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客厅的窗户碎在地上,狂风骤雨正从那两个大窟窿不停地往里钻,吹得她的头发和裙角鼓张飞舞。
“你没关窗户?”玄关处都入水了,他皱眉问道。
“走得太急。”她被冷风吹得一阵哆嗦。
上宫爵推开她,径直走进来,地板上的雨水已经汇聚成小河,随着他的每一步,都发出淌水的声音。
他不必往里走了,就知道她的家差不多被毁了。
“今晚你住哪?”他退出来,问她。
安如心也知道里面暂时不能住人了,她想了想,说道:“住酒店。”
“你还能打到车?”他挑眉,看她的眸光带着一丝嘲笑。
“我。”安如心还没回答出口,却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今晚住我那。”上宫爵拉起她,顷刻间便已替她做了决定。
“我不去。”安如心甩开他的手,有些固执,“我慢慢开车,现在应该还能到酒店。”
他只看着她,忽然了然一笑:“你害怕我会睡了你?”
“不是。”安如心矢口否认,但回答得太快反倒欲盖弥彰了。
他从头到尾扫了她一遍,冷哼道:“照照镜子,你真以为我对你兴趣?”
“我怕弄脏你的屋。”她瞪着他,语气也不太好。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诡异。偏偏角落里此时还传来一阵哼哼声。
上宫爵生气了,他何时这么好心过,偏偏这蠢女人不领情。
“随便你,你就带着你的猪去被水冲走吧。”他轰然转身,走向自己的房子。
身后又传来喷嚏声,伴随着一阵短促的咳嗽。
他蓦然转身,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屋里拖。
“停下。”她反抗。
“你真看不出我在帮你?”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扣着她手腕的大掌倏地一紧。
她吃痛地皱眉,想说什么,却见他眉眸眼梢全是恼意,突然她就平静下来了。她不是怕他对她别有企图,她只是觉得他们的关系还没到互相帮忙的地步,虽然今晚她欠了他很大的一个人情。
在他的耐心即将耗尽时,她小声地发问了:“我能不能把它带上。”
它自然指的是那头猪。
他忍住想掐死她的冲动,从牙关里迸出:“我的房子里容不下两头‘猪’!”
安如心咬了咬下唇,商量道:“那至少给它铺一个窝吧,好不容易带回来了,我不想它死掉。”
“随便你。”他的话像给了她应许,安如心立即转身跑回自己的家,在他有些阴沉的注视下,抱出一床被子和一张毛巾,将小猪擦干后给它简单地垫了个“窝”。
然后她又兴冲冲地跑去拿了食物和水,放在小猪面前。
当她第三次进去的时候,上宫爵终于忍不住了:“你又进去做什么?”
“拿睡衣。”她说着就又冲了进去。
在等她在水中淌来淌去的时候,上宫爵让物业的人上来帮忙遮挡下她漏风的窗框,不然按照进雨的速度,今晚这层楼都要被淹掉。
“去洗澡。”他冷眸扫了一眼拿着衣服还站在原地看物业修窗的“湿”女人,以平生从未有过的耐心,再一次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