自己的教课本分,其他地随她去吧,她只不过会自己的花旦戏份而已,一个人折腾不出大事来。再说,我们和她们姐妹的合同也没几个月了,合德的接班人也已经在培养之中,到时候她们是回老家还是留在京城,问题都不会很大。”
罗亶点了点头,想要再找点事情多留她一会,却发现事无巨细,都已经被自己说过了,只得黯然地看着她离开,眉峰久久难展。
他和她之间的距离,看似早已亲如一家人,而在他看来,这中间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难以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