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伯父,请恕文瀚冒犯之罪,我是绝不会看着任何人打糯糯的。”
即便那个人是糯糯的亲生父亲,也不行。
萧正峰冷眼盯着二皇子半响,忽而挑眉,对他身后的糯糯道:“滚出来,自己受罚!”
说着,将鞭子扔到了地上。
糯糯眼珠滴溜溜转了一番,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萧正峰面前,拾起那个鞭子高举过头顶,朗声道:“父亲,孩儿知错了,请父亲责罚!”
二皇子咬牙,还欲上前,然而糯糯却回头,清亮的眸子瞪他一眼:
“不许你对我爹那样说话!”
二皇子顿时没音了,抿着唇,默默地望着萧正峰的鞭子落在了糯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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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糯被痛打一顿的消息,阿烟很快就知道了。
作为母亲她当然是心疼。
不过当知道糯糯被打的原因后,她倒是没说什么。
即使不喜欢一个爬床的小丫鬟,有的是办法去对付,拉出去卖了,最惨的是卖到不干净的地方,甚至于她什么都不做,只让知府把那个小丫鬟带走,这样小丫鬟的下场怎么也好不了的。
也只有她这个傻女儿,才会跑过去揍了人家一通。
于是阿烟下了定论:该打。
因为糯糯被打的事儿,这行程又被耽搁下来了,谁知道没几日,沈越那边赶来了。
沈越其实也是才得到的消息,他听说过跑去向皇上请旨特意赶过来,用的理由是要看顾好二皇子。
沈越来的时候,糯糯本来正趴在床上,欢快地啃着一块甘蔗,二皇子则从旁负责帮她收好那些啃下来的皮。
糯糯从窗子里看到沈越,清脆欢快地叫了声:“越哥哥!”
说着时,就要跑出去。
二皇子见了这情景,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跟出去了。
如今的沈越,掐指一算,也有二十七了。
他一直没有什么子嗣,阿媹长公主一直不孕,后来请了大夫过来看,大夫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什么问题来,只说阿媹长公主体寒,不易受孕。
阿媹长公主颇吃了一些补药,拜佛烧香的,各种办法都使尽了,根本没用。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着,阿媹长公主要给沈越纳妾,这一纳还是好几个呢。德隆帝心疼女儿,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他堂堂一个帝王,只有两个女儿而已,阿媹又是皇后所生的嫡长女,也是他唯一的嫡女,如今怎么沦落到这个地步?
当朝女子地位其实比起前朝要高的,三代女皇下来,大部分女子都并不喜给夫君纳妾,更何况她一个尊贵的皇家长公主!
可是阿媹长公主却一意孤行,跪在那里哭求德隆帝,只说沈越待她极好,她不忍心让沈越就此绝后。
最后德隆帝被阿媹长公主哭哭啼啼闹得心烦,也就撒手不管了。
德隆帝现在不是以前的齐王了,好几个儿女呢,还有几个让他很是喜欢的宠妃,至于齐王妃,他虽然念着旧情,可到底是作古许久了。
这么一来,德隆帝看待女儿的心越发淡了,算是眼不见心未净吧。
沈越的一个妾室后来有过一胎,谁知道没几个月就滑掉了,听说因为这个还闹腾过呢,阿媹长公主简直是恨不得以死明志,又是哭得跟什么似的。
后来大家伙听说,这位长公主亲自去给那个妾室说了好话,这件事才算完。
德隆帝这几年是越发不待见沈越了,沈越也有自知之明,便一直远着。
阿媹长公主知道自己做的事让父皇丢了脸,慢慢地也就越发和宫中的父皇疏远了。
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免感叹,想着当初德隆帝还是个齐王的时候,这阿媹不过是个郡主,那时候也是个天之骄女啊。如今她的父亲登基为帝了,她竟能把日子过成这样,也是天下奇闻。
鉴于沈越和阿媹长公主这名声实在不怎么样,二皇子出去的时候,看似淡然的眼神,其实颇有些提防的意味。
记得糯糯小时候,沈越就对糯糯总是表现得异乎寻常的关爱,如今糯糯都十几岁了,是越来越招人喜欢,满燕京城里不知道多少人觊觎。
二皇子怕沈越起了狼心。
沈越自然感觉到了二皇子这个内弟提防的意味,不免轻笑了下,并不在意。
其实他这次来,最主要的目的是带了王居士过来。
王居士的药膏,可以救阿烟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