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也将以这样的方式入学。她这一项建议提出来之后,君惊澜略一思索,就表示肯定,颁布了下去,同样的也就因为她公布对几个孩子的决定,没有一个朝臣对这项政令表示反对。
随后,那些办学者慢慢自学成才,将学院划分成三六九等,不再以身份定下入学的门槛,而是以资质。如今办得最好的,就要数皇城的太学院,三岁便能入学。而如今贵族中不少人都以能将孩子送入里头念书为荣。
但是到了这会儿,她也有点担心自己家的小兔崽子们考不上,如今他们都三岁了,太傅虽然在教导,但按照年纪来看,也该送到学院学习了。
君惊澜听了,环抱着她闲闲笑了声,懒洋洋的答话:“何须操心?御儿聪明过人,算是遗传了爷,岂会考不上?子悠像你,虽然笨了些,但对诗词歌赋甚为喜爱,也算是勤奋,尚可笨鸟先飞。至于阿尘和念卿,每每太傅教他们念三字经,就怠倦的趴在桌上,两颗脑袋如同上贡的猪头,皇后大可以放心,就是太学院的墙倒了,他们两个也翻不进去!”
这话一出,澹台凰的脸马上就黑了,这个毒舌的王八蛋,总是这样挤兑她就算了,连自己的孩子也这样形容?
什么叫子悠像她,还笨了些?
什么叫脑袋如同上贡的猪头?
什么叫墙倒了,都翻不进去?
她正想发火,却忽然耳尖微动,听到一阵响动。抬头看见他嘴角狐狸般的狡诈笑容,很快的明白了点什么,于是配合道:“所以你一点都不操心?”
他点头,轻笑,“既然已经知道结果,还何须操心?”
接着,那点响动声更大了。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因为内力极为深厚,所以能清晰的听见远处传来的声音。
两个成功偷听到父母讲话的小包子,愤恨的离开。君念卿可爱的娃娃音带着严重的不满,一双眼睛染上水光,小嘴气得撅起来,恼火地道:“父君瞧不起人,哼!”
“本来打死小爷也不想去什么太学院,但是……”君尘小朋友狠狠的攥紧了拳头,用力的捏着自己手上的扇子,愤怒地道,“小爷一定得考上太学院,给那个该死的娘娘腔看看,谁的脑袋才是上贡的猪头,谁才会翻墙都进不了那狗屁的太学院!”
从上次被父君听到了他的诽谤和辱骂,又重重的罚了他之后,“该死的娘娘腔”已经成为他愤怒时,私底下对父君的称呼!那个小气得不像男人的男人,就是个娘娘腔,哼!
君念卿小丫头这会儿也开始磨牙,握紧了小拳头,大步往书房奔去,一双小腿迈得飞快,读书去也,一定要向父君好好的证明自己,让他为他自己的鼠目寸光深深羞愧,并充分的使他明白,他对她君念卿的认知全部都片面到无知!
等他们两个都走远,澹台凰听着声音,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艰难的咽了一下口水!她以为是君惊澜毒舌,连自己的孩子也要言语摧残,到这会儿才明白,不是毒舌,是腹黑,腹黑到连自己的孩子也要算计!
而且算计得如此成功,充分的利用了这两个孩子虽然贪玩,却在任何时候都不愿意服输的个性,还有骨子里的心高气傲,激得他们回去发愤图强,考上太学院!
对自己和君惊澜的基因,她是相信的,所以对这两个孩子的智力,她也是有信心的,只要好好读书,一定能考上。
但——
她也没有忽视一个严重的问题,从君尘那个不知轻重的小兔崽子说了“该死的娘娘腔”这个形容之后,她周围的气氛很快的冷了下来,整个房间的气压,也变得相当的低。
“那个啥,阿尘年纪还小,他不懂事,那个……”这三年来,这些话她已经不知道为那个不懂事的小兔崽子说过多少次了,她自己嘴巴都快说出茧来了,君惊澜的耳朵八成也早已听出茧。但是即便如此,却还是不得不说。
于是,她也很聪明的赶紧转移话题,也说出自己心里的困扰:“啊,不过,你这次是算计到他们了。不过我总觉得他们这性子……”
他自然明白她是想转移话题,也很配合的避开了这个问题不言,回道:“性子不服输,一激就上当。不过,等他们考上太学院,来爷面前得意的时候,爷就会将自己今日的谋算全盘告知他们……”
澹台凰嘴角抽抽,那时候那两个小家伙八成会气死。但好处是……
“告知他们的好处……这一次被爷算计被告知,得到了教训,他们日后自然会学聪明。不会再如此莽撞,让人随便一激,就轻易上当!”他语调悠闲,步步设局,筹谋得极为妥当。
澹台凰瘪嘴,已经是完全拜服了!阿尘想跟他这千年狐狸一样的老爹作对,还要修炼不少年……
她瘪嘴之间,他闲闲拨弄着她的头发,由着她的发丝从指尖穿过,同时轻声道:“独孤渺如今在北冥皇城,他对你误解颇深,如你想化开这误解,爷可以帮你!”
“不必!”澹台凰摇头拒绝,随后淡漠道,“弃我去者,昨日不日不可留。不论当初是为什么,事实是我杀了殷嫣歌,而他事后也在外恶意中伤我。彼此之间的伤害已经造成,误会即便能够化解,也早已经回不到当初,友情早已在这过程中面目全非,何必再回头纠结。于我,他如今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她从来豁达明朗,独孤渺的事情,起初难过,但如今早已看淡。这不是不重视友情,而是她做不到那么圣母玛利亚,能当之前独孤渺在外说的那些话不存在,能将那些如同利刃穿心的伤害遗忘。而独孤渺,也永远不会忘记是因为她,殷嫣歌才因为误解而走向那样的结局。
他们都不可能再从心底原谅彼此,也无法心无芥蒂的回到过去,那么不如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不纠结,不作茧自缚,学会把从前重要的人,放到不再重要的位置,也是一种成长和智慧。
她的答案,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的确如她所言,她和独孤渺,即便能化解误会,也因为那些伤害,再不可能回到当初,那也不如就这样相忘于江湖。
生命中有些人注定是定格,会一生相伴左右。而有些人注定是过客,只能消失在记忆的长河。
这没什么,只要抓住并珍惜还在同行的人,于人生来说就已经足够。
已经得到答案,他自然也不再多话。却忽然回头说起方才的问题:“你说的是,阿尘年纪还小,难免说错话,作为父君,爷应该原谅他!但凰儿,你的年纪似乎不小了,若非你对阿尘说瑾宸才是真男人,他似也不会说爷是个……”
娘娘腔?!
“呃,那个啥,其实我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哈!”装嫩是王道。
他抱起她,起身,往她刚刚躺过的地方走,并点头道,“嗯,你的年纪不是很大,但也不小了!”
眼见离床榻越来越越近,她太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还是垂死挣扎:“那些话是阿尘说的,不是我说的啊,冤有头债有主……”
为了自己,还是卖了儿子吧,反正他也不会真的宰了那小兔崽子!
他听罢,再次点头,温柔的将她放到床上,开始行云流水般的宽衣解带,并懒洋洋地道:“的确,那些话是阿尘说的。但是如皇后所言,阿尘还小,不应该跟他计较。所以爷就只有退而求其次,教训一下始作俑者了,相信皇后会非常喜欢爷的教训方式……”
她飞快提醒:“你不是还有奏折没批完吗?”
他笑容玩味:“已经批完了。”
她咬牙告诫:“小琛子待会儿可能有公务找你!”
他漫不经心:“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找爷,什么时候不该找!”
她漫天胡诌:“我忘了告诉你,我来了大姨妈,嗯,大姨妈就是月事!”
他似笑非笑:“皇后,你的月事,三天前才走。不仅不注意言行,教坏孩子,还不知悔改,妄图欺骗爷!所以……惩罚加倍,教训程度加倍……”
“唔……君惊澜,你混蛋!”
他点头:“嗯,只会爱你的混蛋……”
她怒骂:“是不要脸的混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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