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过是我真正刀法中的平凡一式罢了。这种感觉很矛盾,像,却又不是,心里知道不是,无法忘却小醉,又无法忽视飘香的存在。
这种矛盾的挣扎中,我更沉醉于一个又一个新鲜的女人身体,让我麻醉,让我从中瞬间逃出矛盾的挣扎。
最后事情的变化,让我无法抛弃飘香,再跟过去般只顾自己,她失去了家,只剩我了,我其实哪里舍得抛弃她呢?变化,让我跟她形影不离的在一起,抗拒的感觉,实在不好受,我不能背叛对小醉的爱,所以我尽量不让自己爱上飘香,却也无力让自己远离飘香。
一直在这种痛苦和矛盾中挣扎,我以为会一直如此。
很多年前,因为我的武功,把小醉害死了,很多年的现在,因为我的武功,又把飘香害死了。很多年前是因为我武功太高却又不够高,很多年后是因为我武功太低而又明明很高。
我错了一次,结果又被自己的以为正确害得再错一次。
到飘香死了,我才突然认识到,其实我早就爱上飘香了,即使她其实根本不是小醉。因为她死的那刻,我的心活了,刀也活了,有了怒,有了痛。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啊,如果我的功力没有被自己封锁,飘香怎会死?
小迷怎会死?
我的刀活了,没想到,比当年更可怕。你一定想象不到有多可怕,因为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找了那个蒙面女人这么多年,始终没有查到半点线索,当我一刀将黑色风暴劈成两半后,突然发觉,一切都很可笑。
刀活,是为了再次死去。
因为认识到对飘香的爱,刀活,因为认识到这爱,刀又死,认识到爱的瞬间,爱又远去了,我的刀不可没有情,没有了情,就是死。
上天给了我第二次复活的机会,可是,我自己措施了,不会有第三次。飘香之后,还会有谁?所以,我想走了,带着小迷和飘香的尸体,去小醉的埋骨之地,守目终身。
我有很多回忆,足够我品味到生命逝去的那一刻。而且,我觉得自己还有事情要做,我该学师傅那样,收一个好徒弟,传授他我所有的刀法,情刀,不能因此我而成为绝响。
绝不能,当年师傅被师母背叛和迫害,却仍旧没有对情灰心,仍旧不忘在逝世前撑着寻到我,将情刀传给我,我如今又怎能,把这绝不该忘记的事情,忘记?”
风过的笑容很灿烂,即使在诉说着小醉和飘香惨死的时候,仍旧如此,看不到一丝悲伤。
“活着就该珍惜生命,但我的命早就属于小醉,如今更属于飘香。她们是为情而死,我剩余的生命,必须将情刀,传授下去。只有如此,她们才能永远的活着,我才能永远的活着。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启程了。怨也罢,恨也罢,不过是推卸着本属于自己的责任,恨自己,怨自己,更是逃避错误的懦弱。可惜啊,我懂的太晚,懂的太晚……”
风过负着大背囊,高声说着,远去,再没有回过头。
残韧没有出言挽留,飞月早已成了泪人。风过就这么消失在了华山,一如他的名字,风过,无痕。时间会让所有记得他的,逐渐淡忘他的曾经存在,生命的终结,会让所有不忘他的人,不得不忘。
风过心里,自己会是永生的,和小醉和飘香,小迷,一并永生。
只要情刀不成绝响。
飞月双眼中含着泪花,身后内间卧躺在床塌的依律,早已哭肿了双眼。飞月抬头,凝视着残韧,轻声开口道“残韧,你是否明白,风过为什么说,原来他真的当你是朋友?你可明白,风过为什么,最后仍旧会回来这一趟,对你说这些本不必说的过去么?”
残韧神色平静的侧目朝飞月瞟了一眼,沉声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是他不知道,关于这些话,很多年前,在陈留时,就有一个女人,曾经用生命告诉过我了。”
飞月闻言,顿时愣住。
残韧沉声道“可是,告诉我这些话的人,都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失败者的爱情观念,根本不该对我说。我不怀疑情的真实,但我从不认为,失败者的情观,值得让我为之动摇。倘若真有一种情观能让我改变想法,除非是,传说之情。可惜,那早成绝响。”
“所以,你们可以想,却别指望,那会成真。我是残韧,不是风过。”残韧说罢,自顾抚琴,再不朝飞月望去一眼,更是始终未朝身后倚在门边的依律投去过哪怕一个轻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