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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曾有一间房间属于她,小时候,她来安家时就住那里。一开始,她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住这么偏僻的地方,为什么不能像弟弟妹妹那样住在宽敞华丽的大屋里,可没人听她的抱怨,连下人都对她不理不睬。等她明白了自己的“特殊性”,却不想住大屋了,也不想来安家,她不想做一个不受待见的人。
但外婆却硬逼她来,因为安正道始终是她的父亲,就算继母对她再不好,这层血缘关系始终抹杀不掉。
可善良淳朴的外婆却不知道,她的坚持却害得安如心差点在那里被人强暴。
十四岁的那年,安如心同以往一样,每年暑假都会在安家度过一个星期,不过她不想听那对龙凤胎的冷嘲热讽,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躲在屋里看书。
有一天,她吃坏了肚子,拉至虚脱,吃了药很早就睡下了。但半夜时,她却感到有人压在她身上,散发着腥臭酒气的嘴在她脸上啃来啃去。她吓得尖叫,可是嘴却被人堵上了。那人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她拼命挣扎,却被狠狠甩了几个耳光,就在她昏昏噩噩,将要昏过去时,一名来察看她情况的下人敲响了门。
施暴的人立即翻出窗户逃跑了,她被救醒后,哭得不能自抑。安正道铁青着脸问她有没有看清那人的脸,她哭着摇头,但却觉得那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像正在安家做客的蓝应虎。
蓝欣立即激动地反驳,说蓝应虎根本就不知道安如心的房间在哪里。安天赐也作证蓝应虎一直同他在房间里打电玩。
于是,所有人都认定安如心是被吓坏了才会胡言乱语,安正道报了警,可是警察也没有找到那人。
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
安如心回家后,一直神情恍惚,在外婆的追问下,她告诉了那晚发生的事情。
外婆十分气愤,去找安家理论,可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第二天,安如心接到了警局的电话,让她去认尸,原来外婆在那晚被车辆给撞倒,再也没醒过来。
站在草坪上,夜晚的微风徐徐吹来,吹拂起她垂在耳边的一缕发丝。
安如心站在那里,看着早已无人居住的小屋,眸底比隆冬还要冰冷。
正是这个地方,给了她一生挥之不去的噩梦,还带走了她最敬爱的人。
每一次,她到安家,总会忍不住走到这个地方来。她想知道当年的真相,想找到一丝蛛丝马迹,揪出那晚那个男人。
“梭梭”鞋底踩过草丛的声音,有人从远处走来。
安如心转过身,看着来人,声音顿时一冷:“蓝应虎,你怎么会在这里?”
“姑姑设宴,外甥能不来么。”戴了顶帽子,遮住了头顶的疤痕。蓝应虎色眯眯地盯着她,露出一口黄牙赞美道,“心表妹今晚好好漂亮哦。”
安如心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发怒,而是看着蓝应虎,平静地问道:“你出现在这里,是承认当年的事是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