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万俟夜却似是没有听见自己的话一般,凤眸紧盯着君亦寒。
“你把夏以微带去哪儿了?”
夏以微闻言,心猛地一沉。
君亦寒哂笑,冷冷的回道:“你怎么知道夏以微就一定是我带走的?”
“除了你,还会有谁?”
包厢里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远不是一单生意该有的氛围。
压抑,甚至有些诡异。君亦寒与万俟夜已然完全忘了今天到此的真正目的。
“哦?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把夏以微带走的?”
君亦寒并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一味的反问万俟夜。
万俟夜沉默了片刻,当年在夏以微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自己并不是很清楚。与之发生争执的那晚,自己率先离开了别墅,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夏以微。
细细沉思,却是理不出半点头绪来。
“夏以微已经死了!”
说话间,君亦寒又看了夏以微一眼。
正逢上夏以微转头看自己的目光,深意不明,带着一点点的责怨。
万俟夜蓦地一怔,倏尔抬眸,眉头深锁。
“哼!”
嗤之以鼻,阴鸷的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万俟夜挑了挑眉,“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了吗?”
君亦寒双手一摊,做无奈状。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已经告诉你,夏以微已经死了,死在那场车祸里!”
“如果我是你,就会老实的交代出夏以微的行踪。”
万俟夜不死心的追问着,甚至使起了激将法。可惜的是,自己这一招对君亦寒而言,似乎根本不起半点作用。
君亦寒仍是最初那一副满不在乎的神色,神色鄙夷。
“是吗?可惜你不是我,万俟夜,夏以微是被你害死的。”
面色坚定,眼睛里亦是充满了仇恨,不只是当初雪倩死时的仇恨,还有……
难道夏以微真的死了?
万俟夜心下起疑,而后又迅速的将自己的想法给淹没。
一定不是的,夏以微肯定是被君亦寒带走了。
“你究竟把夏以微带到哪儿去了?”
“不是我把夏以微带到哪儿去了,而是你究竟是怎么把她害死的。万俟夜,都到现在了,你还是一点都不知道悔悟。”
悔悟?
万俟夜轻扬起嘴角,不屑的笑了笑。
“无所谓,就算你不说,我也有办法把她找出来。”
夏以微倏地抬头,怔怔的看了万俟夜一眼,神情倏尔变得复杂起来。
“我倒是想知道,你这么着急找她做什么?是想确认一下我说的话是真是假?还是你想看看夏以微究竟死了没有?然后继续欺负她?”
君亦寒饶有兴致的问道。
万俟夜却是沉默,不语。
站了太久,确是有些累了。
夏以微似是看出了万俟夜的心思,赶忙拉出身前的椅子,示意万俟夜坐下。
“总裁,您怎么了?”
倦意爬上了眉梢,前夜都没能怎么休息。
时至晌午,万俟夜尚且还没合过眼,眼里已然渗出血丝来。原以为谈完了这单生意,就能回去稍微休息一下。殊不知,竟会在此碰上了君亦寒。
“他呀,估计昨晚运动过度了,肾虚了吧!”
夏以微朝着君亦寒甩了个横眼,而后不予理睬,给万俟夜倒上一杯热茶。
“这位先生,我们今天是来谈生意的,不知道,您是不是我们的客户呢?”
夏以微面露微笑,极具耐心。
“我当然是来谈生意的,不过是看着好久没见万俟先生,寒暄几句,叙叙旧情罢了。”
万俟夜凛然,眸光渐冷。
“我们还有什么旧情好叙的吗?”
“哦?是吗?好像刚刚你的新任助理已经提醒过你今天是来谈生意的,可是你自己却将话题转移到了夏以微的身上,非要追问我把她带去哪儿了。既然你问,我就只好回答,你说呢?”
君亦寒似是理直气壮,这么一说来,万俟夜反倒是理亏了。
“好,我们不谈私事,谈生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羽澄公司的总裁了?”
万俟夜定了定神,凤眸里重新闪出了一道光芒,直直的射向君亦寒。
“嗯哼!”
君亦寒冷哼,不置可否。
夏以微亦是面带疑虑的看着君亦寒,她不知道羽澄公司对于mT而言意味着什么。
更何况,这三年间,君亦寒一直都在国外,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在自己身边。他是在什么时候创办了羽澄公司?
商场如战场,直到现在,才真正的理会了这一句话的意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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