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宋凉臣心里一颤,忍不住低头深吻她,吻得江心月都觉得发疼。
要吗?面对自己深爱的女人,几个男人不想要?但是现在,他又如何还能要?宋凉臣理智还是很清醒的,然而江心月抬腿缠着了他的腰,磨得他的意识都快一点点消失了。
房间里好像很热,宋凉臣满头是汗,已经要将手放在腰带上了。
“侯爷,温姐姐说,她已经将膏药送去给世子妃啦!”门外一声炸雷响起。
宁淳儿大大咧咧地站在孝义院主屋外头,看着紧闭的门道:“奇怪了,大白天的关什么门啊?”
理智瞬间全部回笼,宋凉臣起身,挣开江心月的手喘了两口气,黑着脸拉过被子来给她盖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他这是疯了吗?差点就……疯了,一定是疯了!
甩甩头清醒了一些,宋凉臣朝外头道:“你进来吧。”
江心月怔愣地躺在床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听见开门的声音,闭眼转身,将被子拉过了头。
宁淳儿一脸天真地跳进来,闻着里头的味道,微微挑眉,不过倒是什么也没多说,只看着世子爷道:“温姐姐身子不舒服,刚好路上遇见了妾身,所以让妾身过来给爷说一声,那去痕膏如此珍贵,世子妃的脸定然很快就能好了。”
宋凉臣有点尴尬地看了床上鼓起的被子一眼,拉着宁淳儿往外走,道:“膏药是你温姐姐要送的,不是我要送的,你别弄错了。”
“啊?是这样吗?”宁淳儿眨眨眼:“可是温姐姐不是一向只听爷的话么?”
“我没说让她送药!”
“这样啊……”宁淳儿回头看了主屋一眼,被拖着一路到了外头的花园。
“爷,有句话淳儿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宋凉臣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身子的热度也就渐渐退了下去,侧头道:“你但说无妨。”
“刚刚王妃那屋子里头,有迷情香。这样的东西,她在世子府里用,有些不太好。”宁淳儿严肃地道:“毕竟如今身份有别了,已经是王妃还对爷用迷情香,算是不守妇道。”
宋凉臣一震,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宁淳儿的嘴,后者眨巴着眼,十分无辜地看着他。
“这件事,你忘了吧。”沉默许久之后,宋凉臣道:“你一向心直口快,容易被人利用。王妃的事情,你别跟着她们搀和。”
“哦,好。”宁淳儿点点头:“那爷要不要去看看世子妃?已经关了一整天了呢。”
“有什么好看的?”提起那人,宋凉臣还是一肚子火,烦躁又充满戾气。
宁淳儿歪了歪脑袋:“要是爷不喜欢她的话,不是更该去看看她的惨状么?”
说得好像挺有道理的,宋凉臣一顿,摸着下巴想了想,点头道:“那就去吧,你同我一路。”
“好。”宁淳儿笑弯了眼,挽着宋凉臣的手就往柴房走。
一路上宋凉臣忍不住恶毒地想,这一天滴水未进,柴房里那人不会饿得已经把去痕膏给吃了吧?说不定蓬头垢面,在一堆柴火里哭得撕心裂肺!
这样想想,糟糕的心情竟然好了不少!
沈美景现在越惨,宋凉臣就越会觉得开心,这种变态的情绪无法解释,却是合理存在的。
这两人刚跨进后院,守在柴房门口的张婆子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连忙喊了一声:“给世子爷请安!”
宋凉臣挥挥手,示意她打开门。张婆子连忙去开了锁,往里头喊了一声:“世子妃,爷来看你了。”
沈美景正用稻草绳扎最后一个木柴小凳子呢,闻言抬头,就看见了推门进来的宋凉臣,以及他身侧的宁淳儿。
咋的?这还想起来看她了?良心发现啊?
心里骂了两句,沈美景还是笑吟吟地站起来行礼:“地方简陋,两位随意坐。”
宁淳儿抬眼扫视了一圈这柴房,下巴“啪叽”一声掉在了地上。
木柴和稻草搭的大床就在窗边的位置,旁边还有木柴叠成的方桌,更是有两把精巧的小凳子,看起来就是世子妃手上捆到一半的那种。屋子旁边还有挂衣架,正挂着她的外袍,一架旁边还有一张小桌子,上头放着一匹草编的小马。多余的柴火都堆在另一个角落里,叠得方方正正的,看起来像个大柜子。
这本来是乱糟糟的柴房,竟然被她在一天之内,变成了一个古朴的房间?
太不可思议了!
宋凉臣也同样惊愕,然而惊愕之后,心里的不悦就跟大浪拍岸一样,啪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