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寻的状态不好,就连小南都乖了很多。
“小南,我送千寻上楼休息,你在楼下等我,好吗?”芳芳尽量保持淡定。
刚刚她那样激动,险些把这两个人吓坏,她现在应该更加淡定。
芳芳把小南支走,发现白千寻此时正看着客厅中的水晶吊灯发呆。眼中亮亮的,带着水光。
“芳芳,到了今天我才知道什么是奢侈品。”白千寻想起今天和陆连城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两个人两才女貌的样子,让她也觉得登对的很。
刘芳芳上一次见到白千寻这样子的时候,是白千寻发现自己再也不能生育的时候。
从那天开始以后,她就再也没有尊严可言了,即使是苏振北和白千寻当着她的面恩爱亲热,她都无动于衷。
事情发展地太没有原则,她也就笑笑说,那是她应该承受的。
所以,这一次一定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知觉告诉刘芳芳,那件事情甚至比那时候还要严重得多。
“千寻,我陪你上楼休息一下,好不好?”她试图让白千寻不要再看水晶灯。
白千寻摇头:“我不要,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
“他?”刘芳芳疑问:“是陆连城吗?”
白千寻点头,勾着唇角微笑:“芳芳,我真的没有关系,在陆连城没有回来之前,我不会胡思乱想,更不会做什么偏激的决定。”
“和我说一说,发生了什么好吗?”刘芳芳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都用来安慰白千寻和哄小孩上面了。
如果不是白千寻的情绪不能再受刺激,她现在真想用严厉的语气质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
“芳芳……”白千寻看了看她,然后改变了注意,说:“我先回房间了,晚饭不用准备我的了,我有些头晕,我想睡一觉。”
“哪里不舒服吗?”芳芳的手放在她的额头,倒是没有温度,但既然白千寻说困,她当然是愿意她睡一觉什么都好的。
白千寻点头,她就想一个人再多等他一段时间。
芳芳把她送到楼上的主卧室,还没有进门,就被白千寻礼帽地隔挡在了门外。
“你真的不打算和我说什么吗?”刘芳芳皱眉头:“白千寻,你这样憋屈的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掉?”
“明天吧,明天一早就好了。”白千寻这样说,并不是没有准备的。
从回家到现在,她的确想通了不少。
听她这么一说,芳芳也就不好说什么,便悻悻离开。
如果真的是陆连城和她之间的事情,那她并不是很愿意参与进去,毕竟她的立场也许做不到公平公正。
白千寻站在卧室的露台上,面前的漆白栏杆上,有小南这学期上学之前编的小马球,其中还有好些是她和陆连城一起编的,有好几个,连接成穗子一样掺杂在翠绿和纯白之间的亚麻色,让她感到温暖。
窗户打开,蝉鸣声阵阵入耳,对流风吹起她额角的碎发。
她其实一直在很仔细地回想陆连城今天下午的状态,坐在卡座中的男人,神色虽然是看似微笑的,但是眉却微微地皱着,大拇指在他弯曲的食指上轻轻摩擦,这是他心不在焉的变现,而他的领结也是微微解开的,或许,他也有些情非得已。
白千寻低下头,眼泪就落下来了。
她一直在为了陆连城开脱,而他现在又在哪里。
夜晚来临,天空变得越来越深沉,白千寻坐在主卧的沙发上,像一只受了惊的鹌鹑。
芳芳推门进来,黑漆漆的一片,隐约能看到月光投射进房间内,白千寻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快要睡着了。
“千寻……”芳芳试图叫她,然后请求:“你睡了吗?我能不能开灯。”
诚然,室内外的光线的变化,让刘芳芳看不到白千寻具体的方位和形态,而白千寻哭得有些疲惫,眼睛眨了眨,芳芳身后的光也不是很适应。
“别开灯了。”白千寻在黑暗中叹了一口气:“你们怎么还没有睡,不早了,快点带小南睡觉吧。”
“你这个样子,让我和小南怎么可能安心地入睡。”芳芳也跟着叹了一口气,之后便不知道是问,还是不问。
她答应千寻不再过问,但还是按捺不住。
“陆连城的私人电话一直关机,他或许是要解决什么事情耽搁了。”芳芳为他开脱,却觉得心总是跳得很厉害。
小南从芳芳的身后钻出来,手中提着过年十五的时候,爸爸给他带回来的花灯。
他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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