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有了六亩坡地,今年的地租也不用交了,这都是大好事啊,咱们该高兴才是,不能哭!”,唐缺强按下心里酸乎乎的暖流,用有些变调的声音安慰着唐张氏两人,后来为了调节气氛,他更刻意大声道:“娘,中午多打几个鸡蛋,咱们摊鸡蛋油饼子吃”。
唐张氏一边撩起衣角擦眼泪,一边大声应道:“摊!我这就去拿鸡蛋,让你们爷俩儿吃个饱”。
这是一栋被人废弃了三四年的土房子,但因为有着汩汩涌动不绝的亲情,这所破旧的房子远比后世里那栋双教授楼更温情,更温暖。
四面墙围着的是房子,只有房子里充满了感情,那才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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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唐缺没去毒寡妇庄子,除了晚上去了一趟刘里正家办理地契事宜外,其它时间都留在家里。
陪唐栓说说话,帮唐张氏烧烧火,翻看《昭明文选》,练习书法,他的这个下午和晚上过的很充实,也很快乐。这是一种他在后世的家里从不曾经历过的,平淡、持久却又温暖人心的快乐。总之,处在这样的气氛中唐缺感觉很幸福,偶尔一闪念之间,他还会想到后世里一句流传很广的话——幸福其实可以很简单。
不过从第二天早晨睁眼起床开始,唐缺就又开始了那种忙忙碌碌的生活,在路上记诵经典,上午在毒寡妇庄子里帮着做账,中午回家吃饭。
不过今天中午他吃完饭后却没有如以往那般小睡片刻,而是直接去了毒寡妇庄上,算算自从接下这个差事以来,他耽误的时间可不算少,第一次到村学报到,其间两次检查,再加上昨天整个下午,毒寡妇的确是什么都没说,但越是这样唐缺反倒越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的事情也急,而且开的还是“高薪”。
唐缺到毒寡妇庄子时,门房王老三正在打盹,见他进来很有些奇怪,“今天晌午怎么来这么早?”,唐缺应下这个差事的时间也不算短了,王老三是知道他有午休习惯的。
因着昨天的事情,唐缺对王老三很感激,“是啊,上午的账目做的有些凌乱,正好趁着李夫人中午休息的时候赶赶。三哥,昨天的事情多谢了!”。
唐缺这声“三哥”喊得王老三全身舒坦,像他们这种大山里来的庄客历来是被村子里的人小瞧的,两年了,何曾有人这么客气过,“账房先儿客气了,都是应该的”。
唐缺跟王老三又说了几句话后,向里直往二进院落走去,毒寡妇下过严令,庄子里任何人未经她允许不得擅进二进院落,当然,庄汉们自己也不愿离她太近。所以目前能在这个小院子里自由进出的男人就只有他唐缺一个。
若按以往的经验,唐缺知道毒寡妇现在正在午睡,所以进门的时候手脚就放的极轻,推开二进院门轻手轻脚的往里走,在路过毒寡妇住在的西厢房时,唐缺突然听到一阵非常古怪的声音。
怎么说呢,这是一种很销魂,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的声音,简而言之就是——叫床。
偶尔听了几声,唐缺还当是自己听错了,毒寡妇怎么会有男人?说句不好听的,就她那专克男人的名头,这时代除了自己之外还真没男人敢爬上她身子,尽管她那副身子的确是妖娆异常。
微微摇了摇头,唐缺笑着继续往前走,刚没走两步,那声音却又从紧紧闭着的雕花木窗里传了出来,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声音也隐隐传来,而这个声音竟然……也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