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算哪根葱的蒙书悦,此时在睡梦中被一阵阵哭声吵醒了,睁眼一看,伴儿和小贝壳两个在床榻前压抑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唉……你们这样哭,会让人觉得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小姐醒了……小姐!呜呜……”两人又哭又笑,根本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蒙书悦坐起来,靠在床头,笑着看她们哭,直到看得两人哭着哭着又笑起来,才把她们揽进怀里。已经二月上旬了,想想她竟然失踪了一个多月。
出了乌那山之后,她便和越宫璃分开了,关在密不透风的马车厢里,行了一天一夜的样子,就被人带进了这样一个两进的宅子。无人看管,有十余下人,除了必要的话,绝不多说一个字,看身形步伐,每一个身手都不弱。她能在宅子里自由行动,却绝对没办法走出十丈远,不是说她吃了碧螺丹就可以百毒不侵了吗?现在的手脚无力又是怎么回事,不是中毒?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到这里三天了,她也看不到外面的任何景象,也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越宫景他们是否已经离开乌那山,还有青鸟和白蟒是否还留在乌那山……外墙足有丈余高,说是为了防外面的野兽进来,半夜醒来,真的能听到外面传来的野兽嘶吼声。冷月的清辉洒在院子里,平添一份清寂。伴儿说她和小贝壳十天前就被人掳了出来,三天前坐上马车,深夜才到达这里。惶恐不安的进来,没想到要她们侍候的主子竟然是她!
“小姐,这么久,你都去哪里了?刚才看到你睡着,我们真的一点都不敢相信你又回来了……”伴儿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蒙书悦简直头疼,“小贝壳,劝劝你伴儿姐,再哭我可就不喜欢了。”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小贝壳也哭了起来:“小姐什么时候喜欢过我们?说不要就不要我们了,我和伴儿姐姐离开蒙府的时候,夫人、老爷,还有好多别的不认识的大人,都来找我们麻烦,如果不是三皇子,小姐你现在都见不到我们了……呜呜……”
“唉……啊……疼……疼……”蒙书悦突然蜷起身子,面孔扭曲。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小贝壳,快去叫人,请大夫来!”伴儿眼泪都没来得及擦,就手忙脚乱起来,“小姐,我扶你躺下。小姐,你哪里不舒服?”
“扑哧……”蒙书悦笑起来,“不哭了?”面上哪还有扭曲之色?分明是装的!
伴儿一怔,撅起嘴巴,“小姐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那你觉得哭很好玩吗?我很早就跟你们说过吧?女人要珍惜自己的眼泪,不要动不动就哭。”
“是!但小姐那时候说的是面对负心汉、臭男人,小姐又不是,我就是要哭,哭得你下次不敢随便再把我们抛下!哼!”
蒙书悦无语,“好吧,你尽管哭。”
小贝壳匆忙跑回来,带着每天给她送饭名叫田园的丫头,一脸冷色地问:“小姐不舒服?”
蒙书悦还没答话,伴儿看不下去了,挡在面前,同样冷声说:“你这是一个丫头对主子的态度吗?”
田园笑一下,“如果小姐没有别的事,属下就先退下了。”
蒙书悦颔首,田园就大步走出去了,看得伴儿一愣一愣,“小姐,你知道是谁把你掳到这里来的吗?”
蒙书悦笑,“你没看到别人的气势?他们本来就不是侍候人的。不过伴儿近来也有长进,假如不那么爱哭的话。”
小贝壳呆呆地问:“小姐,你没事了啊?”
伴儿没好声气地说:“小姐装病骗人!下次再也不要相信她了!”
蒙书悦打个哈欠,“现在都什么时辰了?你们不累吗?”
伴儿叹息着说:“我怎么觉得这么久不见小姐,小姐又像变了个人似的?你心里一点都不着急吗?难道小姐愿意一直被关下去吗?”
蒙书悦笑,跟着同衣这么久,伴儿果然长了点见识啊,可是现在着急又有什么用?她越淡然才越有机会。更何况现在多了伴儿和小贝壳……
越宫璃,你是怕我会逃走,才把伴儿和小贝壳送过来拖住我的脚步,还是怕我无法逃走,才把伴儿和小贝壳送到我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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