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你来这儿快一年了,我给过他一个好脸色吗?”
田秋辰还是那么一副女汉子的“德性”,把眼镜推到脑门上翻个白眼儿。
“依我看,你们也别再这样僵持着了,反正你跟老俞也不是真正的夫妻,就算是在一张床上睡过,也没真做不是?俞骁那么痴情,你应该再给他个机会。”
动作麻利的给小儿子换完了尿布,岳知画站起身就要再回到木屋里。
今天是俞骁特意拖人为她安排的相亲。
听说她不想回到远在北方的城市生活了,他也想帮她找到一个可靠的男人,就主动张罗起这件事来。
当初的那个夜晚,要不是他守在度假区别墅外面等岳知画,想要打听田秋辰的消息,也不会那么巧就救了挺着大肚子的女人。
听说了她是逃出来的以后,为了迷惑会追赶出来的人,俞骁又趁着天还没下雨的时候,亲自下到河滩边上放好了岳知画的鞋,伪造了可怜女人投河自尽的现场。
现在偶尔想起来,岳知画还会暗暗猜测,冷烨真的相信她已经死了吗?
她希望他能相信这是真的——今生都不要再相见了吧。
可是让她也很奇怪的一件事情是,两个儿子明明是冷烨的,为什么都长得那么像Camille?
她和冷烨都是黑发,两个小家伙却全是金发,只有那黑葡萄似的瞳仁儿像极了冷烨,特别是他们生气哭闹的时候,跟那个男人简直如出一辙……
也是因为救了岳知画这个机缘巧合,让俞骁能在此生中再次和心爱的女人见面,哪怕她就是坚决不让碰,只要每天能看着她,听到田秋辰的声音,俞骁就满足的不得了。
于是,他觉得自己应该感谢岳知画,一定要帮她找个真正的男人疼爱她一生一世,不再因为爱情而受伤。
……
“诶~你回来!”
看着她要走的背影,田秋辰不乐意了,语气非常不好的叫住她:“你自己看着孩子,我要去尿尿。”
她才不想把好友就这样留在大山里,她就是要想办法搅黄了俞骁那个木头脑袋想出来的“好事”。
“你……”
岳知画说不下去了,她明知道田秋辰是有意在刁难自己,可也没办法。
谁让她爱这两个小“坏蛋”爱得那么没有原则呢!
没人照顾他们可不行,万一爬出院子,外面就是高高的大山,在这个地方,道路很少见,壁立万仞的大山却绵延不断。
只好回过头来抱起儿子坐在树下逗他们玩儿,也忘记了屋里还在进行的相亲。
“啊……有蛇,知画快来——”
房子拐角处传来田秋辰的喊声,恐怖的好像有人要杀掉她一般。
岳知画连忙放下孩子,拿了一根竹叉子就冲过去:“蛇在哪儿?啊?在哪儿?”
她也非常害怕,握着竹竿的手在不停发抖,说话的声音也带着颤音。
“那里,墙头上。”
田秋辰刚从卫生间出来,衣服还没整理好呢抬头就看见绿绿的三角型脑袋,吓得魂儿都掉了。
“小青蛇?”
岳知画突然没有那么紧张了,她想起一年前就是这样的一条蛇帮助她和米娅一起瞒过管家,带着车队和保镖溜出去玩儿的。
“你认识它?”
田秋辰躲到她身后,看着她用手里的竹叉子把那条蛇挑出了墙外。
“不熟,没说过话。”
岳知画把手里的竹竿放在墙边,调皮的跟她开个玩笑。
“看你也不像是个懂蛇语的人。”
这下田秋辰来了精神,拍拍身上的衣服,勾着她的肩膀向前院走去。
“天哪!我们的儿子呐?”
刚转过弯,田秋辰又惊诧的叫了一声,手指着空空的席子楞住了。
这个变故太让人揪心了,岳和画猛的冲过去四下查看,找遍了整个院子也没有发现,院外天空高远清澈的只有鸟儿在飞,不见一个人影儿。
就连房间里的人也惊动了,俞骁健壮的身形冲出来,带着前来参加相亲的人向院子外面追出去,担心是有拐卖婴儿的团伙跑到山里来偷孩子了。
可他们气喘吁吁的追出很远,仍然一无所获。
回来时才发现岳知画在竹席上找到了一张字条,用孩子们刚刚玩儿着的波浪鼓压住的。
纸条上面虬劲有力的一行小字非常醒目:
“想见孩子吗?那就来求我吧。”
没有署名,很干净的一张便笺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