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它就已经不是信仰,而是统治集团的一种变相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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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好像扯得有点远了,回过头来再说西河县这边的情况。
此时,南城外的嘈杂声更大了,隔着窗纸向南面望去,可以看到有大量的火把燃起——马超军已经全营出动,全部列队在南城外。
不知自己手下的三百余军士进城了没有。
贺绍心急如焚。
崔鸯鸯等人比他更加急迫。文丑这时在外面轻拍了几下屋压低声音道:
“弟妹,南城方面有大量敌军集结,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屋子里的贺绍对此可知内情?”
孙尚香便二度把屋打开,把文丑让进屋里,又把贺绍的弟弟贺丰之事向文丑说了一遍。
文丑听罢,对贺绍也是敬服不已。随后,文丑就走出屋去叫那五个虎豹骑。
不多时,五名虎豹骑全部来到屋外,向崔鸯鸯拱手施礼,而后就躬身候听崔鸯鸯的指示。
候了约有半分钟左右,也没听崔鸯鸯发话,五人正在奇怪,却听崔鸯鸯突然对文丑道:
“四哥,你说孟玄他现在会在哪里?我真的好想再见他最后一面。”
说完这句话,崔鸯鸯不由得一阵气喘;她的身体太虚弱了。此时马超军又知道了她们这一行人就在城中,突来的惊吓让崔鸯鸯本就虚弱的身体雪上涂霜。
文丑听得慒了一下,随后支吾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也许还在云南吧?”
听了这话,崔鸯鸯神情中顿时一片绝望,连咳了几声,将捂着嘴的绢帕拿开一看,上面赫然一抹鲜红的血迹。
已经被惊醒的吴瑛,这时在里爬起来看了一眼崔鸯鸯手里的绢帕,惊声道:
“母亲,您怎么吐血了呀?您怎么了呀?”
众人闻听此言一片惊愕。
孙尚香赶紧快步来到崔鸯鸯前,扳过崔鸯鸯握着绢帕的手一看,顿时吸了一口凉气。急忙安慰崔鸯鸯道:
“大姐,你要ing住啊孟玄现在必定已经是在路上了,很快就会赶到这里的”
崔鸯鸯微微笑了笑,苍白的脸è令她倍显憔悴。
抬眼望向屋这边,五名虎豹骑仍然躬身等候她的命令。
崔鸯鸯叹道:
“你们不必多礼。这一路上,多亏了你们拼死护卫,我们母女才没有落入敌军手中。对于你们战死的那许多兄弟,我心中无比难过。如今马超军已经知道了我们母女的下落,其手下有数千士兵,料想我们母女已是在劫难逃。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就在城中充做百姓,逃过此劫吧。”
崔鸯鸯这番话让众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而崔鸯鸯这时已经对贺绍继续道:
“贺县令,感谢你为我们能够脱险所做的一切,虽然事与愿违,但这份心意仍然令我感ji不已。马超军人多势众,我等无力与之相抗,贺县令还是及早与我们脱开干系为好,以免日后诛受牵连。”
话说到这里,崔鸯鸯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贺绍在惊愕中回过神来后,立即单膝跪在地上,将铁剑托于头顶表情凝重道:
“夫人,夫人与众位受此劫难,皆因在下虑事不周,用人不当所致。在下正欲死守此城以弥补此前之过错,又岂会为求自保而视夫人与众位于不顾?若夫人执意令在下离去,则在下愿在此引颈自戮,以此向夫人谢罪”
五名虎豹骑这时也纷纷道:
“吴大都督为国为民,心无旁鹜,有目共睹。如今吴大都督家人受jiān人追捕,我等岂可为求自保而置身事外?如此就算寿达百年亦是行尸走自愧余生”
“没错我等早将生死置之度外,愿誓死护卫夫人与小女”
文丑这时也趋前一步道:
“弟妹,为兄嘴拙不会说话,孟玄现在肯定已经在路上了。弟妹不要灰心绝望,只要为兄还有一口气在,那马超小儿休想抓到弟妹与小女”
崔鸯鸯眼里泛着泪uā,没再说什么。其中原因,既是被这些人恳切的言语所感动;同时也是身体实在虚弱,已经说不出什么了。
于是,一场敌对双方实力悬殊,艰难异常的西河守城战,就此拉开帷幕。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