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春兰(夏竹),参见主子。”春兰和夏竹一进来,就被这浓重的薄荷油的味道给吓到了。
她们的心里无疑是有些发酸的,墨炎凉在做皇子的时候,是救了她们两人的性命,一直带在身边训练的。虽说也是为他办事儿的,可这救命和收留的恩情却是毕生都不敢忘却的啊。
想必,这小姐一走了,皇上心里的滋味也是不好受的吧,难免也让春兰和夏竹两人都心酸了起来。
“起来吧。”墨炎凉倒也不是打算为难她们两人,这些日子,她们做的事情那胭脂坊里也是有人在盯着的,也没见得跟梁寒霜有多大的联系。可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的,总想要问一问,哪怕是多一点儿线索也好。
“主子……”春兰抬眼,见墨炎凉走近了几步,只觉不过才多少日不见,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了,心中难免触动。
“你们也应该知道是什么事的。”墨炎凉也不废话,这春兰和夏竹也跟着自己多少年了,自然是知晓自己的脾性的,所以有些事情,他只管直说就是了。
“主子,奴婢和夏竹一直听主子吩咐在打理胭脂坊,确实这半年来都未曾收到过梁小姐的消息啊。这一次的事情,奴婢两人也是方才才得知的。”春兰缓缓说道,却一边在用余光看着墨炎凉的神情,还是那般,并无半点的波澜,眉眼淡淡,却让人揪心。
“只是有一桩事情,这大约半月之前,梁小姐从前的仆人一个个的都从胭脂坊走了,现在所换的大多都是府邸上从前的人了。”这一件事儿春兰本是还在琢磨着要不要说,可是她一见了墨炎凉,心中便有了触动。
到底谁才是她和夏竹真正的主子,她们自然是不敢忘记的。梁寒霜虽然也曾救过她们,可到底不过是生命之中的过客罢了,这大半年来她们两人为她悉心打理胭脂坊,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夏竹抬眼看了一眼春兰,抿了抿唇,却不说话,她也知道,这
“嗯?”墨炎凉微蹙了眉头,仿佛找到了一点儿线索,当时梁寒霜是在宫中的,并未出去,也不曾与外界有什么交流联系。而这其中最大的可能,应该就是外面是有人在帮她的。
如此一来,这个范围可就是小了很多了。墨炎凉现在甚至是八成都可以确定了,梁寒霜一定是去投奔苏策了。
苏策到底是哪里好了,难道这唔使国的皇宫就这么比不得他们清容国的皇宫吗?梁寒霜,寡人一定要让你看看,究竟会是谁笑到最后!
“既然回来了,那就还是住从前的地方,退下吧。”墨炎凉挥了挥手,让春兰和夏竹两人下去。
只是这两人对视了一眼,身形却迟迟未动,分明是有事情还没有说完的样子。墨炎凉只看了一眼,微点了点头,示意两人有话就直说。
春兰和夏竹深深地跪下,给墨炎凉磕了三个头之后,才缓缓地开口:“奴婢两人还想请主子开恩,能够准许奴婢们重新回去开张胭脂坊。”
这胭脂坊在她们两人进宫之前是被查封了的,那些剩下的工人自然都是被带走了的。可春兰和夏竹却是不舍的,或许是因为心中对梁寒霜还有一个执念,但更多的却是那股戾气消散之后的平静尤为可贵。
这种平平淡淡的生活,或许才是她们最想要的。这么多的年打打杀杀,也是看得淡了,当年的帝位争夺,也不知是过了多少的凶险。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而她们如今,也只想洗手做羹汤。
虽然,这种想法可能是自私的,可是在民间沾染上了这份平淡与安宁之后,才发现是很难戒掉的,也只能自私这么一回了。
只是这一个请求,墨炎凉的心中却是百转千回。你看,连春兰和夏竹都知道,这富贵的日子还比不得平淡生活来得好呢。或许,他若是没了这个身份,也可只在坊间开一个小小的茶馆或是酒馆,每日拨弄着算盘,那也是一种平淡的幸福吧。
“你们去吧,所有的人都放回去,胭脂坊还和从前一样开张。”墨炎凉轻声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春兰和夏竹又再磕了几个响头,似乎是没想到墨炎凉会答应的如此干脆一般。
“若是日后主子有事儿,尽管吩咐奴婢们,当年的恩情奴婢们便是一生都不会忘却的。”虽然这如今的春兰和夏竹只是想过着最普通的日子,可到底也不是忘恩的人,若是日后墨炎凉有什么地方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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