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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动,越宫璃便醒了,更加用力抓紧了她的手,呢喃着说:“别动,让我多睡一会。”
蒙书悦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用力挣扎两下,却还是没从他手里挣脱出来,坐起来,把被子裹在身上,看看外面,伴儿和小贝壳两个都睡在外间,现在没有反应,估计又被放倒了。借着外面廊下透过窗纸照进来的幽光,看着面前这颗黑乎乎的脑袋,暗想如果自己手里有刀……
“殿下是不是睡错地方了?”
越宫璃支起脑袋,哪有睡意迷蒙的样子,笑着说:“确实睡错了,阿悦能让我上床吗?”
“如果我邀请,你敢上来吗?”蒙书悦挑衅地说。
皇帝都杀了,还有他不敢做的事?越宫璃一手在床榻上一撑,身子就扑了过来。蒙书悦却没想到他真的这么无赖,倒是自己低估了他,双手立即化掌为拳,狠狠的挥下来。
越宫璃防备着她,她全盛之下也未必是男人的对手,何况此时只恢复了一半不到的体力?越宫璃只当陪她玩儿,单手跟她过了几招,然后另一只手在榻上一旋,他的人就到了床内侧,双臂一收,就将她紧紧地锁在怀里了。
越宫璃声音有些疲惫,也有些无奈,说:“阿悦,你什么时候才会对我撤下防备?我好不容易过来看看你,就不要跟我闹了,我很快就要走的。”刚才抽空看了下更漏,过了一个时辰了。
“好,不跟你闹,你放我走。”他的鼻息喷在自己颈后,怪不舒服的,深更半夜,黑暗安静,两人又同在一张床上,这个姿势可真够危险的,蒙书悦心里敲响警钟,挣扎一下,服软:“你放开我,下去。”
越宫璃闷笑几声,“阿悦在害怕什么吗?”
这种时候不是逞能的时候,蒙书悦淡淡说:“是啊,我在怕,怕关在这里,一天一天变成疯子。怕你抱着我,这么暧昧的姿势,欲行不轨。虽然我不怎么在意那个清白名声,被你强迫着,我就是死也不愿意的。”
越宫璃叹息一声,“阿悦,你知道我不会那么做的,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唉……她这张嘴,真是让人恨不得将她封起来。想到便行动,越宫璃捧住她的脸,对着那张总是说出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嘴,狠命亲了下去。
她竟然没有挣扎反抗?只是牙关紧咬,不肯让他深入,想到她刚才说的那句死也不愿意,越宫璃最后还是没有强迫她,只啃了几下唇瓣,便作罢。
“阿悦,委屈你在这里多住一阵,我下次来,便接你走。你乖乖的,好不好?”
“没有听说有哪个人做囚徒还做得很开心的。”混蛋!嘴唇都被啃肿了,属狗的吗?蒙书悦恨恨地想。
“你怎么会是囚犯?不让你到处走,是为了你好。花州有药王谷,我便在这里建一个毒王谷,帝王博弈,有些非常手段也是必须的。”
毒王谷?原来前世他手里层出不穷的毒药都是出自这里?自己竟然两世都没听说过这个地方,足见隐藏之深。蒙书悦眉头轻皱,嘴里毫不留情的讽刺:“是啊,比如上次射杀皇帝的毒。”
越宫璃的额头筋脉跳了跳,沉吟着说:“如果我说那天我只带了三支毒箭,都被巨鸟吃了,皇帝中的那支箭并没有毒,而他现在可能还活着,你会不会对我有所改观?”弑君弑父这个罪名,他一天都不想担,更何况是在她的心里,他希望自己留给她的印象都是光明磊落的。
“呵呵……”蒙书悦冷笑,“殿下怎么会觉得杀人这种事,跟用没用毒,人死没死,有很大关联?如果今天有人刺你一剑,深中要害,而你运气很好没死成,你觉得你的人,会原谅那个刺客?杀了就是杀了,他没死,是他命好,是你技术不佳。”
越宫璃一怔,事实如此,他也没有其他话反驳。忍下心里的不快,他来可不是为了跟她吵架的,她一再对自己针锋相对,总要有个人退步。
刚要开口,又听蒙书悦问:“外面怎么样了?你的人连一丝风都不敢透露给我。”
越宫璃斟酌着说:“他们都活着离开乌那山了,我现在也无力去追杀他们。”
“那你等会走,是去哪里?带上我,否则等你下次来,我一定就将这里夷成了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