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良子这样做,只是出于一个她自认为很有意义的想法。
之前当所有人一起走的时候,仓田良子发现,和美、留美跟武浅静她们几个并没有跟爱子和村岛麻美她们说过话,就是一起走的时候,也分得比较开,显得不是很熟。至于武田和吉川则理所当然地跟爱子她们走在一起,只有白石明一个男生跟留美她们几个走在一起。
在年轻的实习记者看来,既然大家都是一起来这里渡假地朋友。不应该显得这么生份。而应该相亲相爱才对。
对于她这种幼稚园阿姨才会有地无聊想法,和美虽然觉得有些无力,但是她知道对于这个完全进行了状态得热血表姐来说,这时候不管说什么都石白费力气,所以她也懒得去管,只希望可以跟留美组成一队。
因为这个多此一举的建议,一行人只得排在所有报名者的最后面,因为他们要花时间来抽签决定组队成员。
最后,抽签的结果石,爱子、村岛麻美、留美为第一组;吉川、白石叶子、和美为第二组;白石明、仓田良子为第三组。武田、武浅静为第四组。
对于这样的抽签的结果,最不满意的石武田跟武浅静,可是在仓田良子凌厉地眼神下,很快就没有再出声。
就这样,一行人被分成了四组在一定地时间间隔下分别出发了。
“哼,真是倒霉,想不到会跟你分在同一组,真想马上回去。”
“着正是我想说地话。”武田不甘示弱地反击。
“啐。一点创意也没有,只会说别人说过地话。”
这个可恶的女人,武田气得直咬牙。
“喂,我们要找的第一个东西是什么?”虽然很不想继续玩下去,但在出发之前万恶地仓田良子为了提高士气,又提出了一项可恶的建议,那就是最后找到“宝藏”或没有完成游戏的那一组必须请所有人吃晚饭。为了自己的钱包着想,武浅静只好委曲求全。
武田也不想做最后一个。只好看着手上地地图说:“按地图来看,在前面拐弯再拐弯处应该会有一个石像,我们要在那石像下面找到一个蓝色的信封,接下去怎么走的地图就在那信封里面。”
武浅静看了他一眼,然后说:“你也不想输吧?”
“废话。谁想输了?”
对于他这种态度武浅静差点就忍不住骂出来,但为了自己地钱包着想,她硬是忍了下来,接着吸了口气平息一下心中的怒火后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暂时放下个人恩怨,尽快结束这个游戏怎么样?”
“好,一言为定。”武田马上答应下来。
“那快走吧。”武浅静转身就走。
田像个小学生一样应了一声后跟在她后面。
“喂,你怎么总是不说话?我告诉你,男孩子如果太沉默的话并没有什么好处,至少在追女孩子方面就比较吃亏。”仓田良子做前辈做上瘾了。忍不住对这个无声男说起教来。
白石明看了她一眼后说:“我不太会跟年纪比我大的女人相处。”
听到这句话,仓田良子差点绊了一跤。
“见鬼,你不要说得我好象比你大很多地样子,我只是比你大一两岁而已。而且你本来就很少说话,搞得我好象是我害你不能说话似地。”实现记者越说越激动。
白石明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你真的是正志的表姐吗?”
“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仓田良子总感觉他的话里带刺。
“没什么。”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
看着这个完全不理她只顾着自己走的家伙,实习记者开始后悔没有理会“两武”要求重新抽签地请求。
“你是阿明的亲妹妹吗?”
“当然是,吉川学长为什么会这样问?”白石叶子有点不解地问。
“因为你的个性好象非常外向,跟阿明相差太远。”
“吉川学长难道你认为我并不是哥哥地妹妹,而是在街上捡回来地孩子吗?”白石叶子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
“不是的,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说你跟你哥哥地性格不太一样而已。并没有别地意思。”吉川有点狼狈地解释道。
“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吉川拿出这辈子最认真的表情回答。
白石叶子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后,突然大声笑了出来。
看着她笑得像快要气绝的样子,吉川一时间愣住了。
在好不容易略略收住笑声后,白石叶子一边檫着笑出来地眼泪一边说:“吉川学长你真是太好玩了,我刚刚只是说笑而已,想不到你竟然会当真。我原先还以为你是个很聪明的花花公子,原来……呀,对不起,我的意思是说。原来吉川学长是个很老实地人。”
听到这个高中女生所谓的安慰,吉川有种想死地冲动。“和美姐姐。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白石叶子接着走到和美面前说。
“什么?”
“你知道该怎么去甩一个很缠人的男生吗?其实是这样的,在我们学校有一个男生老是缠着我不放,我都已经很明确地拒绝他了,可是他还是像背后灵一样天天跟着我,让我好烦呀。和美姐姐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和美想了一下之后说:“他家里有钱吗?”
“应该不算吧,他在学校的成绩也很一般,基本上是个没什么特点的男生,不过很缠人就是了。”
“这个很简单。你可以假装跟他交往,然后天天让他请吃很贵的东西,再时不时地叫他买些很贵的礼物给你,等他的零用钱全部都花光后,就不敢再缠着你了。”和美面不改色地说道。
白石叶子一边听一边猛点头,“和美姐姐你真地好聪明呀,比吉川学长,呀。不,我是说比很多男人都要聪明。”
吉川再此有想死的冲动。
“你是叫留美吧?”
“是的,我叫长川留美,家在北海道,请多多指教。”剑道少女一边说一边向发问的爱子鞠了一躬。
看到她这么郑重地行礼。爱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太客气了,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村岛麻美看到好友这样,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对留美说:“听说你是剑道社的成员,而且高中的时候还在全国的大赛中得过奖是吧?”
“是的,不过得奖那都是很久以前地事了。”
村岛麻美笑着说:“你太谦虚了,你现在只是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又怎么会是很久以前的事呢?现在已经适应大学生活了吗?”
“基本上已经适应了。冒昧问一下,爱子小姐跟村岛小姐认识很久了吗?”
爱子想了想才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跟阿美是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认识地,那时候我刚转学到她就读的学校,当是她还是我地同桌,后来我们就成为了死党,一直到现在。”
留美很是羡慕地说:“有这样的朋友真好呀。”
爱子问:“你的性格这么开朗,应该也有不少朋友才对呀。”
留美摇摇头说:“因为我从小就跟爷爷修炼剑道,所以很少有时间跟其他同龄的孩子玩,其实我的朋友并不是很多,尤其是从小就认识的朋友。”
听到她的话,爱子不禁有些惊讶地说:“从小就要修炼剑道?你一定很辛苦吧?”
“其实也不是辛苦,因为我很喜欢剑道,只不过跟其他孩子比起来,我玩耍的时间少了一些而已。”
看到她说得这么轻松的样子,爱子越发难以理解这个女生怎么会对剑道如此着迷。
在聊了一会以后,爱子忽然说:“留美,你认识白石明吧,她是个怎么样的人?”
虽然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会突然说起白师明,但留美还是回答说:“白石君跟我一样,也是剑道社的成员。”
“他平时是不是不怎么喜欢说话?”
“是的,爱子小姐认识他吗?”
“算是吧。”爱子不置可否地说。
在第一眼看到白石明地时候,她就认出他是那天晚上救过自己地人,之后她曾经私下去把他约出来向他道谢。可是令她觉得郁闷的是,他竟然忘了她是谁。
在平时的交际中,她发现他是个很少说话的人,对于这个有点奇怪的男人,她真不知该怎么与他相处。
在三个人轻松地聊了一段时间以后,爱子跟村岛麻美发现这个比她们小一岁的小女生其实有着许多非常天真的想法,感觉就像个小孩子一样,但是有一些观点却有出乎她们意料之外地深远。完全不像是她这个年纪能够说得出来地。面对这个奇怪却又单纯的女孩子,她们有一种非常新鲜地感觉。
可是渐渐地。爱子发现“学长”这个词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她的嘴里,而且她每次说的时候,眼中似乎都有一种异样的神采。
终于,爱子忍不住问:“你跟那个家伙,我是说源内正志,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留美微笑说:“学长的师父跟我爷爷是好朋友,但是他后来去世了,于是学长就替他师父把我爷爷的佩刀交还给我们。我们就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后来为了向学长学习剑道,我从北海道来到了东京读书,直到现在。”
“源内那家伙还有个师父?”爱子还是第一此听说这件事。
“是地,可惜雷前辈已经去世,不然我就可以见识他老人家的风采了。”留美有些惋惜地说道。
爱子叹了口气说:“那家伙身上究竟还有多少秘密呀?”
又走了一段路后,爱子忽然看着她说:“留美,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源内那家伙?”
剑道少女一听,整张脸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过了一会,她神色十分慌张地说:“我、我先走了。”说完,她急急忙忙地向另一条路跑去。
爱子想不到她地反应这么大,连忙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说:“留美,不是这条路,算了,我不问了。你就当我没问过这个问题好吗?我们继续去找地图上所标示的东西吧。”爱子感到此时的留美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充满了不安地情绪。
接下来地时间厉,三个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气氛变得相当的沉默。偷偷地看了一下留美一直低垂着的脸,爱子感觉自己是真的做错了一件事,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为了令情况好转起来,爱子用求救一样地眼神看向好友。看到好友这种眼神,村岛麻美有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然后走到留美身边准备说些别的事情来缓解气氛。
可是就在这时,一直都沉默不语的留美忽然以一种怯生生的语气小声说:“爱子小姐,请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爱子在心里苦笑起来,女性天生对这种事是很敏感的,尤其是像留美这样单纯的女孩子就更加容易看穿了。
为了不让这个惹人怜爱的可爱女孩再收到惊吓,爱子以尽可能轻柔的声音说:“留美,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问了些不该问的问题。把它忘记好吗?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
留美沉默了一下,然后拉着她的手小声说:“爱子小姐,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就像直子小姐一样,你们都是很好的人,你猜得没错,我……我喜欢学长。但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想对直子小姐造成任何的困扰。我知道的,我知道我这样做是没有任何结果的。我、我也不想插在他们两个中间,因为那里已经不存在任何空间了。我只是想留在可以看到学长的地方,只要可以看到他,我就已经觉得很开心了,是真的。”
望着她那不断从脸上流下来地晶莹泪水,爱子有一种心碎的感觉。
曾几何时,自己也曾经这样热切地期望可以看到他,更希望他的眼光可以停留在自己身上。可是跟面钱这个女孩子比起来,她感觉自己似乎只是做了一场梦。
把好友递过来的纸巾转送给留美后,爱子忽然发现眼前的一切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