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的时间,波澜不惊地度过。但就连京城里最不通晓世事的稚子都明白,今日将有大事发生。
京城百姓撤走了大半,而原本的军营大帐里,挤满了平民,大家的呼吸却都是轻轻的。京城之中不见游人如织,大小街道上的店铺、民居都大门紧闭,闻不到一丝狗吠鸡鸣,寂静得像一座死城。
杀机已经在空气里荡漾起来,浓厚的像是死人的尸臭。
然而从天色微明到月色惨淡,街道上又亮起昏黄的光亮,精神绷了一整天,严阵以待的人们十分不解,为什么瑞王的人没有来?
就连皇宫里的越宫璃也想不通,越宫景此举是什么意思?
跟着提心吊胆了一整天的皇后过来说:“璃儿,告诉下面的人,一定不能松懈,越是如此,我们就越应该提高警惕。”
越宫璃没有回应,从午后开始,他已经发了很多道密令下去,不能松懈,说不定越宫景此时就在哪个阴暗角落里,看着他们,随时准备在他们松懈的时候,给予致使一击。已经快到戌时,再过两个时辰,今天就过去了,三日之约的时间也过去了,越宫景……他到底想干什么?
门外许桦、威远将军等人也相继走进来,脸上都有些茫然感。肃诚侯先开口说:“殿下,莫非是瑞王看到我们如此阵容,害怕了所以不来了?”
皇后冷冷地看着堂下众人,“肃诚侯当年也是如此带兵的?所谓兵不厌诈,不说今日之约的时间还没过去,就算过去了,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和瑞王的一战,势在必行,不在今日便是明日。而且我们难道除了坐等他上门之外,就不能主动出击?”
肃诚侯脸上一红,拱拱手退到一边,皇后说得有理,但瑞王怎么会这么无赖?难不成是故意看看他们有何反应,再窃取到布阵图,然后给他们致命一击?
威远将军说:“皇后言之有理,越是此时,我们越不应松懈,如果过了今晚,瑞王不出现,我们就该防他是不是故意有此一招,只为看我们如何防御,假如他拿到了我们的防御图,那京城就危矣!”
“微臣同意威远将军所言,但我们可以依此再做出一番布置,不怕他不来,来了就让他走不了!”有大臣附言。
“确实如此,主动出击反而易中了对方的圈套,而且对方犹如神龙不见首尾,假如有消息传来,还应小心求证真假。所以谋划好了一切,只等他自投罗网最为省力。”
大家立即就七嘴八舌讨论起明天之后的布防,越宫璃沉着脸,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不会是以后,一定就在今晚!
“诸位臣工既然知道今夜时间如此重要,为何还在此处盘桓?请大家务必转告所有人,今夜只许成功不能失败,否则等待大家的是何后果,相信大家心里都明白。如若无事就先退下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议!倘若让我知道何处松懈露出破绽……”
越宫璃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去,让所有人不由自主的脊背一寒,同时回答:“请殿下放心!”
皇后摇了摇头,这些人中,能堪大用的,几乎没有,而肃诚侯这些老将,十几二十年没有再上过战场厮杀,血性早已湮没在京城的安逸之中。越辳……如果不是她一步错,步步错,导致现在这种不共戴天的局面,而越辳却因陆芳尘亲近庄嫔、越宫景,和璃儿作对,通身的本领悉数教给越宫景,越宫景又哪里来的底气有今日作为?她和太子又何至于如此忧虑?
“璃儿先吃点东西吧?”皇后着人端来饭菜,轻声询问。
越宫璃坐下来,机械般的捧起饭碗,吃着碗里的饭菜。
最靠近宫门的一处民居里,乔装过后的蒙书悦、东方和华无尤等人,也是一头雾水,不是宫门对决吗?越宫景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他们商量来商量去,最后知道这个三日之约后,统一决定就在宫门外守株待兔,所以昨天晚上潜了进来,处理了这处民居里的官兵,候在这里一天一夜了,干粮都吃完了,而宫门外还一派平静。
墨云轻声说:“难不成瑞王殿下害怕了?没道理啊,听说他受安西王的教导,不说把安西王用兵如神的本领统统学会,学个三四成总没问题吧?既然发出了挑战书,却又不出现,这太失信于人了吧?”
华无尤瞥他一眼,“你懂什么?兵不厌诈这才是最高手段。等着吧,肯定会来的。”
墨云哼哼唧唧几句,几人都没理他。东方来纯属无奈,因为蒙书悦执意要来,而无夷、无虑做为侍卫,主子不开口,也不会轻易发表自己的意见。所以几个人当中,会跟墨云说话的就只有华无尤了,但华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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