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抓来的一只小狐狸卖了五两银子两百文钱,更是明白这个女儿越是这样笑,就越代表她心里不痛快。
现在他真担心小鱼会说出什么惹先生不高兴的话,毕竟先生可不像自己和范岱是自己家里人般能没大没小,很多话都是不能乱说的。范通张了张嘴,有心想插口亲自来解决今天这件事,可一想起小鱼的交际能力,又闭上了嘴巴。
他和小鱼的关系才刚刚开始和缓,可不能再冒险让女儿生气,若是事情真的处理不妥,他再向人家先生赔不是好了。
“咳……既然范大侠垂询,老朽也不敢包庇隐瞒,”江先生一脸正气地道,“令公子今早来到学堂,不知何故和葛小吉发生了口角,两人扭打在一处不说,居然还撕坏了葛小吉的道德经。如此之行为,不但毫无同窗之友爱,亵渎斯文,更是对老夫子的大不敬,故而老朽罚他顶书,也是为了教育其爱书之意。”
“请问先生,当时先生可曾亲眼所见我弟弟撕书?”早上就发生了口角,这么说,冬冬已经举着这么多书站了一个上午了?范小鱼的口气立时冷了下来。
撕书?真是天大的笑话。
冬冬因为家贫,无钱买书,偶尔有同窗愿意借他一看,都犹如珍宝般珍惜,就算真的对葛小吉有意见,也绝对不可能把气出到书本之上,这点谁不知道?倒是那个葛小吉,以前就常常占着自己的身高体型欺负冬冬,平时更不爱学习,是附近有名的捣蛋鬼,这件事谁是谁非,看看人品就知道。身为人师,日日与学生相伴,学生的性情应该再清楚不过,这个江先生居然还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真真是配的上“道貌岸然”这四个字。
倘若不是这方圆十几里只有这一处普通的学堂,冬冬又极其渴望读书,她刚才就不会给钱,立刻翻脸把冬冬带走了。
“这……倒不曾见。”江先生有些语塞,但立刻道,“不过有多位学生可以作证。”
说着,江先生指名道姓地叫了几个学生出来,只一看,范小鱼心中就有数了,这几个都是平日里就以葛小吉马首是瞻的,不为他作证才怪呢!
“姐姐,是冬冬的错,冬冬不该和别人吵架。”范白菜敏感地察觉出范小鱼是想为自己出气,忙拉了拉她的衣服,苍白的小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是啊,小鱼,既然先生说是冬冬犯了错,如今先生也管教过了,事情就这么算了吧?”范通忙插话道,然后上前一步,有意地拦在范小鱼和江先生中间,打圆场道,“先生,小鱼她只是护弟心切,若有冒犯,还望您多多包涵。今天这件事,您做的对,冬冬有错确实就该罚,只是他从小身子就弱,您能不能看在在下的薄面上这一次就饶了他,等他回家之后,在下一定好好地管教。”
范小鱼哼了一声,正准备反驳,可范白菜却再次拉了拉她的衣服,只好无声地叹了口气。
冬冬都能这样顾全大局,宁可委屈自己也要护着同学,她这口气也只能暂时憋着了,不过,她不会就这么算了,葛小吉欺负冬冬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怎么说,她也得想个法子断了这个根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