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月身旁的两名长老,退下离去。大厅内,仅剩飞月和残韧。
飞月语气轻柔的道“今日开始,你就是飞月庄的成员。不知道以后,飞月该称呼你叫银,还是叫你残韧?”残韧不觉得吃惊,以自己的装备,无论是飞月还是沉默,能猜测到自己的身份都没有值得惊奇。
只是飞月对自己丝毫不忌讳,相反如此坦然,倒让残韧有些惊异,收留一个江湖上臭名远播的淫贼和背负江湖大血案的人,飞月庄不担心日后承载的压力么?
“原本无所谓,不过为飞月庄着想,我想还是叫称呼银比较好。”残韧语气平淡的开口道,飞月嫣然一笑道“既然如此,以后人前就称呼你为银堂主吧,而私下,还是称呼你的本名。”
残韧听出飞月的意思,将会直接任免自己为堂主,残韧对这职务不觉得有什么,既不觉得高,也不觉得低。残韧的表现,让飞月有些意外,飞月本想知道残韧是否满意,无论满意与否,只要有态度,也就够了。
飞月微笑着柔声道“沉默先生曾说过,大概残韧正式为本庄做事,会需要一点时间调整自己,不知道需要多久?”“七天。”飞月很露出很开心的笑容,似乎残韧需要的时间远比预料的短。
“让我带你去见见三日后你正式接管的属下吧。”
残韧没有反对意见。
残韧的属下,不过七十八人而已。这是全飞月庄,人数最少的堂口,此堂全名为黑夜主旋律,简称黑夜堂。黑夜堂的所有成员,很少在白天进行任务,因为黑夜堂是飞月庄的杀手堂。
不是执行寻常任务的追杀或是对成员的惩杀的杀手堂,而是执行秘密任务的杀手堂。残韧突然觉得飞月很奸猾,无论给自己套上什么名头,最后仍旧是管理黑夜堂而已,只不过顶着的职务名头不同。
飞月交予残韧一块令牌,有权利调动各处分堂成员协助的象征权利的令牌,黑夜堂只接受飞月一人的命令,除飞月之外,就算是帮内长老也无权对黑夜下达任何命令,亦无权干涉,黑夜堂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有权利命令其它任何堂口正在进行的与自身任务冲突的事情推迟。
权限很特殊。
不过,其实仍旧是个杀手,只是个有帮派的杀手,一个师出有名的杀手。残韧发觉,沉默的话确实颇有些道理。
三天,很短,也可以很长。对于残韧而言,三天已经很长了。
套入自己的角色,这是残韧要求三天的原因。走上了一条路,选择了一条路,就需要去适应这条路,需要让自己首先认清,这条路,应该怎么走,面对前方的分岔口时,应当如何,不应当如何。
不能迷路,不能回头。
第一天,残韧边练剑,边回忆着过去,残韧要尽量的记。
第二天,残韧边练剑,边忘却着过去,残韧要尽量的忘。
第三天,残韧边练剑,边回忆和忘记着过去,忘记和记起要变的紧密。
一切本该很顺利,然后到第三天接近子时前,残韧突然发觉很不妥。
我记得。
我已忘却。
但我记得的明明是曾经作过那些梦。
但我忘却的明明是真实有过的深刻。
残韧心痛的流蹲地流泪,残韧开怀的放声大笑,残韧冷淡的毫无感觉,残韧的记忆,变的十分模糊,残韧发觉自己根本什么都不记得,记忆中的画面,如此清晰分明,而记忆中画面中该产生的感受,却毫无概念。
空洞,一切都很空洞。
这很不妥,残韧原本记得和忘记,只是为了让自己适应新的身份,明确自己日后的路途中,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何时可心软,何时只能心狠。记得所有的过往感受,才能明确自己的喜怒哀乐,忘记过去所有的感受,才能让自己不被过去所牵绊,任何的似曾相识,都能做到不为所动,仅仅是似曾相识而已。
但此时,怎会变的如此空洞?
全然忘却了,过去悲的感觉,喜的感觉。
到天色放亮的时候,残韧仍旧独坐湖边,努力的思索着,搜索着。飞月来了,语气轻柔的道“残韧,可是今日能正式上任了?”残韧根本不知道,此时的眼神,迷离状。
“应该是今天的,但是,我想应该再多些时日,可是,我不知道到底需要多久。”残韧语气茫然的说着,飞月没有产生丝毫不快,只是现出惊讶神色,柔声道“没关系,到你觉得可以时,再来找我就是。无论还需要十天,一个月,或是几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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