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很静,索罗斯的脸色很沉,连站于旁边的罗格也不敢大声出一口气。
“你妖师府同意夏王的决定?”
景晨漆黑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莫名的光芒,他向索罗斯道,“事实上,我无法拒绝。那疯子给于我了很多尊重,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违背他的意志。重要的是,妖师府没有实力去和他对抗。”
“景晨,朕和你也是朋友。”
“所以我来了,五个人和一个家族,是我和芙丽雅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了。”
索罗斯徒然自皇位上站起,怒道,“景晨,我们是在讨论帝国的存亡。我撒克拥有百万军队,你妖师府有着庞大到难以估计的潜势力,我们为什么要放弃?凭什么要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放弃?”
景晨微微一笑,“陛下,放弃后撒克的土地还在,大部分百姓还在,撒克只是换了一个皇帝。如果我们选择对抗,那就是在给那疯子借口,他会将这片土地摸的干干净净,不再有一个生灵。”
索罗斯重重的坐回皇位,苦涩的道,“你确定他有这样的力量?”
景晨嘴角浮现出几分苦涩,“如果不确定,我实在想和那疯子较量较量。”
大殿中再次沉默,片刻后,景晨开口将沉默打破,“陛下,我已经亲自和沧海谈过。如果陛下放弃,那么战后,撒克依旧由您管理,只是称谓将由皇变成王。”
索罗斯的神色不断变化,终于开口,“你去告诉沧海,撒克可以并入华夏,战争就不必了。”
景晨苦笑着摇头道,“战争是那疯子的要求,没有可能避免。我想,他是要借助这场战争将大陆一切军事部署全部打乱,我们必须在年底迁往华夏帝都。”
索罗斯恨恨的怒道,“他们华夏到底谁做主?”
“在大陆,谁强谁做主,不是吗,陛下?”
“好吧,说说你的安排。”索罗斯妥协了,战争如果没有妖师府的支持,那么也不用去打了。他如果一个人,他一定会选择与华夏血战到底,但奈何……
景晨微微一笑,向索罗斯道,“在以后一年的时间内,妖师府会安排天牢中的罗图逃脱,并且让他篡位成功,将由他带领撒克走向灭亡。”
景晨的话让站在索罗斯身边的罗格,心中微微一颤,“这些该死的巅峰,他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所有人玩弄于不知不觉中……”
几次对强者巅峰的认识,让罗格对皇位在没有了原来的迫切,这也是他后半生疯狂追求力量的原因。
时间过的很快,也很慢。
对于撒克帝国和斯特罗王国来说,时间过的很慢,许多人都在选择中痛苦的挣扎。最终,被选中的人在年底纷纷迁移到华夏帝都,而两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篡位”,这出所有人都熟悉的戏码。那些被选中的五个人、一个家族,是“逃亡”于华夏帝国。
对于泰肯山巅,凝立在冰崖边的男人,一年时间却是很快。
一年时间中,司空浩玄遥望着苍天,感悟着其中的奥秘。一分分领悟在他的灵魂中堆砌着,他等待着顿悟的时刻。
“南星,过了多久。”
“一年了。”南星依旧站于山崖的入口处,一年中他从未离开过一步,甚至连姿势都不曾改变。
一把似乎由冰晶凝结而成的古筝,凭空出现在南星面前。九根色彩各不相同的晶莹琴弦,透着的竟然是一缕缕星光。
“你去趟月光海岸,将这把琴交给宁鸢,让她放弃对人鱼之泪的争夺。”
南星接过古筝,“如果她不愿意?”
“杀了……”
月光海岸,代表着海洛家族的舞者司空小月,静静凝视着蓝莹莹的海水,她神色中透着几分凝重。没人想到,海洛家族这一代心灵舞者竟然是司空小月。
站在司空小月不远处的是早已名满大陆的舞者宁鸢,她一脸平静,淡淡凝视着越来越亮的海水。而伊兰者神情紧张的陪伴在姐姐身边,伊兰不担心姐姐无法取胜,他担心的是旁边的舞者毕竟是夏王的姐姐。
“你还是来了。”凝视着海面的司空小月,冷冷开口。
宁鸢微微一叹,“仅仅是为一个承诺。”
当月亮升于正空,司空小月与宁鸢同时开始起舞。伴随着她们美丽的舞姿,海面上竟然升起了一道如柱浪花,在浪花顶端,赫然是一把如同眼泪般的竖琴,由竖琴散发而出的竟然是缕缕悲哀。
竖琴在浪花上停留了片刻,缓缓向起舞的宁鸢飘去,宁鸢的舞蹈看来更能打动“人鱼之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