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是对他问话的否定,也是对这个男人的否定。
她在心里狠狠的憎恨自己——一次看错了云正沧,第二次又看错了冷烨!
——爱情真的就是何兰贞学妹在日记中说的,像一杯可以致命的毒药,而她却接连喝干了两大杯!
“我没有孩子了,只有肚子里这一个!”
她怎么会告诉这个可怕的男人她还一个正在寻找的儿子呢?那样做才是真的傻彻底了:
“冷烨,你若是真的不在乎他是你的骨肉,就抽吧!”
姣美的小脸上绽开一抹坚定的视死如归,将已经掳起了袖子的手臂伸展开,等着他的医生来采血:“我们娘俩就算下了地狱,也不会放过你这个刽子手!”
“好,你先下了地狱就在那里等着我吧。”杀心已决的男人死死扣住她细白如美玉的手腕,回头对医生命令:“抽血!”
岳知画心里彻底凉透了。
随着冰冷的钢针刺入皮肤,她感觉整个人都变得冰凉僵硬……未来是什么东西?她和她的孩子都看不到了。
冷烨亲手按住她已经不再挣扎的手臂,看着殷红的鲜血沿着针管蜿蜒流出来,慢慢装满摇晃中的血袋。
许是因为突然的缺血,岳知画隆起的腹部一阵剧烈晃动,正在生长的小胎儿用他自己的方式在子宫里表示抗议。
然而,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根本看不到这些,他眼里只有无边的黑暗,让人怎么也望不到那个尽头在哪里。
由于失血过多,岳知画开始感觉困倦,一对眼睑越来越沉。
怀孕的她不同于平常,本来就对血液有更高要求的她出现了缺血症状。
不知道冷烨到底叫人抽了自己多少血,十分钟前还沉浸在即将做妈妈的喜悦中的女人,还没等鲜血完全灌满一个血袋,就昏迷过去了。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即便她已经彻底昏迷,就连那隆起的腹部也停止了晃动,冷烨还是保持着抓住她手臂的姿势没有离开。
深陷的欧式眸子直盯盯的看着鲜血由她手臂里流出来。
……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岳知画迷迷糊糊中听见有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笑,咯咯咯的笑声里透着奶气,就像她新生婴儿的第一次学会发笑一样动听。
眼皮还是沉重的,她感觉四肢都好酸。
朦胧中有一只嫩嫩的小肉手摸在脸上,肉乎乎的感觉是那么柔软,还带着一点点鲜嫩的潮湿,好像是婴儿玩得高兴了而出汗。
接着,小手似乎很不满意她一直闭着眼睛,竟然用力抠一下她的眼睛,只有黄豆粒粗细的小小指肚挖疼了她,这才终于张开了沉重的眼睑。
眼前是看不清楚的白光,似乎还是雾气在周围笼罩着。
那个笑声还在,一声声敲打着她的心房。
——好熟悉的一切,这个梦又回来了!
岳知画心里暗暗想着,水眸茫然的四下张望,想要看清楚周围,至少看清楚等一下将会走过来拥抱自己的妈妈。
她太想念她了,太想知道亲生妈妈长的什么样子?
“妈妈,妈妈……”
这时,一个胖嘟嘟的小宝宝光着小身子向她爬过来,还嫩嫩的小脸上还乐呵呵的笑着,伸出一只小手抓住她娇翘的鼻子,快乐的样子眯眯着一双圆眼睛。
只是,这张小脸怎么看都眼熟。
软软的金色头发,笑弯了的眼睛里是冰蓝色的眸底,五官虽然稚气却有楞有角……
“Camille!你怎么变小了?”
躺在地上的岳知画伸出手,温柔的轻轻抚着他胖嘟嘟像两只小笼包一样的脸蛋。
“我是妈妈的宝贝,不叫Camille是谁啊?”
——还只会爬的小婴儿竟然会说话?!
全身都疲累至极的小女人坐起身,伸手抱过那个软嫩的小家伙,这时她才惊喜的发现,他居然还穿了纸尿裤。
“你已经会说话了?好快呀,妈妈怎么不记得怎么生下的你呢?”
“这里是天堂,妈妈不会记得曾经痛苦的事,我们会在这儿一直享受幸福的时光,哈哈哈……”
小宝宝把一头软软的金发在她怀里蹭蹭,又发出一连串快乐的笑声。
“天堂……我真的到了天堂吗?”
她张开似星光般灿烂的眸子,空洞没有焦点的茫然四顾着。
小宝宝嘴里的天堂在慢慢变样儿,眼前好像下雨了一样有细碎的光芒一点点闪动着,偶然有个高大的阴影晃过,又阻断了她看到的一切。
耳边好像有熟悉的声音在说话,那是她喜欢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就像神秘而深邃的夜空下,白天鹅羽毛的尖端轻轻抚过平静的水面。
——他说什么呢?
岳知画很想听清楚一些,可是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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