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走到他们身旁,除了东方之外,四个人都有伤,又属华无尤的最严重,不仅中了一支箭,脸颊、四肢都有擦伤,益清和无虑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而蒙书悦在东方和无虑两人的保护下,箭矢只擦破了几处衣服,留下两道浅浅的伤口。
墨云看一眼东方,东方点头,随即上前几步,看着田园、巴三爷,面色阴沉,好似万股寒冰,沉声说:“三阁主,十多年前,阎王阁被江湖正道追杀之时,先是我祖父对诸位有庇护之恩,更有我叔父与贵阁五阁主的交情,数次对你们施予援手,当时你们是怎么说的?还有巴三爷,虽然华家毁你基业,但是也是你手段残忍,下面的人怨声载道,不肯服你,华家才设计收了你的产业,安顿了你手下上千人的生计。你脸上的伤,是自己失足造成,墨家救你一命,你答应了不予追究的,今日竟然又食言?”
田园和巴三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们谁都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欠墨家的人情,更没想到有墨家人参与进来。巴三爷心生退意,可是看到地上倒下的十几个兄弟,他又觉得这口气咽不下去!
田园也是一样的想法,欠了墨家的人情是真,可当真放弃蒙书悦,她也做不到,而现在她好像也没有胜算……只有拖延时间,靠等了!
看到巴三爷脸上犹疑的神色,田园冷声说:“三爷,此一时彼一时,你手下这么多人的性命,可不能白白交代在这里。”
“你闭嘴!”巴三爷心头正堵着一口气,不知道这个女人从哪里知道了他和华无尤的过节,又知道他在京城的堂口,昨天突然找上门来,问他愿不愿意报一箭之仇,并说她已做好了重重准备,只是华无尤对她无用,想卖他一个人情,所以他答不答应都无妨。然后谁知道他就鬼迷了心窍,答应了要来,幸好想着要将华无尤抓回去好好出一口气,没有在弩箭上涂上她给的毒药,否则只怕他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好好说话了。
墨云说:“三爷放心,我墨家人从来不滥杀无辜,你那些属下睡个一天一夜就会醒了,至于前面的那几个,就当是刚才用暗器袭击我的利息好了。”说完抛出几颗暗钉,这玩意可是淬了毒的,幸好他出门的时候,穿上了金丝软甲,而这玩意也是冲着他的胸腹来的,若是四肢被钉,只怕现在也讨不了好。
“你的利息也太重了,随随便便就是几条人命,三爷,如果是我,我可不服!墨家人的命是命,你的兄弟虽出身不高,但就不是命了?”田园不甘心地挑唆。
回头看一眼正在给华无尤处理伤口的东方,再看向巴三爷犹带怨气的眼神,墨云又说:“三爷,冤有头债有主,你可不要忘了是谁挑唆你来的。不如我再卖你一个人情,关于尊夫人和令公子的下落,可好?”
巴三爷眼睛一亮,“真的?”这些年来,他最挂心的就是当初突然离家的妻儿的下落,他对华无尤这么怨恨,也一直以为是他把自己的妻儿掳走了,虽然他打听到的结果是,妻子早就对他的所作所为颇多言辞,劝了他很多次,他都一意孤行,更是得知了自己要跟华家作对之后,携子离家,再不复见。
墨云笑着点头,“我还可以赠你两瓶药,保证你一个月后找到尊夫人,脸上的伤痕不说荡然无存,起码不会像现在这么骇人。”
巴三爷脸上一喜,立即拱手说道:“多谢九公子!”
“两天之后,连消息带药膏,我会让人送到你的五道口。”
“这……”巴三爷迟疑,为什么现在告诉他呢?
田园赶紧插嘴:“三爷,你就不怕他在骗你?”
墨云冷冷一笑,“你自己考虑吧,我现在说给你,如果三阁主起了异心呢?照今晚的局势,瑞王必胜,只怕这两天之内,京城都会大肆搜捕逆犯。三爷本来只是平民百姓,为何要参与到这里面来?”
巴三爷沉默不语,诚如墨云所言,之前潜伏着的时候,他便看到了瑞王的人马,这些天也听到了各种各样的消息,他的五道口,更是开了局赌瑞王和太子谁赢。而且他除了信墨云,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不然这院子里也不怕再多一个人昏睡。
想到此,便拱手称道:“如此,在下便恭候五公子的人前来。在下料理完兄弟们,便先走一步。”现在虽然入了春,京城里可还凉得很,如果让兄弟们就这样倒在地上睡一天一夜,就算铁打的人,醒来之后也得病一场。他受人挑唆,做了这等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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