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过来检查了一遍后,又对她进行全身检查。
等医生看了片后,脸色有些沉重。
见此,安然颇为担忧,“医生,怎么回事?”
“手术的时候,十分成功,但如今看来,病人的神经线断裂,所以导致下身失去知觉。”
轰……
医生的话犹如惊雷响起,安然瞬间白了脸色。
“那是什么意思?”
“病人下身瘫痪,通俗点来说就是半生不遂,以后都要依靠轮椅……”
天?!
安然浑身一颤,脸色苍白如雪,她紧紧地抓着苏千墨的手,完全不敢相信,“怎么……怎么会这样。”
那一瞬间,眼泪盈.满了眼眶,她一想到佩佩知道事情后一定会接受不了,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掉。
这可怎么办?
佩佩还那么年轻,这让她怎么接受的了这件事?
“安然,你先别担心,说不定有解决的办法。”苏千墨紧紧握着她的手,同样这么问着医生。
然而医生给出的答案是:没有办法。
出了医生的办公室,安然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这让她怎么跟佩佩开口?
“不如,我去说吧。”苏千墨半蹲下身子,心疼的看着安然。
他不想看到安然这样,可偏偏,却要把这些不幸发生在她们两姐妹的身上。
尤其是,佩佩是为了救她才出事,单凭这一点安然就无法原谅自己。
安然脸上的泪不停地掉,心中止不住的悲凉,她心疼佩佩,更憎恨自己。
如果不是她,佩佩就不会出事。
“墨,怎么办?都怪我,这一切都怪我。”安然紧紧地咬住下唇,不想让自己哭出声,可一时没能忍住,还是忍不住哭了出声。
苏千墨抱着她,心口一紧,听着她哭的那么伤心,万分心疼,“不关你的事,你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给她找最好的医院……”
“不,医生说了,这辈子都治不好了。”安然拼命地摇头,心痛的仿佛要抽走了她的呼吸。
神经线断裂,根本修复不了,这也代表着,佩佩下半辈子都要依靠轮椅。
她宁可出事的人是自己,也不要佩佩受这样的罪。
如果不是她,佩佩不会出事。
都怪她,都怪她!!
此时此刻,苏千墨除了能抱着她,安慰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可是,他真的庆幸,幸好安然没事,否则,他无法想象那该多么痛苦。
安佩佩累了,睡了。
安然守在她旁边,直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
“安然……”
她睁开眼看到安然,挣扎着想要做起来,却发现下身还是完全没有知觉,她一愣,看着安然问,“医生怎么说?”
她的眸子充满了恐惧,还有那丝丝的期望。
安然知道,如果自己告诉了她实情,她一定会崩溃的,可是……
犹豫不决的时候,安佩佩察觉到了什么,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是不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不……佩佩,你先听我说。”安然抓着她的手,一时没能忍住,眼泪又掉了下来,“医生说……你的神经线断裂,所以下半身才会失去知觉。”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很轻,当把这些话全都说出来的时候,心痛的感觉就越来越强烈。
“这么说,我是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半晌,安佩佩苦笑了一声,安然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地变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着。
“或许,或许还有办法……”
“还能有什么办法?你有听过神经线还能修补的吗?”
安佩佩倏地吼了起来,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她狠狠用力把安然的手甩开,“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走。”
她指着门口,情绪开始失控。
安然坐在轮椅上,眼泪不停地往下掉,“佩佩,你不要这样,你先冷静一下……”
“你还让我这么冷静?现在残废的人是我不是你,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冷静?”
安佩佩质问着,像是在看一个笑话一样看着安然,满脸的泪痕下,双唇在狠狠地颤抖着,“我求求你,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冷静,你出去好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所有的不幸都要发生在她的身上。
老天爷,你为什么要那么狠?为什么?
安然不想走,可是当她那么哀求着自己的时候,她却不得不走。
的确,她不是佩佩,根本无法理解那种痛苦。
咬咬牙,安然转过轮椅,慢慢地离开房间。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她听见佩佩哭得撕心裂肺。
安然在门口处,揪着胸口,那种疼痛像是要把他的呼吸都夺走一般。
很痛,很痛……
安然好久才平静下来,可是她一直没什么胃口,两天都不吃不喝,除了每天去看看安佩佩,回到病房后,最多的就是沉默。
安佩佩如是。
本来头一天,她还是哭闹着,可是到了今天,她连哭闹都懒得了。
但是,她也不说话,无论安然跟她说什么都好,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越是这样,安然越是自责。
直到今天,她突然说:“墨,我想见华瑾城。”
他知道,安然见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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