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辳见过皇帝,见他精神尚好,伤口也已经开始愈合结痂,只是咳嗽日重,偶尔发作起来,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似的。陆芳尘说前两天还不这样,只是稍稍咳喘,东方也未多说什么,只是除了疗伤的药之外,只叫他们做些清咳润肺的膳食给皇帝吃。而东方竟然为了蒙书悦丢下这边的事跑了,在路上两人也没有遇上,否则他一定把东方抓回来!虽然东方推荐了两个医术不错的友人,但他觉得这两人的医术跟东方比起来,还是差太多了,不然怎么会连点咳嗽都治不好?
陆芳尘从外面进来,拿着一张纸,递过来。越辳一把将她扯进怀里,埋首在她脖颈间。陆芳尘推他一把:“大白天的,能不能收敛些?”
越辳闷闷地说:“大白天的又怎么了,我跟我妻子亲热谁能说什么?我还可以更放肆。”说完就不老实,嘴唇在她颈后游走,手也不老实的游动。
两人成婚十几年,去年才堪堪打开心结,越辳本就爱慕陆芳尘,陆芳尘心里对他有所亏欠,这些日子来总是任由他予取予求。经过乌那山一行,又经过这么久的分隔两地,从前心里从来没有思念,而最近却频频在想到他的时候,忍不住心里发笑。生平不会相思,才知相思,便犯相思。
任他纠缠了一会,才推开他,把手里的东西塞给他,“看看,西郡的最新消息。”
越辳揉成一团扔出去,又扑进她怀里,“不管,我心情不好。”
陆芳尘无奈地笑,“怎么出去一趟,性子突然幼稚了?阿景怎么样了?你怎么过来了?”
说起这个,越辳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小子自以为翅膀硬了,敢背着他自作主张,还有卓烽、陆陈两个,都不知道谁才是他们的主子了!
陆芳尘一看他脸色,隐隐猜到些,便说:“阿景本来就不小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正常的,不然这么多年来,你何苦教他那么多东西?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自己能有决断吗?”
越辳本来就是一种有儿初长成,儿不听父言的失落感,而且一边是自己敬爱的兄长,一边是自己喜爱的侄儿,依他们两个的性情,不管谁在上位,自己都不会被亏待,但若换了皇后母子,估计上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缴他西郡的军权。所以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看不清皇帝兄长的用意,这么多年来,知他不喜皇后和越宫璃,也从来没有劝过他们放下芥蒂,竟然就任由他暗中支持阿景。
“潼林境内,西汉有暗暗增兵的动静,京城里给我们传回来的消息是,半月之前慕予曾派暗探前来,见了越宫璃。莫非他还能跟越宫璃勾结?还真是天真。”陆芳尘满脸轻视地说,“慕予这个皇位坐不久了。”
越辳拿起那团纸,抚平了飞快的扫两眼,扔到火盆里,抱着陆芳尘问:“二月还寒天,怎么不多穿一点?刚才抱着你,像抱着一团冰似的。”
从昨天开始的,寒风突然又起了,天空云层压得很低,又像要下雪似的,才撤下去没两天的火盆又重新燃了起来,她刚从书房走过来,便没有拿披风,陆芳尘笑一下,“夸张!我在书房里等你,谁知道你竟回了房?还说你脸色不好,到底怎么了?我总以为要等进了京才能见到你,好端端的怎么回来了?”
“阿景的身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自己死撑着说很好,普通的大夫也看不出来,但蒙书悦说过他身中剧毒,很是凶险,就连东方都诊不出来。”越辳沉声说。
陆芳尘一脸惊讶,“怎么会这样?”
“这些天,他都在我面前硬撑着,偶尔听到侍卫们来说,会听到他一个人时发出异响,悄悄去看一下,便看到他满头大汗,面容扭曲,似在压抑着什么。我现在想起来,他是不是故意把我气走的。”越辳皱着眉头说,这么一想,很有可能啊!那个臭小子,竟然敢在他身上耍手段?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既然如此,那你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过去。”
越辳摇头,“先别忙,东方过去了,想他不会坐视不理,阿景的身体状况还瞒着皇兄的,你也先别说出去。不是接到信说皇兄的身体无碍了吗?怎么会咳得这么严重?”
陆芳尘若有所思地说:“东方走之前,皇帝的伤势是好得很快,不过德妃在说起皇帝的咳嗽时,东方回答起来言辞闪烁,但我看皇帝的神色,似乎他是知道些什么,却不说出来给我们知道。而且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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