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 离开

nbsp;难道，真的会是素素吗？不，这不可能啊，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啊，哪怕是因为那一件事，再怎么恨自己，也万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啊。

    “夫人，这事儿当然不会是大小姐的本意了，您想想，大小姐就算这些年深入简出的，可有半点曾对您不好了？所以说，这大师的话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夫人若是不信我的话，只管回去问问赵妈妈或是兰儿，她们两个想必是清楚的很呢。”李管家说完了这么大一堆，那段夫人的脚步似乎有些发虚了，只让他先退下去了，容自己再想想。

    “夫人，李管家走了。”赵妈妈看见李管家的脸色有些不悦地出去了，便紧跟着进来了，看到的却是段夫人一脸惨白地坐在了椅子上。

    “赵妈妈，你说，那日我落水，是不是不只是意外？”段夫人突然紧紧地握住了赵妈妈的手，两眼猛然盯着她，问道。

    这下子，赵妈妈可是慌张了，她跟着段夫人也有大半辈子了，可是还未跟段夫人撒过谎啊，这可如何是好。

    一见赵妈妈似乎是有些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段夫人心中便凉了下来了，有些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看来，这素素还是得送走啊。

    “让丫头这几日，收拾收拾大小姐的东西吧，给我们庄子里的那个宅院里打扫打扫，再多添置几个丫头仆人的，过几日便让大小姐带着原来院子里的人都住过去吧。”段夫人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些苍凉，这老了老了竟然还要忍受骨肉分离的苦楚。要知道，段素素可是从小被她捧在手心上长大的，更是寸步未离自己身边呐……

    赵妈妈的眼角也不免有点儿湿润了，她也是看着段素素从小长大的，这投入的感情可是不比段夫人少的。

    这几夜，夜风更凉起来了，白日里也总是不见阳光了，那团团的云朵将天空包裹着，却不似夏日里那般讨人喜欢了，反而是送来一阵阵的寒冷似的。

    “夫人，小姐今日就要走了，您真的不去送送吗？”赵妈妈在屋子里有些犹豫不决的样子，最终还是轻声地问道。

    可是，等到她看见了段夫人的样子，便是半句话都不想再提起了。这昨夜段夫人怕是以泪洗面的吧，眼睛红肿的几乎都不能看了，前几日还可以用香粉遮住一些，今天怕是不行了。

    “我这副样子见了素素，还是只能平白伤心罢了，还是你替我去送送吧。”段夫人轻叹了一声，说道。

    赵妈妈应了一声，便也就出去了。

    段素素离开的场景倒是不冷清的，起码她还是这段府的大小姐，又加上这段夫人安排了很多的人手陪着她一起过去。还因为担心那边庄子里缺东少西的，所以特意地把她以前习惯用的东西都重新购置了一套，特意地搬运过去。

    这府邸里的下人，有交情的没交情的几乎都来送行了，一个个的倒是好不舍的样子。其实，最凉薄的不过是人心了。从前段素素嚣张跋扈，那些下人们是敢怒不敢言，后来她又整天一副高傲冷淡的样子，那些人便更是对她趋之若鹜了。

    倒是梁寒霜，只混在人群里冷冷地看着，想不到，你段素素也有今日吧。当初，自己可是被逼的要离开段府呢。那时候，你段素素可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呢，如今虽然身份依旧，却是要大打折扣了吧。

    不过，梁寒霜其实也算是对段素素手下留情了，起码，段素素现在已经是性情大变了，整个人都跟沉默寡言了，应该是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而且，那种惩罚的源头，还是来源自她自己的母亲，这已经足够让她自己的内心受到煎熬了。

    所以，段素素，希望你去了那庄子里能够好好地开始新生活，这清容国段府的一切，还是莫要再惦记的好。

    梁寒霜也早已在兰儿给段素素带的随身用的香包里放下了摄魄的解药了，只要是这解药起了作用了，那段素素的那种痴呆的状态便不再会出现了。只要她能够想开，那么这样好的年纪，还是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的。

    至于这段府里的其他人，梁寒霜可是一个都不打算手软的，段夫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害死了自己的娘亲，更是和那个李管家狼狈为奸，又害死了自己的爹爹。如此大仇，若是不报，又岂能痛快呢。

    梁寒霜看了一眼那头顶上的牌匾，依旧是那两个气派的金色字体，可是很快就要变天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