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如此一来,没有了补给和后路的英格兰舰队除了出海寻找大清舰队决战之外只怕没有第二条路可走,这场远东历史上最大规模地海战应该是快了,也许就在一个星期之内。 ”
“上将阁下,马六甲在单马锡地后面,清军如何能绕过单马锡去攻击马六甲,再说圣地亚哥城堡怕不是那么容易能攻得下的吧?”范特里希中将不解地追问了一句。
“不清楚,这只是我地一种预感,或许清军有办法能做到,嗯。 我想清军绝对会想出绕过单马锡的办法,大清方面是绝对不会让英格兰舰队溜回到印度,从而为将来留下后患的,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雷鸣登上将回答得很干脆。 雷鸣登上将的话音一落,满屋子地议论声顿时又喧闹了起来,乱哄哄地吵嚷个不停,一起子商人、官员们说啥的都有。
“一个星期?嗯,不算长。 ”肖恩雷格挥了下手。 示意众人安静,语气平缓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等上一个星期好了,大清方面不是要赔偿金吗?这好办,先送上一些劳军的物资,其他的慢慢再谈好了,若是大清赢了,我方该赔多少就赔多少好了。 至少能保住巴达维亚,但若是大清输了,想要得到补给的英格兰舰队势必要向巴达维亚进军,我方坐山观虎斗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总督阁下,这事情就这么定了罢。 请总督阁下派出谈判人手,先稳住大清舰队可成?”肖恩雷格的分析很到位,一起子原本急躁的商人、官员们到了此时都静了下来,全都眼巴巴地看着格林卡总督。 就盼着格林卡能拿定个准主意。
格林卡一双眼珠子转得飞快,抽动着脸上地肥肉,暗自盘算了好一阵子之后,哈哈大笑着说道:“好,很好,肖恩雷格副总裁阁下的分析很是精彩,不就是一个星期吗,好办。 总督府方面可以派出谈判官员,你们东印度公司也可以派员参加谈判,拖住大清舰队就是胜利,不过嘛,诸位都知道总督府穷得很,这劳军物资一时间也没办法凑出太多,东印度公司是不是也该帮着出点钱物?”
格林卡的话顿时激起东印度公司的大小商人们的强烈愤慨,对总督府的吝啬行为斥骂不已。 双方讨价还价了好一阵子。 才算是将各自该出多少份额的劳军物资达成了协议,而这时都已经快到大清方面给出的最后期限了。 一起子由总督府官员、东印度公司商人们组成地谈判代表团这才急匆匆地乘着马车赶到港口,换乘一艘打着白旗的商船向大清舰队所在的方向赶去。
谈判算不得顺利,打了大胜仗的大清方面提出了一大堆的要求,要地要钱,尤其是对荷兰方面该出多少钱赎回被俘地舰队及官兵方面更是开出了天价——一名士兵三十两银子,军官则按军衔的高低计价,少将以上的军官之价码达到了三千两;每艘被俘的战舰开价更是高得吓人,以“荷兰人”号这艘一级战列舰而论,大清方面地开价是三十万两银子,简直都可以造一艘同样规格的新船了。
大清方面漫天要价,荷兰一方就地还钱,双方你来我往地议论个不停,只是面对着大清众多战舰压顶的威胁,荷兰方面的底气并不是很足,不过一心想要通过谈判来拖延时间的荷兰方面却始终不肯多加退让,当然,为了糊弄住大清舰队,让大清方面以为荷兰方面已经服输,荷方在劳军物资上倒是答应得很爽快,同意先支付五万两银子以及米、面、牛羊等物资若干,并约定明日一早九点之前定会准时将劳军物资送到清军手中,相关谈判明日继续进行。
一场双方各怀鬼胎的谈判从三点半一直扯到了六点多,太阳都要落山了才算是告了一个段落,双方谈判人员在友好的气氛中握手话别,终于拖过了第一天的荷兰代表团很是满意地打道回府去了。 大清方面负责谈判地第二分舰队参谋长何海涛笑容可掬地送走了客人,也没管手下那起子参与谈判的军官们对己方的态度不够强硬之抱怨,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舰队的作战室,笑呵呵地对早已在作战室中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萧三郎说道:“司令,看样子红毛鬼上钩了,哈哈,这群家伙一门心思地讨价还价,煞有其事地拖时间还真是有趣得很。 ”
萧三郎冷笑了一声道:“嘿,那是当然的事情,红毛鬼打算拖时间不过是想等着英国佬跟我军之间决出最后的胜者罢了,这群投机的家伙也不想想老子们远跨重洋而来就是为了来打战地,那些狗屁外交谈判还是留给礼部去玩好了,嗯,科多阿那个臭小子该不会误了本将地大事罢,真要是失了手,老子就砍了他的狗头!”
何海涛耸了下肩头道:“应该不会罢,可惜联络不上暗影地人马,否则事情应该会顺利许多。 ”
“是啊,圣上的暗影都是了不起的人物,能在这么个鬼地方生存下来不容易啊,罢了,不说这个了,科多阿手中可是有暗影提供的详细地图的,若是还完不成任务,怎对得起那些死去的暗影兄弟们。 ”萧三郎不是“鸿鹄”出身,但曾是刘双成贴身侍卫的他对于“鸿鹄”的事情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一想起为了能将荷兰人的情报送出来而牺牲的暗影人员,萧三郎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南太平洋的夏日落得很晚,都已是七点多了,太阳还迟迟地不肯落下海平面,挣扎着将最后的余晖洒满了海面,将大海染红了半边,爪哇岛井里汶外的海面上静静地停泊着四艘没有任何标志的大清舰船,这四艘战舰正是从大清主力舰队中悄然消失了的两艘中型战舰和两艘满载着陆战营士兵和各种装备的补给舰,此刻,大清突击舰队上校指挥官科多阿面色沉稳地站在了“演烟”号的前甲板上,看了眼即将落下海平面的太阳,挥了下手道:“传令:航向六十度,半帆行驶,准备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