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若是忙,可以先走,只要晚上别忘记过来接安容就是了。”安容一个人回去,她不放心。
穆大将军笑,“这么快就想赶爹爹走?放心吧,爹爹今儿休沐,没有什么事情。再过些时候,等爹爹回去的时候,会记得将安容带回去的。”
这样说着,穆大将军就摸了摸朝云头发,“你不是说安容在等着吗?快去吧。记得一会儿出来用饭。”
朝云点点头,将圣旨交给李老头,带着谷雨重新朝着李老头所在的院子走去。
见朝云回来了,安容立刻就站起身来,“回来了?圣旨说什么?”
朝云也没有隐瞒,简单说了几句。
“现在朝云是郡主了,以后我见到你,岂不是要行礼了?真是麻烦。”安容说着,脸上就露出苦恼的神情来。
明白安容并不是在意这些,朝云就笑了笑,“难道我会让你行礼吗?真是的。”
说笑打闹一番,朝云就转回正题,“对了,你之前说的有头绪是怎么回事?”
安容好像是要和她说寺庙中面具的事情。
听朝云重新提起那个话题,安容就肃了肃脸色,“朝云,你记得当初老太太只是处置了一个丫头,对吧?但是那个面具的事情,却并没有解决。”
朝云点点头,“本来都快要知道答案,但却偏偏,在最后一刻,线索断了。之后她虽然也很努力地寻找过,但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我要告诉你的,便是这件事情。”安容微微皱眉,“我敢肯定,这件事情,和表公子脱不开关系。”
“可有证据?”朝云看了安容一眼,“若这只是你的直觉,那就不用说了。”
她也一直都在怀疑表公子,却一直都苦于没有证据。
安容点了点头,“虽然不是直接证据,但是,好歹也出来一根线了。”
“你还记得那个被处死的丫头吧?我院子中的一个粗使丫头家和那丫头住的近。前几日杜鹃听她闲谈的时候,说到了那家人。那家人含糊提到过表公子。而且,不止一遍。”
朝云微微挑眉,“你怎么能够肯定,他们提到的一定就是表公子?”
“我们府中难道还能有两位表公子不成?哥哥们要么去军中历练了,要么就在外面上学,若是那些年纪小的弟弟们,有些话都说不全呢,怎么可能是他们?”
这个倒是。
朝云点了点头。有追问道,“所以呢?你听到什么了?”
“不是我听到,而是他们自己透露了一些东西。”安容说着,叹了一口气,“那面具还是那家的男人找人做的呢。只是,应该怎么让那家人出来作证呢?”
朝云皱眉。
那家人到了现在才稍微露出一些端倪来,看来,想要说服他们作证,的确是一个难题。
“那他们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起些,还恰好被那个粗使丫头听见了?”朝云怀疑道。
安容脸上就露出古怪来,“听说,是因为那家男人最近总梦到自己死去的女儿。心中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才忍不住抱怨了一下。我说过,那丫头和那家人就住隔壁吧?被听见也是正常的。”
朝云却仍然有些怀疑。这样巧合的事情,不会有什么人在后面操纵吧?
那丫头都已经死了这么多日子了,怎么现在才梦到?
“唉,我也就是说说。朝云你自己心中有个数就好了。你若是觉得这个线索不行,那我们就再去寻其他的线索去好了。”
朝云没有做声。这个线索也不是不行。
反正她也没有准备用这些去和表公子对簿公堂,只要她自己心中明白就好了。
“对了,你明日就要进宫,自己可要小心些。那个什么瑞公主,大概要对你发难了。”见朝云久久不说话,安容就尝试着转移话题。
“那个倒是不怕。她现在可是宫妃,若是继续那样猖狂,自然有人治她。”首先,太后和皇后就不会放过她。想在那个宴会上找茬的,恐怕也只有瑞公主的皇兄了。
朝云咬咬唇。
那个才是麻烦。
“车到山前必有路,朝云,怎么说你也是郡主了,若那个什么皇子太过分,皇上和公主们应该不会放任。”安容笑着安慰。
朝云也笑了笑。
她心中很清楚,明儿那个家宴,没有人会帮她。那是属于她自己的战场。若是真等到皇上或者公主出面了,事情才麻烦了呢。
毕竟皇子是友邦来客,皇家出面,事情就不仅仅只是私人恩怨了。
没有人希望看到那样的场面。
不过,这些朝云倒是不会告诉安容。这些东西,就算她说了,也只是让安容担心而已。
就像安容说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她都已经都走到现在了,总不至于在这里倒下。
她不会允许自己在这里倒下的。
绝不!
那个什么皇子既然这样想和她过招,那就试试吧。看看谁才是那个笑到最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