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听了这话的我抿了抿唇,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被送走的鹤丸大人,总觉得被送走的话,心里多少会有些寂寞。”何况他还是个害怕寂寞的付丧神。“为了嘉赏立了功的下属,就这样把身边的刀剑送出去——虽然我明白对织田大人来说孰轻孰重,但是还是会觉得有些过分。”
说完这话的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想到三日月大人眼下还在织田大人的对手那边,心里觉得更加复杂了。就算我和他们认识了五百多年之久,他们却从来不是属于我的。而今战乱频发,刀剑易主更是常事。作为付丧神的他们不能离开本体太远,为了和他们见上一面,我都要冒着一定的危险偷偷过去,更别说像三日月大人这种被主人珍藏着的宝物了。
“小姐是觉得寂寞了吗?”回头瞥了我一眼的兰丸大人轻笑了一声,对我这样说道,“信长公知道小姐喜爱刀剑,这次把不少他收藏的太刀都弄来了,小姐就别再为难了信长公了吧。”
听了这话的我愣了一下,而后有些难堪地低声询问道:“我这样果然给你们添麻烦了吧,真是对不起。”冷静下来后的我想到只顾着表达自己的不满而跑出来的行为,不由后悔起来。
和织田大人认识是在他七八岁的时候,那时的织田大人还只是个喜欢玩闹的孩子,因为经常惹祸还曾被叫做“尾张的笨蛋”这样过分的称呼。
尽管人人都说他是个笨蛋,但是他却是个意外大胆的孩子——在我恐吓他说:“我永远不会变老,是个神明哟。”的时候,他在惊讶之后将我的话当做了真实——虽然本来也是真的。
可能是因为他一直都把我当做神明来看待,所以就算他平日里再调皮,对我的话还算是听的。也因为这个原因,织田大人的父亲便让我一直陪在信长君的身边。
“信长公会成为现在这样,小姐有很大的功劳。”
听到兰丸大人的赞誉,我忍不住苦笑了几声,摇着头解释道:“兰丸大人您想多了,信君是有着真正才能的人,成才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我想了一会儿,继续道,“而真正该道谢的,也该是我才对——现在这样的世道,我这样的人,恐怕很难好好生存。这次闹脾气,真是对不起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自由生活令我做事有些失分存,看来我真的需要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
“不管怎么说,小姐您能安然归来,这已经足够了。”兰丸大人没有对我有任何的指责,仍然温声安抚着我,“小姐不在的话,剩下的刀剑们恐怕也会感到不安啊。”
听了这话的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作为普通人的兰丸大人怎么能看到刀剑的付丧神呢。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他,他的话令我安心了不少。
“不过您说有新来的刀剑,这是怎么回事?”回想起刚才兰丸大人所说的话,我忍不住凑上前去询问,“是谁送来的吗?”
“嗯,其实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有人献给信长公的。”似乎也有些困惑的兰丸大人随口解释了一句,随即又有些兴致勃勃道,“据说是铸刀匠吉光所锻造的太刀,非常珍贵。”
“听您这么说,我倒有些期待了。”听到这些话的我被吊起了胃口,也有些兴奋地附和道,“希望会是个温柔的付丧神大人。”
此时我所期待的心愿最后是在几十年后才得以实现的,然而眼下等待着我的太刀并不是什么温柔的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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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的我刚进入织田大人的房间,便看到了他身旁的两个男子。
模仿织田大人戴着一个眼罩的烛台切大人有些欣慰地看了看我,站在他不远处的大俱利虽然别开了脸,但眼角余光一直扫视我。
‘果然让他们也担心了。’在心里对他们说了声抱歉之后,我几步走到了织田大人面前坐下,没等他说话便率先叹了口气,苦大仇深道:“信君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明白现在的我人微言轻,说什么你也不会当回事儿的。”连着叹了几口气的我看了眼眼前的织田大人脸上受不了的表情,强忍着笑意继续道,“我知道我这次做的不对,以后也不会再这么做了,你现在要打要罚,随便你。”
“……你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敢动你一下吗?”沉默了一会儿后,织田大人轻声嘟囔了一句,便摆了摆手道,“我明白您喜爱那把太刀,但是对我来说,一个忠实的部下更为重要。这一点,还希望您能理解。”说着他再度陷入了沉默,半晌忽然伸出手,在我头上揉了几下,“您也稍微让人省些心吧。”
“……我知道了。”明白自己理亏的我点了点头,老老实实地应了下来。
送走织田大魔王的我长舒了一口气,有些安心地看向了还留在屋子里的两位。
可还没说些什么,烛台切大人便率先开口道:“您这样乱跑是在找死啊!鹤丸知道了,也只会担心您!还请您稍微成熟一些!”
“……我知道错了。”
连大俱利大人也少见地嘱咐了我一句:“懂事一些啊。”
“……哦。”所以说我为什么非要被比我小那么多的人教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