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多大的人啊,也敢自称长辈!”连皇上都被她这副倚老卖老的样子给逗笑了,原本杀气腾腾的气氛瞬间消弭于无形。
洛千意终于松了一口气,也冲着皇上甜甜的笑了笑,“我也没说错啊,我可不是小羽的长辈来着?”在小羽这两个字上,她还特意加重了语气,颇带有些嘲讽的喜感。
“你个鬼丫头,”皇上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鼻子,“不要以为你这样帮你九哥说话,朕就会饶了他,死罪能免,活罪难饶,杖刑一百已是便宜了他了。”
她笑眯眯的躬身向他行了一礼,“那就多谢父皇了,”说着,还拉了拉宫夜爵的衣袖,“九哥,快谢恩呀。”
宫夜爵瞥了她一眼,倒是从善如流的行了一礼,“谢父皇不杀之恩。”
宫夜爵下去了,她的视线在宫梓羽身上转了一圈,又笑眯眯的开了口,“父皇,您看小羽都伤成这样了,这些日子就让他在家好好休息吧,等他好了,再来为父皇您分忧解劳呗。”
宫梓羽一听就急了,“皇爷爷,我没事,不用休息。”这小丫头片子,居然想架空他?还真是小看她了!
洛千意一脸关切的看着他,“怎么能不休息呢?刚刚可是看你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太医不也说了要休息个三五月才能完全康复的吗?平南王就你一个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可不得怪父皇不懂体恤小辈了?”
“我……”第一次,宫梓羽在一个女人面前吃了瘪,顿觉之前买通太医故意夸大病情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上挥了挥手,不甚在意的说道,“好了,反正这些日子朝中也没什么大事,羽儿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早朝也不用过来了,等痊愈了再说。”
“皇上……”
“就这样吧,来人,送世子回府,就用朕的皇辇吧。”
宫梓羽张了张嘴,原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看到皇上的视线全都落在洛千意身上,最终还是咽了下去,“是,谢皇上隆恩。”
一坐进皇辇,宫梓羽就彻底没了之前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端坐于内,嘴角甚至微微的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原本以为会是一石二鸟之计,没想到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伤成这样,换来的却只是宫夜爵的杖刑一百!
可是,他的心里却丝毫不觉得沮丧,反而还有些跃跃欲试的雀跃,自从两年前宫夜爵为了一个女人一蹶不振之后,他已经寂寞很久了呢。
果真不愧是嫡亲兄妹,若非这次为了帮宫夜爵脱身,他都不会知道,原来,她还是个深藏不露之人。
一干人等全都退了下去,御书房内也恢复了安静,皇上在龙椅上坐了下来,喝了一口热茶,这才轻飘飘的瞥了她一眼,“说吧,羽儿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她眨了眨眼,一脸的无辜,“父皇你说什么?儿臣不明白。”
“嗤,”皇上轻笑了一声,“在朕面前还耍什么心眼呢?朕刚刚可是很配合你呢。”
洛千意吐了吐舌头,也是,能坐得上皇帝宝座的,又岂是简单之人?她这点小心眼,又怎么可能瞒得过他?
于是,她噘了噘嘴巴,有些不悦的说道,“他没得罪我,我只是看不惯他这么欺负九哥。”以前的宫筱筱喜欢宫夜爵,她这么说,应该也符合这个人物的性格的吧?
“朕就知道,从小到大,你这心里就只有你九哥!”
她嘻嘻一笑,“哪能呢?儿臣的心里装的都是父皇和母后。”
“少拍马屁,”皇上宠溺的白了她一眼,“朕还不知道你吗?只是,爵儿始终都是你哥哥,你关心他无可厚非,但不能太过了,你……懂吗?”
这话说的隐晦,但她还是懂了,原来,皇上是知道宫筱筱对宫夜爵的心思的!
突然之间,她又有些疑惑了,皇上原来挺精明的,那么,连她都能看出来宫梓羽另有所图,没道理他会看不出来呀?
她点了点头,“儿臣明白,只是,父皇不会再让人去挖秦王妃的墓穴了吧?”
说起这件事,皇上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你说的那些道理,朕又岂能不知?朕之所以让羽儿去走这一躺,无非是想刺激一下爵儿,希望他不要再像之前那般浑浑噩噩下去了。”
她眨了眨眼,自动的给他接了下半句,“也是为了间接打击一下羽儿过度膨胀的野心。”
皇上轻笑了一声,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嘿嘿,”她挠了挠脑袋,“其实儿臣一直都这么聪明的,只是父皇您没有发现罢了。”
第二日一早,洛千意就再次去了一趟秦王府,目的,自然是去见那个闲赋在家,已经有两年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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