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怎么好说呢。”沈清姿讪讪的笑,“流苏莫不是你记错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她目光有些躲闪。
宫流苏却不想放过这个机会,倒是要看沈清姿能够厚脸皮到什么程度,“是吗?大批的杀手等在外面,就是为了要我们的命,如若不是非得要我们死,为何做出这种事情?”宫流苏目光直直落向沈清姿,“我娘亲好歹也是西陵王府的嫡出小姐,身份尊贵,却过的这样落魄还不如一般平民的日子,父亲,这些你总不能说你自己不知道吧。”
“........流苏。”宮定南摇摇头,这事情他没有占据到有利的方位语气有些不足,“怕是流苏误会了,那别院是以前所居住的地方,你娘亲生病的时候我也曾派遣了许多人去照顾。怎么会是流苏说的那样。”
“不是我说的那样?那这些年我们过的日子你想要过一下吗?”宫流苏冷冷的笑,那些记忆宫流苏可是记得。“我娘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即便是再不喜欢她,讨厌她,也不必将她一个人放在外面这么久吧?”
“你这是哪里的话?”宮定南挑眉道,“当初你娘亲没了孩子又有重病在身,我也很难过,只是这些年来你娘亲一直不愿意回来,我派了无数人去了别院,也每月给你们送去银两怎会是你说的那样?”宮定南略作伤感,“如今你回来之后我才方知你娘亲已经去了......我也很难过......”
三言两语便将这些责任推脱的干干净净,并且还给自己塑造了一个好夫君的样子。
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
宮定南若是没有这个心,怎么会留下这么的把柄呢?
“你没有?”宫流苏只能在心里面呵呵呵了,眸子里面的眼光一紧,“你怕是早就当我们早就不存在了才是真吧,娘的病就算重,但是留在王府是最好养病的地方,你将尚在病重的娘与还年幼的我赶出王府的时候可曾记得我们是你的亲人,这些年来你们可管过我们?”
宫流苏搜索了记忆,这些年宮定南除了开始会定时派人送钱财过来以后都没有在送过,都是西陵柔雪做绣娘供养宫流苏,维持生计,两个人过的很是寒酸。
“这些年来你可有来看过母亲,关系过她的身体,一句都没有。”宫流苏道,“凌王,难不成你连看自己妻子一眼的时间都没有吗?”
宫流苏说着自己脸颊上面都沾湿了泪水,心里面被一阵悲伤被感染。
宫流苏这些年过的有多么的心酸,此刻心里的愤怒就多重。
本来是一个堂堂的嫡出郡主,可是却过着那样的日子。
“流苏你这是哪里的话!”宮定南转变了态度,这些年是没有去看过西陵柔雪,可是将西陵柔雪赶出去的事情绝对没有,“我何时将你们母女赶出过府外?当年是你母亲身体不好,我才这样决定的,并且还四处遍访名医.....”宮定南看上去有些愧疚,又好似想起了以前,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回头望向沈清姿眼睛都快裂出来一样,吸了一口凉气,“罢了,流苏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你现在回来便好........”
侧妃沈清姿在一边也应声开始唱和,刚刚她可以看见了宫定南的眼神,想必是知道了些什么。
“是啊,郡主,这些年王爷也没少念叨,你怎么能够这样说王爷呢。再说这次听闻你们的消息我们也很伤心,如今你再说这样的话就有些不合情理了。”
“是吗?”宫流苏反问,带着疑问语气,宮定南有这么好的心?可是想遍了宫流苏之前的记忆可没有找到宮定南的影子。“念了十二年却从未在别院出现过。”
他们都把她当做是以前那个傻傻的宫流苏了吗?
什么也不懂。
凭借他们的三言两语就会相信了这些鬼话连篇的东西。
“娘亲这些年过的很清苦,这些年也修过家书回来求你们帮助对吧,你却说娘亲不愿意回来?她日盼夜盼希望你来,盼了十二年都没有盼来你。”一个女子最悲哀的莫过于此,喜欢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夫人,可怜巴巴的希望他能够记得她一点那也是知足的。
“你说你时时刻刻都是记住我们的,可是我们在老宅的这十二年里面可没有见过你一面。”将自己的妻子女儿丢在一面十多年不见,估计也只有宮定南才能做出来。
宫流苏心里面一股悲痛直窜上心头,整个人都被一股愤恨及伤心压住了头脑,应该是宫流苏本体在面对这件事的时候所发出来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