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却自顾自的笑起来,“糊涂?此刻哀家再清楚不过了!可惜啊,苏怡姜,你以为你除掉了我,就是最大的赢家了么?真是天真!”
“你想说什么?”苏怡姜的神情顿时一冷,方想追问下去。
可未曾等她继续说下去,就见太医们已经来了。
众人簇拥着检查的太后,就那么萎靡的坐在床上,任由众人上下探视。可她的眼,却始终盯着苏怡姜,直叫后者的心,一寸寸的慌了下去。
.太后的症状在太医院集体诊断之后,得出的结论却是——查无可查!
而后宫之中,也悄然的散播起了一种谣言,说是母后皇太后被妖物附身,已经疯魔了。
前朝的杜家需要顾及,可后宫的言论也是要兼顾的。祁承璟权衡利弊之后,终于下令,将凤仪宫封上,里面的宫人继续在里面伺候。只再不许太后出宫门一步!
这道圣旨下了之后,凤仪宫除了平日里送衣食的小太监,再无其他人踏入。而深宫的寂静夜晚里,那凤仪宫里更是时不时便会传出来的阵阵凄厉的叫声。
正是五月的天,烈日炎炎似火烧。
都道五月乃是灾季,对于徐州一带来讲,今年的五月显得格外难熬。
大约是因为冬季没有下雪的缘故,今年的庄稼长势很差,蝗虫四起,农民们甚至可以预见,今年大概是没有收成了。
这可让他们怎么活啊!
好在,听闻现在的皇帝体恤民心,若是他们受了灾,定是会派些银子来赈灾的,农民们也只能指望着祁承璟可以大发慈悲,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拉一把了。
只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徐州本就眼看着没有收成,偏偏还爆出天花之症,一时之间多人感染了天花,人心惶惶。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天花乃是不治之症,运气好的,可能会坚持的时间稍微长些,等到朝廷的救援来了,他们还有生还的希望,而运气稍微差些的,由于没有营养的供给,他们很有可能挺不了几天就会死去。
徐州的府尹张府尹乃是一介贪官,平日里惯会搜刮民脂民膏,对于徐州发生了天花之事,他不但未曾有过怜悯,反而很是愤恨,该死的农民,没有给他带来好的收成,却偏偏染上了这等惹人烦的东西!
因此,张府尹并未派出银子赈灾,而是成天在府里面算计着如何才能让银子变得多些更多些。
路边,一个瘦得皮包骨头的小女孩双目无神,她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娘,娘!你在哪儿啊?”
路人听了无不心酸,只是在这个年头大家都自顾不暇,哪里会顾及到小女孩的感受?因此也只是摇摇头,从小女孩的身边擦肩而过。
如果他们估计不错的话,这个小女孩的娘亲八成是染了天花,被人抬到乱葬岗去了!据说张府尹已经下了命令,所有染上天花的人均不给予治疗,直接埋在乱葬岗,免得传染了其他人!
张府尹甚至言之凿凿地说过,这样做是为了避免疫情蔓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而张府尹口里面说的不必要的麻烦,就是怕天花传染到他的身上,张府尹想着,只要将所有感染上天花的人都扔到乱葬岗,就不会再有人染上天花了!
可是事实证明,张府尹的想法是错误的,接连不断有人爆出天花之症,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饶是平日里眼睛只有银子的张府尹也有些惊慌,由此看来,这天花竟是隔绝不住的!可是他又不想拿出银子来治疗这些人,在他的眼里面,这些人不配被治疗。
张府尹的师爷是个好心肠的,他看不得这些灾民如此受苦,不由得想要为灾民请命,他心知肚明,张府尹是不可能掏腰包赈灾的,若是能劝动张府尹上报朝廷,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因此,师爷写了长长的一篇请愿书拿给张府尹看,可是张府尹却是连眼睛都没有抬,“师爷,你到底是站在哪边的?我若是将此事上报朝廷,皇上定会觉得我办事不力,到时候恐怕这顶乌纱帽就要保不住了!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张府尹咄咄逼人,实在让师爷很少无奈,事关人命,可是张府尹却只是想到他头顶上的乌纱帽!
“老爷,若是再这样下去,徐州的人只会越死越多,到时候,我们想要瞒都瞒不住了!皇上手眼通天,怎么可能会不知晓此事?只怕第一个被治罪的就是老爷了!”
师爷苦口婆心,希望张府尹可以回头是岸,却招来了张府尹的呵斥,“大胆!竟然敢如此诅咒本官!此事不容再议,你且退下吧!”
说着张府尹拂袖而去,只留下师爷在原地长吁短叹。
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徐州的形势就控制不了了!
奈何形势比人强,师爷同样有心无力,就算是他想要赈灾,没有张府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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